第149章 危機過後失而複得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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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挽歌記下斷手指向的方向,抬頭觀察了一會,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這不是她剛剛才跑回來的路麽?
    難道斷手提示她要重新回去找剛才還未被發現的線索麽?
    怎麽內心有點抗拒……
    可是為了獲得無頭女的消息,白挽歌隻能選擇回去,她不想再錯過見到無頭女的機會了。
    和鬼新娘之一的高雲交談過,白挽歌明白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有一些詭物被捉去成為了玩家們的打手。
    她不想無頭女也被捉住,跟隨玩家去各個副本而從此抽離她的世界。
    這不是她想看見的結局,找回她的房客,迫在眉睫。
    就算再不願意,也得回去才行。
    這次白挽歌沒有奔跑,而是一邊摸索著這裏的結構,一邊記著地形,規劃出能讓自己最快逃走的路線。
    一路上被打開的大樓,也越來越多了。
    不過從大樓裏出來的人,很快就被傳送出去,不在這個副本裏。
    她沒有被傳送出去,任務依舊沒有完成,她還是被困在了這個副本當中。
    【玩家副本:陽光小區,現已開啟,難度:三星;任務:存活並逃離;時限:無;狀態:未完成。】
    逃離大樓顯示任務未完成……
    那最後她的任務有可能就是要找這個小區的出口了?
    不過小區出口隱藏了起來,不好找……
    在白挽歌陷入沉思的這段時間裏,周遭的一切仿若被按下了快進鍵,時間以一種難以察覺的速度飛速流逝。
    等她猛地回過神,下意識抬頭張望時,卻驚覺自己不知何時竟回到了剛剛拚死出逃的那棟大樓前。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彌漫著一股陳舊且腐朽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白挽歌的目光在大樓上緩緩掃過,眉頭緊鎖,滿心都是疑惑與不安。
    就在這時,她懷裏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
    白挽歌一怔,下意識地看向懷中,那隻斷手竟然再次動了一下。
    隻見它的指頭緩緩抬起,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直直地指向敞開的大樓門口。
    白挽歌順著斷手指向的方向望去,敞開的樓口空蕩蕩的,不見任何詭物的蹤跡。
    可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卻如潮水般向她襲來,讓她的心跳陡然加快。
    就在白挽歌猶豫之際,樓裏突然閃過一道模糊的身影。
    盡管隻是匆匆一瞥,僅僅捕捉到那轉瞬即逝的短短一瞬,可白挽歌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無頭女的身姿。
    刹那間,白挽歌的心髒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起來,砰砰砰的心跳聲在寂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清晰。
    恍惚間,白挽歌隻覺懷中猛地一輕,那隻斷手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突然變得無比活躍。
    它掙脫了白挽歌的懷抱,速度之快,讓她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便徑直朝著樓裏那道熟悉的身影奔去。
    白挽歌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斷手消失在大樓的黑暗之中。
    緊接著,令她更加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無頭女拿回了自己的斷手,動作嫻熟地將其安好。
    隨後,她緩緩轉身,麵向白挽歌,伸出了自己蒼白如紙的手。
    她的麵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詭異,卻又帶著幾分莫名的溫柔。
    白挽歌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她甚至來不及分析為何無頭女會出現在這裏,所有的思緒在這一刻仿佛都被凍結。
    她的思維變得粘稠晦澀,像是陷入了一團無法掙脫的泥沼,腦子裏隻剩下了一件事情,不斷地在她腦海中回響:快點牽上無頭女的手,不然無頭女就會消失,再也找不見了……
    這種想法如同魔咒一般,驅使著她不由自主地向前邁出腳步。
    當白挽歌終於走到無頭女麵前,她緩緩抬起手,指尖微微顫抖。
    白挽歌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距離那隻看似無害的手僅有毫厘之差。
    就在她的手即將觸碰到無頭女的手時,一陣寒風吹過,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冰冷刺骨。
    安魂燈極力將白挽歌籠罩在自己的光輝之下,它那魔性的哭笑聲,逐漸傳入白挽歌的耳朵中。
    而眼前原本噙著那抹溫柔微笑的無頭女,此刻也變成了麵上充滿可怖又陰狠笑容的禿頭男人。
    猝不及防的變化,嚇得白挽歌心髒漏跳了一拍。
    她與他,麵對麵不過一根手指的距離!
    近到呼吸可聞,禿頭男人身上散發著濃烈的血腥氣和腐臭氣息,混合著周圍冰冷的空氣,讓她幾欲作嘔。
    白挽歌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無法挪動分毫。
    下一秒,禿頭男人握住的斷手,突然伸出樓口,狠狠抓住白挽歌懸在半空的手掌。
    那隻斷手的力量大得驚人,好似一把鐵鉗,死死箍住白挽歌,她隻覺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骨頭都仿佛要被捏碎。
    “想跑?沒那麽容易!” 禿頭男人的聲音從樓內傳來,透著令人膽寒的凶狠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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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挽歌驚恐地瞪大眼睛,拚命掙紮,可那斷手就像長在她手上一樣,怎麽甩都甩不掉。
    白挽歌另一隻手揮動著斷劍,朝禿頭男人狠狠砍去。
    “鐺” 的一聲,斷劍被禿頭男人的染血刀具彈開,濺出火花,反作用力震得白挽歌幾欲將斷劍脫手。
    可禿頭男人操控的斷手卻紋絲未動,力道絲毫不減,反倒抓得更緊了。
    僅僅一瞬間,白挽歌在與那股強大力量的對拚中便落了下風,對方的力氣好似洶湧的潮水,勢不可擋。
    她隻覺一股大力猛地拽著自己,不過眨眼間,半個身子就已經被硬生生扯入那棟大樓內部。
    一進入大樓,無盡的憤怨仿若實質化的黑色迷霧,朝著白挽歌瘋狂侵軋過去。
    每一絲憤怨都像一把銳利的刀刃,割在她的皮膚上,帶來刺骨的疼痛,同時也在啃噬著她的意誌。
    她的耳邊充斥著痛苦的嘶吼、絕望的哭嚎,那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樂章。
    白挽歌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四周,想要掙紮,卻發現身體愈發沉重,每一寸肌肉都在抗拒著她的命令。
    她手中的斷劍也在這股強大的壓力下,漸漸從指尖滑落。
    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安魂燈突然咬住她裸露在樓門外的手臂,汲取了血液後,它爆發出一道更加強烈的光芒,仿佛在與這憤怨的力量對抗。
    白挽歌身上壓力稍輕,得以喘息,可單論安魂燈的力量,又怎麽能夠與這個禿頭boss對抗。
    隻是緩解一時,但是沒辦法扭轉戰局,安魂燈的掙紮,隻是延緩了白挽歌死亡並被吞並的速度而已。
    在白挽歌意識徹底被吞沒,陷入無盡黑暗的時候,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攥住了白挽歌被死死拽住的那隻手。
    熟悉的觸感,讓白挽歌再次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
    一個趔趄,白挽歌便朝後狠狠摔在了地上,背部與粗糙的地麵劇烈摩擦,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襲來。
    她的那隻手,被斷手緊握,斷手的另一頭,連接著另一隻青灰色的斷手。
    血汙順著斷手的縫隙不斷滴落,在地麵上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氣。
    映入白挽歌視線的,是一身白衣的女人,身姿輕盈卻透著凜冽的肅殺之氣。
    她單手拎著白挽歌掉落在一邊的斷劍,動作幹淨利落地狠狠將禿頭男人從頭到尾一刀兩斷。
    劍身劃過空氣,帶起一道寒光,禿頭男人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被這淩厲的一擊劈成兩半。
    女人看著禿頭男人一分為二的身子瞬間化作黑灰,消散在原地,仿佛他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
    隨後,她緩緩轉過頭,那冰冷的視線仿若實質,牢牢鎖定了倒在地上的白挽歌。
    白挽歌被這視線盯的有些不知所措,剛想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那原本被白衣女人握在手中的斷劍,裹挾著一股淩厲的勁風,擦著她的麵龐直直插入地麵。
    那一瞬間,白挽歌隻感覺一股寒意從臉頰邊劃過,頭皮一陣發麻。
    她瞪大雙眼,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清晰地看到斷劍入地時濺起的塵土,幾乎能嗅到死亡的氣息在鼻尖縈繞。
    若是這一劍的準頭再偏斜些許,她的脖頸就會被利刃貫穿,當場斃命。
    白挽歌心中滿是苦澀,滿心悲涼地想著,難道自己真的要命喪於此了?
    那白衣身影佝僂著軀體,步步緊逼,渾身上下散發的強大力量如排山倒海般狠狠碾壓過來,讓她幾乎窒息。
    白挽歌每一寸肌膚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這股力量碾碎。
    在絕望之中,白挽歌認命地緩緩閉上雙眼,等待著未知的結局。
    然而,就在她萬念俱灰之時,一個冷如冰的軀體突然撲入她的懷裏。
    那軀體帶著刺骨的寒意,讓白挽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緊接著,她感覺到牢牢掐在自己手上的那隻長著殷紅色指甲的斷手,竟被一股力量猛地扯離。
    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看到那隻斷手重新被對方掌控。
    此時,那雙臂膀緊緊地將她籠在懷中,微微顫抖著,仿佛白挽歌是一件失而複得的稀世珍寶,害怕稍一鬆手就會再次失去。
    白挽歌勾動嘴角,扯出個弧度回應對方,自己的手撫上對方的背,斯條慢理的安撫著不安的她。
    “我回來接你了……無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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