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完沒完了？一個兩個我忍了，你們居然搞了十二個！你們當集郵嘛？還是十二生肖？”
    吳應來從開始就不淡定，到最後更是炸毛。
    包間內的紅木大長桌，幾乎坐滿各種類型的男人。
    事業精英男，運動型男，陽光奶狗，富貴少爺，每一個看起來都挺像回事。
    而溫念從頭到尾，甚至沒有抬頭看他們一眼。
    這些男人在進門之後，或多或少都有些驚訝，也有像吳應來這樣不滿，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沒有離開，而是選擇留下。
    溫念沒有搭理他們，他們也沒有閑著，暗自打量在場的男人，估量自己有幾分成功。
    吳應來作為第一個到場的，他早就忍不住，而其他人也樂得看他出來打頭陣。
    明珠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在平板上劃拉了幾下。
    吳應來沒得到回應，再看看這一屋子的男人，他恍然大悟般。
    “我懂了！你們說得好聽，什麽提高效率，其實你們是想抬高自己的身價，想製造出自己奇貨可居的假象，我說得對吧！”
    “......”
    在場的男人，不少對他投以鄙夷的眼神。
    溫念，溫氏正兒八經的大小姐，她還是現在溫氏的實際掌控人，她需要抬高身價？她需要製造假象？
    搞笑吧？
    沒看他們來了，都隻能乖乖等著，哪怕生氣都得等著。
    然而吳應來不滿得不到回應，他一拍桌子。
    “說話！你們這是對我們的羞辱！我們不是案板上的豬肉，你們溫氏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我一定讓你們好看！”
    他越是跳腳，鄙夷他的人越多。
    讓溫氏好看？讓溫念好看？
    敢說這話的，整個江城不超過五個，很明顯吳應來不在其中。
    忽然，在場的男人紛紛起立。
    長桌的另一角，溫念摘掉耳機，合上筆電，向他們走來。
    而吳應來還以為自己的威脅奏效，其他人是在附和他。
    “瞧見了吧，這就是民心項背，我要求你們溫氏必須給我道歉......”
    他還沒說完，明珠已經伸手將他用力一撥，撥開了。
    不等吳應來破口大罵，他眼前一黑，溫念來到他麵前。
    “......”
    吳應來愣住，呆呆看著溫念。
    近看溫念，她更美，細膩的臉龐上幾乎看不見毛孔，眉眼像畫的一樣精致。
    “你剛才說，要我道歉？”
    溫念清冷的嗓音響起，吳應來心口一麻，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不，不用了，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的......”
    “不，我是故意的。”
    溫念直起腰，“你說得也沒錯，我確實是在羞辱你們。”
    “......”
    吳應來傻愣愣，嘴巴不自覺張大，在對上溫念琥珀色的瞳孔時，一肚子的話堵在咽喉完全說不出來。
    明明溫念比他矮一個頭，但那周身的氣場卻足足延伸到天花板。
    他的心開始狂跳，連雙手也開始顫抖。
    不是心動，而是恐懼。
    他對溫念，產生了恐懼。
    這個想法荒謬得讓人想笑，吳應來卻笑不出來。
    “既然你要說法，那我給你。”
    溫念彈彈手指，明珠立刻領會，她點開平板麵無表情口述上麵的資料。
    “吳應來，捷達電子少東家，國外留學歸來，年二十八，身高一米七五，在於福源有兩處房產各養一位情人，挪用公款賭錢，目前虧空五百萬數額以上......”
    “......”
    “你，你怎麽知道......”
    吳應來脫口而出，臉色瞬間灰白，這間接承認明珠說得都是真的。
    這下不隻是吳應來，就連其他男人都跟著愣住。
    他們看看錯愕的吳應來，再看看溫念，後背猛然發涼。
    美人帶刺，越美越危險，果然是真的。
    溫念嗯了一聲，拉把椅子往那裏一坐，下巴一抬，一眼掃過在場的其他男人。
    “他剛才說話的時候，你們沒有阻止，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挽救。”
    這是什麽意思？
    其他男人麵麵相覷，有些反應不過來溫念的話。
    “需要我自己動手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是打通他們的任督二脈，他們悟了。
    “兄弟，得罪了！”
    運動男還挺有禮貌，一邊擼袖子一邊道歉，而他的拳頭可一點禮貌都沒有。
    有了運動男開頭，其他人也呼嘯著一湧而上，轉眼間就把吳應來揍得鼻青臉腫。
    全場之中，隻有一個人始終沒有動手，而是皺著眉頭袖手站在一邊。
    “行了。”
    溫念掐著時間喊停，那些男人紛紛停手，排排站乖巧得像鵪鶉。
    “挺好的，很聽話。”
    溫念嘴角一彎，看起來冷傲的臉龐都柔和不少。
    男人們眼睛一亮，都覺得溫念誇得是自己，各個臉上開花般精彩洋溢。
    明珠卻忍不住想歎氣，這些個蠢貨。
    大小姐那句話就是考驗，考驗他們是不是有腦子能獨立思考。
    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窩囊的男人，更加不會欣賞用拳頭解決問題的男人。
    大小姐隻需要下屬忠誠聽話，但她不需要一個聽話乖巧的伴侶。
    這些人居然還沾沾自喜上了？
    不過明珠心裏也有數，這些男人之所以會聽話，還忍氣吞聲，更多的是他們是仰視大小姐，或有求於大小姐。
    就像吳應來，他有那麽多的不滿卻沒有拂袖而去，而是抱怨跳腳要說法，隻是因為他虧空公款想攀上大小姐，讓大小姐給他填補虧空。
    其他人情況也差不多，他們但凡有點血性，都不可能繼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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