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庭『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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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琳睡得很舒服,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由於睡眠質量超好,以至於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
    魯迪則是在知道了希露菲女孩子的身份過後,先是對著希露菲道了歉,不過好像並沒有什麽用,希露菲還是連濕衣服都沒有換就跑了。
    這對魯迪還是有些打擊的,不過在向保羅請教了哄女孩子的方法後又重整旗鼓,今天一早就去找希露菲了,這麽久沒回來,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了。
    [莉莉雅阿姨,早啊。]
    艾琳從樓上下來,對著莉莉雅打招呼,不過奇怪的是,平時穩重的莉莉雅卻是在艾琳的呼喊下不小心顫抖了一下,不過艾琳並沒有注意到這裏。
    [艾琳小姐,你醒來了,我這就去給你準備早餐。]
    由於艾琳昨天晚飯也沒吃,今天又是快中午才起來,所以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所以在聽到了莉莉雅的話過後自動的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莉莉雅,保羅當時為了給塞妮絲助產而請來的女仆,因為勤勞能幹,年輕漂亮被留了下來。
    艾琳對她還是挺喜歡的,經過這麽久的相處,對她來說,莉莉雅就像是親人一般,畢竟再怎麽說她也是莉莉雅看著長大的,所以她對莉莉雅多多少少還是有著對長輩一樣的感覺。
    再加上莉莉雅做的飯菜都十分的合她胃口,所以艾琳也就更加的喜歡莉莉雅這個人了。
    [艾琳小姐,你的早餐,請慢用。]
    就在艾琳愣神的功夫,莉莉雅就已經把早餐端上了桌,可見她的能幹。
    [我開動了……]
    艾琳風卷殘雲般解決的桌子上的飯菜,然後滿意的拍了一下自己重新鼓起來的肚子。
    早餐是麵包三明治,和牛奶,外加一個炸蛋,不多,但對於艾琳這樣子的小女生是夠了的。
    吃飽喝足的艾琳對著在客廳忙碌的莉莉雅問道。
    [莉莉雅阿姨,我爸爸他們呢,今天怎麽沒看見。]
    聽到保羅的消息,莉莉雅又是一抖,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對著艾琳說道。
    [老爺出去巡邏了,夫人在後院打理花草。]
    [哦。]
    ……
    艾琳又開始了她日常的訓練,同樣是基礎加實戰,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接近半個月,直到……
    塞妮絲懷孕了,這是一個好消息,全家人都為此高興萬分,這本來是一個值得一直高興到寶寶出生的事情,但是……
    [很抱歉,我懷孕了。]
    在塞妮絲曝出懷孕不久後的一天,女仆莉莉雅當著全家人的麵平靜的說道,仿佛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一個想法,誰的孩子,當然除了莉莉雅和有些微微顫抖的保羅。
    塞妮絲和魯迪都把狐疑的目光看向保羅,要知道莉莉雅是學過劍術的,所以不可能是被別人那個後懷的,多半是熟人作案。
    但莉莉雅的家鄉是在南方,也就是說,這裏她隻認識保羅一家,而家裏尚且隻有兩個男丁,一個還是六歲小屁孩,所以結果顯而易見。
    [抱……抱歉……,大概是我的……]
    保羅頂不住壓力,一下子就交代了出來,該說他誠實還是混蛋呢?
    [說什麽呢,大概是什麽鬼啊,爸爸為什麽要這樣子。]
    艾琳受不了了,六歲的她按理來說是不知道這些東西的,但她不一樣,所以她才得知了真相過後失態。
    畢竟,孩子心中,父母永遠是那樣偉大,艾琳眼中帥氣偉大的父親,不應該會做這樣子的事,但真相就在這,不由得她不信,雖然身為正主的塞妮絲都還沒有說話。
    塞妮絲身為一個虔誠的米裏斯教徒,怎麽可能容忍這樣子的保羅,但奇怪的是她卻一臉平靜,仿佛沒有發生什麽。
    所謂米裏斯教,就是遵從一夫一妻製的教眾,雖然相距此地甚遠,但他們的理念卻廣為流傳。
    他們遵守純潔的愛,無私的愛,忠貞不二的愛,凡是教徒子弟沒有不遵守的,可以說今天保羅可謂是觸犯了塞妮絲的底線。
    氣氛很沉寂,仿佛一碗清水,沒有一點起伏,就在這時,塞妮絲的話像一枚石子扔進碗裏,率先打破平靜。
    [那麽,你們打算怎麽辦。]
    雖然身為當事者,但她卻顯得極為冷靜。
    [我想幫助夫人生產過後,就辭職離開這裏。]
    莉莉雅同樣平靜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無關她的小事。
    [孩子怎麽辦。]
    [我預計在菲托亞領地生產後,將孩子帶回家鄉撫養。]
    [你的家鄉在南方吧。]
    [是。]
    [剛生完孩子,消耗許多體力的你,應該無法負荷長途旅行吧。]
    [……或許吧,但沒有其他可以投靠的地方。]
    菲托亞領地位於阿斯拉王國的東北部,如果要前往被稱之為南部的地方,至少有一個月的路程要走。
    當然這是一般的旅人,在有錢有公共馬車可以坐的情況下。
    莉莉雅一個剛生產完的孕婦,再加上也沒多少錢的情況下,怎麽想也不能活著回到南方,她和她的孩子都會死去。錢都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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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在趕路的途中死於體力不支,也可能是死於強盜的搶劫,麵對一個剛生產完的孕婦,些許危險就能要了她的命。
    [那個……,孩子他媽……那樣實在是……]
    [你給我閉嘴!]
    保羅本來戰戰兢兢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麽,但一下就被塞妮絲斬釘截鐵的嗬斥了回去。
    這件事上,就連魯迪和艾琳兩個小孩都有發言權,唯獨保羅沒有。
    [……]
    氣氛再次沉默下來,塞妮絲咬著手指有些為難,看得出來她也在猶豫。
    說實話,她也沒有那麽恨到想要莉莉雅去死,就如保羅所說的那樣,如果她將莉莉雅趕出了家門,她一定會死的,還有她腹中的孩子。
    反而在這次事情之前,兩人的關係很好。
    但就是因為關係好,所以塞妮絲感覺自己受到了背叛。
    就在眾人沉默之際,魯迪開口了,是以一種艾琳沒有見過的口吻對著眾人說道。
    [母親大人明明我們可以一次性增加兩個弟弟或者妹妹,為什麽氣氛這麽凝重呢?]
    魯迪天真地發問道,當然是裝的,他當然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但如果他不站出來,這個家可能就會因此而崩裂。
    [因為你父親跟莉莉雅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塞妮絲沉痛的說道。
    [這樣啊,可是莉莉雅能反抗父親大人嗎?]
    魯迪決定幹脆把責任推給保羅,雖然他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但他不願意就這樣看著莉莉雅就這樣死去。
    如果承擔責任的人是保羅的話就不會有如同莉莉雅一樣的生命危險,這是魯迪目前可以想到的唯一方法,雖然有些對不起塞妮絲,但誰叫莉莉雅幫他保守過秘密呢。洛琪希聖遺物)
    [魯迪……]
    艾琳本來想說什麽,但還是放棄了,雖然她認為保羅可能不是故意的,再怎麽說平時的保羅給她的是一種不會這麽幹的好父親,好丈夫,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他的確有錯,而且她也不願意就這樣看著家庭的破裂,所以在看出來魯迪的目的後,她默默的閉嘴了。
    [什麽意思?]
    塞妮絲被勾起了了注意力,詳細問道。
    [那天我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了,父親大人逮住了莉莉雅的把柄。]
    [咦,真的嗎?]
    塞妮絲,相信了魯迪的胡扯,詫異的看向莉莉雅。
    魯迪見狀,繼續鬼扯。
    [父親大人對莉莉雅說,[如果不想這件事情被抖出去的話,就乖乖的就範之類的。]
    [魯迪,你在胡說什麽……]
    [你給我閉嘴。]
    塞妮絲嗬斥道。
    [所以我認為莉莉雅沒有錯,錯的是父親大人。]
    [……是啊。]
    [既然是父親大人的不對,讓莉莉雅碰上辛苦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是不對的。]
    [……是啊。]
    [我在跟希露菲一起玩時,每次都玩得非常高興。所以剛出生的弟弟妹妹就有年紀差不多的玩伴,是不是應該高興呢。]
    [……是啊。]
    [……而且母親大人對我來說兩邊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是……啊。]
    [……我明白了,唉……真是講不贏魯迪呢。]
    塞妮絲重重歎了一口氣。
    [莉莉雅留在我們家吧,你已經是一家人了,我不允許你擅自離開。]
    對此保羅睜大雙眼不可置信,莉莉雅則是捂住嘴,雙眼眼淚不停的流。她明白,是這個少年讓自己獲得了新生。
    她暗自決定一定要用自己的一生去服務這個少年,包括自己的後代。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事情的起始都是對塞妮絲的不公平,但身為子女的魯迪和艾琳卻沒有辦法。
    難道任由莉莉雅被逐出家門,塞妮絲和保羅離婚,最後家庭破碎。
    這是不現實的,也是艾琳不願意看到的。
    在這次的事件中,艾琳明白了,即使是大人也難免犯錯,也看到了魯迪的另一個麵孔,原來他也是在意這個家的。
    除了塞妮絲,其他的所有人都應該對著魯迪表示一聲感謝,是他的機智挽回了保羅留下的爛攤子。
    所以,艾琳之前對魯迪的看法被她重新推翻,她決定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這個哥哥。
    但可以看見的是,無論怎樣變化,艾琳對魯迪身上的標簽一定會有一個這樣子的標簽,那就是繼承了保羅的……
    『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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