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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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
艾琳也呆住了,她從沒想過兩人會是這樣的展開,她真的想要給自己來兩下,為什麽就這麽肯定自己能行呢。
現在問題的關鍵出來了,但她又該怎麽安慰魯迪呢,難道說。
沒事的,我愚蠢的哥哥,我不是也沒有那個東西,不也同樣活的很好嗎。
亦或者是訓斥的口語想辦法把魯迪罵醒。
臭蟲哥哥,你一天天不想著那個會死啊,不就是不行了嗎,以後再想辦法不可以嘛,幹嘛一副要死了的樣子。
顯然,後者是不行的,沒有一個男人會接受自己哪裏不行這個結果,娘炮也不可以。
身為女生的艾琳可能在各種心思上都會比魯迪來的細膩,這也是她覺得自己可以安慰魯迪的底氣之一,但唯獨這方麵不可以。
她甚至不可以說出我理解你這句簡單的話,深深的愧疚和無措包裹著她,使得她難以呼吸。
[很好笑對吧,身為男人哪裏卻不行。]
魯迪自嘲的笑道,已經有些自拋自棄,見狀艾琳道歉。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哥哥。]
[嗬,什麽對不起的,這是我的問題好吧,話說你這家夥什麽時候把我當過哥哥。]
魯迪像是嘲笑自己,也像是嘲笑艾琳,嘲笑她的無能,嘲笑她的幼稚。
麵對魯迪看似挖苦,實則事實的言語,艾琳隻能暗自苦笑,想反駁什麽,但卻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開始。
秉承著進攻是最好的防守,艾琳還是繼續開口問道。
[先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還是想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請告訴我,哥哥,說不定我會有……]
[你懂什麽!]
魯迪再次氣急,就在艾琳剛才的三言兩語之間,他恍惚想起了那個紅色頭發的少女,那個給了他很多美好回憶但也給了他最大傷害的女生。
到現在他都還沒有走出去對方給自己留下的陰影,或許就是是因為他在莎拉的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身影,所以才會想要和她在一起吧。
魯迪這麽想到,他還真是一個混蛋玩意啊,明明心裏想著的是其他人,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想要禍害其他少女,怪不得會患上這種疾病呢。
他很痛恨自己,他認為是自己的軟弱無能帶走了艾麗絲,自己的不擔當嚇跑了莎拉,一路上一切的不幸或許都是因為自己的不成熟所間接引起的……
他可以這麽想,也可以罵自己,怎麽都無所謂,但這些事情他絕對的不能從其他人口中聽到,不然他混蛋的身份不就被別人知道了嗎。
麵對魯迪的突然暴走,艾琳都被嚇了一跳,就在她準備抱緊腦袋,被魯迪打上一頓的時候,聲音卻消失了。
她抬起頭,看到了把手高高舉起,呆愣在了半空的魯迪,從後者那滿是怒容的臉上,艾琳看到了些許掙紮。
此時此刻的魯迪像是一個抑製自己心底殺意的殺人魔,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複雜的思緒像是兩個在打架的小人般。
我不能打她,她是我妹妹。
可是她剛才傷害了你。
但是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
屁的安慰,她根本沒有把你當親人。
但是親人就是親人。
她從小到大有正眼瞧過你嗎?還是說你喜歡她。
不,我不喜歡她,我討厭她。
那就對了,把她打到,把她打痛,不解氣就把她衣服撕掉,然後……
不,不可能,父親一直都交代我要保護家人,保護妹妹,我不可能這樣。
但是保羅不是已經否定你了,艾麗絲也不喜歡你,莎拉也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到頭來你什麽都沒有得到。
可……可是……
曾經有過故事,是說人死後會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判斷他是前往天堂還是地獄。
在死後的世界,你所做過的善事會變成天使手中的武器,你所做過的壞事會化作惡魔手中的武器。
然後天使和惡魔會進行一場決鬥,勝利的那個會帶走你的靈魂。
魯迪的情況就和這個故事當中的死者差不多,他所有的惡念顯然是要比善念來的多的,在惡的掌控下,他已經有些把持不住了。
懸在空中的手像是篩子般不停的抖動,雖然他知道自己這一擊或許不會對艾琳造成任何的傷害,但一定會對他自己造成傷害,對自己身為男人的自尊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他不想做對親人下手的人渣,況且那人還是他的妹妹,雖然,他也從來沒有把對方當成妹妹罷了。
可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小心翼翼的艾琳,看著明明可以躲開卻猶豫著要不要躲開的小表情。
終於善念擊敗了邪念,隻見他那原本顫抖的手逐漸歸於平穩,然後收回。
最後,他一語不發的離開了屋子,留下艾琳一個人呆滯在原地發愣。
[嘿,怎麽了。]
這時,一道人影在艾琳身邊浮現,原來是艾薇爾。
隻見她依然是一副笑容滿麵的樣子,仿佛剛才她什麽都沒有聽見般,與艾琳傻愣愣的樣子比起來要好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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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件錯事……]
[為什麽那麽肯定,萬一有用呢。]
[不,我根本就不了解魯……我哥哥,卻認為自己可以開導他,結果造成了這樣子的結果。]
[換個角度想想嘛,這也不是讓他提前麵對了不是嘛,悲傷這種東西就和開心一樣,用一點就少一點。]
[不……不一樣,而且我問了這麽久,連事情的真相都不知道,明明一開始就覺得哥哥有些不太正常,但是我沒有在意。]
[好啦,過去了就過去了,咋了,你也y了嗎?再說了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就是問了一些不該問的問題,如果是這些錯誤的話,被罵兩句就可以了。]
[撇開關係什麽的太賴皮了吧……]
[好了,馬上就要走了,至少離開的時候要開開心心的嘛。]
[嗯。]
雖說是這樣,但艾琳的情緒始終有些低迷,始終有些在意那些事情。
沒辦法,艾薇爾隻能陪在她身邊,和她開一些無關緊要的玩笑,做一些傻傻的事情逗她,一套療程下來效果還不錯的。
至於魯迪,艾琳是不可能再找到他了,不隻是因為他刻意躲著艾琳,更是因為兩人沒有交流的可能,所以,擔心之下,艾琳隻能寫信給愛麗兒和佐爾達特,希望兩人在有餘力的情況下,照顧一下她的這位哥哥。
次日的一早,她繼續踏上了北,再北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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