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開玩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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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信息衝刷著魯迪的內心,短時間內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是問人神為什麽是邪神,祂到底做了什麽事情,祂為什麽會找上自己等人。
    還是問艾琳和奧爾斯帝德為什麽可以成為夥伴,明明是打生打死的敵人,拉普拉斯又是什麽東西,他不是已經死去的曆史上的人物嗎。
    可是艾麗絲那件事情對他來說影響也非常大啊,明明都已經可以忘記掉她,開始自己新的生活了,可偏偏對方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話語的最後,艾琳將艾麗絲托付給她的信交給魯迪,沒有言語。
    魯迪用有些顫抖的手接過那封並不規整的信封,不知道是在恐懼、憤怒,還是高興、激動。
    看著那封小小的信,魯迪久久沒有動作,整個人像是按下暫停鍵般。
    好在,兩人交談的聲音並不大,其他的幾個人都在專注自己的事情,並沒有人注意到魯迪的異常。
    魯迪持續放空心神,這些年企圖忘記掉的記憶再一次衝刷著他的心房,將他好不容易填補掉的縫隙給衝刷得更大,更疼。
    記憶如同洶湧的洪水般,不講道理的進入他的腦海。
    “艾麗絲,這位少年是你的新老師哦!”
    “開什麽玩笑,我才不會認可這種小孩!”
    艾麗絲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一頭凶猛難馴的野獸,完全不通教化,更別提好感。
    “謝謝你救了我,我……我勉強認可你成為我的老師。”
    “那艾麗絲小姐,以後也請多多指教。”
    經過一些事情,他發現,艾麗絲好像並不是他所想的那種壞小孩,她隻是單純的不感興趣,或者是不服氣,簡單來說就是傲。
    “魯迪烏斯,我好害怕,我們還可以回去嗎,父親母親他們還在嗎……。”
    “我們一定可以回去的,相信我!”
    那是轉移事件後的一天晚上,原本他以為對災難沒有畏懼心的艾麗絲第一次哭了,他發現,她好像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堅強,她也是會哭的,看著她好看的麵孔哭得梨花帶雨,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帶她回去。
    “明明不是魯迪烏斯的錯,你這個家夥,不配當他的父親,你知道魯迪烏斯有多努力嗎,你就這樣……!”
    那是他第一次崩潰,被別人全麵否定了呢,那個別人還是他的父親,他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但就是這樣,這個原本一直被他所保護的女孩,居然勇敢的站了出來保護自己,天啊,這就是認同感嗎,他不知不覺流淚了呢。他徹底喜歡上了這個為他出頭的女孩,雖然一開始也因為對方的身材和顏值喜歡罷了。
    他從七歲和艾麗絲初次見麵,兩人一直結伴到了十三歲,用青梅竹馬來形容也不過分,他和女孩都彼此喜歡彼此,那天他們交換了他們最後對彼此的秘密。
    他以為這一刻是永遠,為此他做了一個晚上的美夢,可醒過來之後的現實卻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玩笑,他被拋棄了。
    他不配,與艾麗絲不相配。
    這句話貫徹了他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他渾渾噩噩,無所事事。
    想要進步卻邁不出腳步,想要墮落卻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為此他做了許多的錯事。
    與人虛偽,與一直照顧自己的莎拉等人決裂,與關心自己的妹妹不歡而散,被不知道因為什麽的奇怪家夥討厭。
    一路磕磕碰碰,最後進入拉諾亞魔法大學,那種狀態才得以緩解。
    有著朋友的陪伴,有著溫馨的校園環境,有著好像是自己暗戀對象的菲茲作為依靠,明明……明明好不容易才從中走出來,為什麽,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
    手指愈加僵硬,像是在寒冬臘月天放在戶外吹風的鐵塊般,每當他想要做些什麽的時候,手指就像是不堪重負般,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
    最終,他將信紙折疊,收入了自己的行囊當中。
    艾琳投來有些疑惑的目光,可看到的隻是如木頭人般的魯迪,一時間她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這時,紮諾巴帶著小小的一隻茱莉來到魯迪身邊,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對著魯迪邀請道。
    [哦謔謔!師傅!我和茱莉對人偶的運作又有了新的想法,你要不要一起。]
    魯迪機械般的轉身,露出一張比哭還難受的笑容,直愣愣的看向紮諾巴。
    [我……我就不去了,我妹妹還在這,我還有些事情。]
    [師傅,你怎麽了,本王子看你臉色有些不好。]
    紮諾巴雖然大神經,但他卻不是傻子,很容易就看出來了魯迪的不對勁。
    對此,魯迪隻能以與巴迪岡迪交手,現在還沒有緩過來為由,對此紮諾巴隻能叮囑魯迪如果覺得不舒服就趕緊就醫,隨後便帶著茱莉離開了教室。
    [老哥,你……]
    [艾琳你都知道了吧。]
    [嗯。]
    [可以和我說一下你和艾麗絲在劍之聖地的生活嗎,麻煩了。]
    魯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得艾琳內心毛毛的,總感覺有些不舒服,礙於魯迪的請求,她隻能小聲的對著記憶複述著。
    魯迪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猶如泡在福爾馬林當中永不變化的標本一樣,僵硬可怕。
    [這樣啊……]
    這是艾琳說完與艾麗絲在劍之聖地的經曆後魯迪的第一次回應,聽不出來喜怒哀樂,但就是不免讓人擔心。
    [老哥,其實……]
    [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麻煩艾琳你了,信我會挑一個合適的機會打開的,所以今天就到這吧,請讓我靜靜。]
    魯迪表情木然,或許就是因為他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表露自己現在複雜的心情,這才如此吧。
    艾琳緩慢的退出了教室,好嘛,她又被拒絕了,被趕出來了呢。
    其實她可以留在教室當中的某個地方的,但她好像已經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人她找過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她應該找不到。
    艾麗絲的信她也帶到了,等到時候再去見一麵愛麗兒和佐爾達特等人,自己就差不多可以南下尋找進入貝卡利特大陸的道路了。
    所以她就出來了,但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以一個不緊不慢的速度跟在了艾琳身後,像是狗仔隊般,悄咪咪的看著前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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