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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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翰抿了一口酒之後緩緩點頭同意。
“快安排筆墨紙硯伺候著!”
李泓成拍掌命令。
幾個仆從迅速搬來了桌椅鋪開白紙準備妥當。
“老哥,待會兒我想吟《登高》之句,您打算什麽呢?”
範閑偷偷靠向蘇翰詢問道。
畢竟沒有提前通氣的話很容易鬧出重複的笑話啊……
”
就來《將軍令男兒行》”
。
蘇翰平靜回答。
範閑立刻豎起大拇指讚歎到,“妙啊”
。
這是一首他作為文科生極為熟悉的詩歌,麵對眼前這兩個平庸之人,根本不用擔憂輸贏。
就在兩人私下議論的時候,書童早已備好磨完好的濃墨。
“那我先來?二位應該沒意見吧?”
蘇翰站起身淡淡掃視著另外兩人問道。
“請便,請讓郭某領教什麽叫驚世之作。”
郭寶坤冷冷地答道。
蘇翰踱著方步邁出十步距離直至案前坐下來提筆揮毫潑墨書寫。
李泓成急忙從座位上移步過去欣賞。
其餘的人也逐漸湊攏圍觀,好奇蘇翰會創作怎樣的傑作。
不一會兒功夫就完成了作品,放下毛筆挺直身軀站立原地。
李泓成就站在那兒凝望著眼前的這首氣勢磅礴的作品,眼珠子猛地瞪圓朗聲念了起來:
《將軍令·男兒行》:
男兒行,須剛強,
事於仁慈分兩端。
劍所至兮,情亦無。
留名青史耀千秋,
皆因戰功與榮光。
戮一人謂罪孽深重,屠殺眾則稱霸主。
屠城滿百萬,則尊王者中的霸王…….
等把整篇佳作朗誦完畢後仍意猶未盡戀戀不舍地將它置於桌上,繼而向作者肅立抱拳誇讚連連稱讚:
李泓成平日就對詩詞頗有熱愛,因此經常在靖王府舉辦詩會。
他自認對各類文學作品有一定見解,可當蘇翰創作的《將軍令·男兒行》呈現在眼前時,依舊感到無比震撼。
“這首詩不僅意境非凡,仿佛讓人置身其中,更充滿了氣勢磅礴的豪情!”
他連連讚歎:“這般才氣縱橫的作品,堪稱絕佳!蘇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這書法亦是極為精妙,透著濃厚的文人氣息,絕非等閑之輩所能為之。”
現場聆聽過此詩的人們無不為之折服。
有人大聲道:“世子殿下說得對,這般高超的作品隻有才華橫溢之人方可寫出。
聽罷蘇公子此詩,仿若親臨戰場,令人熱血沸騰。”
又有人感慨:“這首詩殺伐之氣淩厲,有了它,或許我們慶國很快也能誕生一位能與北齊莊墨韓先生相提並論的大文豪。”
旁觀者皆受觸動,甚至產生投筆從戎的想法。
其中一人興奮說道:“要是真要上前線打仗,我願意加入。”
馬上有人附和:“若要去當兵,算上我一個!我也願隨你一同前往!”
整個會場氣氛高漲,男人們個個神情激昂。
由於近年慶國與北齊邊境屢屢發生衝突,京城早已傳言不久將會有戰事爆發。
這些滿腹經綸之人雖為儒生,卻也夢想報效國家、建功立業。
“不愧是蘇大人的兄長,竟能以一詩震撼四方。”
範若若望著不遠處蘇翰的背影,眸中充滿傾慕之意。
“果然是位絕世英才,我的未婚夫君。”
各府眷屬們也都被蘇翰的魅力所感染,眼中閃爍著熱烈的光彩。
那些女眷紛紛湊到範若若身旁議論起來,時不時偷瞄著蘇翰的身影。
她們希望能通過範若若這個渠道結識到這位才貌雙全的年輕人,更有甚者打起了聯姻的心思。
郭寶坤愣在原地良久,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怎麽可能?這詩居然這般絕倫……”
其身邊站立的賀宗緯臉色則變得異常難看,握緊的雙拳微微顫抖。
“如此佳作問世,我二人又該如何應對?難道真的要兌現之前的賭注,在眾人麵前出醜?”
他倆心裏滿是苦澀。
就在此刻,蘇翰笑盈盈地轉向兩人詢問:“兩位,對於我的這幅作品,不知感覺如何呢?”
麵對眾人的矚目,賀宗緯張了幾次嘴想說些什麽卻又閉上了,最終隻能拱手向蘇翰表示敬意。
相較之下,郭寶坤稍加思索後說道:“確實,這是極佳之作!然,不過範閑還沒出手罷了。”
雖然心中已然認可了蘇翰詩中的精彩之處,但表麵仍然不肯服輸,打算把焦點轉移至尚未展示才華的範閑身上。
“隻要範閑敗了,也許尚有機會挽回頹勢吧。”
他暗自盤算著。
這一舉動惹得包括李泓成在內的許多來賓蹙起眉頭,覺得郭寶坤未免有些不講規矩。
不過考慮到規則確實允許四人參戰,倒也沒說什麽。
“範閑,他們可瞧不上你,不過隻要你上前,讓他們真心折服,賭約自會兌現。”
蘇翰雲淡風輕地一笑,朝著仍然安坐席間的範閑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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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範閑從坐席起身,拍淨手掌之後。
依照先前約定的規矩,踱出十步距離。
隨後走向桌前,落座之後拿起毛筆便打算動筆書寫。
“範公子,作十步之詩,真的不再斟酌一下嗎?”
李泓成見範閑同之前的蘇翰一般,毫無思索就想落筆,忍不住開言詢問。
很顯然,在李泓成心中也同樣不覺得範閑具備與蘇翰比肩的傑出才情。
畢竟,在赴京都之前,範閑從未有半點名氣。
而蘇翰早已名滿天下,二者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若是範閑文采斐然,為何未曾聽聞其有何名聲傳播於世?
“無需多慮。”
範閑搖頭,執起毛筆認真書寫起來。
李泓成也就不再多勸,走到範閑身邊,側著頭查看了起來。
一開始尚且平常,但李泓成看過之後,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範閑所作詩歌的文采難以評價,但是字跡……
當真是難看到極致了!
即便是三歲小兒的塗鴉恐怕都比這要工整幾分。
郭寶坤和賀宗緯目睹範閑書寫的文字後,互換一個眼色,全都放下心來。
在他們想來,字都寫得這般難看,那作的詩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待範閑寫出兩句詩後,李泓成立馬朗聲誦讀出來: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此言一出,郭寶坤與賀宗緯皆呆若木雞般站在那裏,喉嚨咽了一口唾沫,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堪。
二人心中都清楚,此次吟詩較量已然輸了,毫無挽回餘地。
不僅是他們兩個,連周圍那些號稱才華橫溢的人也都被這兩句詩深深折服。
即便全詩尚未寫完,僅僅這兩句就已經足夠表明,範閑此詩的水準絕不在蘇翰所作之下。
隨著範閑完成全部詩歌的書寫,範若若將後兩句同樣讀了出來:
“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此刻,範若若對自家二哥範閑的文學才華也感到驚詫萬分,原來他的水準竟然毫不遜色於蘇翰。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確實不假!
四周眾人也都沉浸在詩歌的韻味之中無法自拔。
不論是範閑還是蘇翰所創作的作品,全都給大家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感受。
這般優秀的詩句堪稱千秋佳句,注定要鐫刻進曆史之中。
“範公子此詩水平絕不低於尊兄長,真是妙詩呀!依我看兩位今日的作品,完全可以流傳青史了!”
李泓成也不禁讚歎起二人才華,感慨萬千之際,抱拳行禮:“能夠在我組織的這場詩歌交流會中見識到如此絕美的詩句,實在是榮幸至極!”
四周人們紛紛表示認同李泓成的評價。
“二位,我和我大哥已完成詩歌創作,現在該輪到你們動筆了。
按照先前的打賭協議,隻要你們中間任一人可以作出更好之作,那便算你們勝出。”
範閑微微一笑,向著李泓成點頭示意後,轉目望著郭寶坤及賀宗緯。
範閑就斷定郭寶坤這類自負過人者以及趨炎附勢之徒賀宗緯,怎麽可能作出能壓過詩聖杜甫傑作的詩句?
“這……這……”
郭寶坤與賀宗緯頓時變得吞吞吐吐,毫無動筆創作之意。
畢竟相比於剛才蘇翰和範閑呈獻的這兩首堪稱絕唱的詩作來說,兩人根本無力抗衡。
那些人的詩句,實在毫無可比之處。
即便硬要創作,也無非是自尋羞辱。
與其如此難堪,倒不如幹脆不寫,免得貽笑大方。
“二位若無意作詩,那就按剛才的約定開始履行吧。
莫非身為禮部尚書之子的郭公子打算說話不算話?”
蘇翰雙手環抱,一臉興致勃勃地說道。
全場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集中到郭寶坤和賀宗緯身上,都在拭目以待,看他們是否能遵守諾言。
“蘇公子、範公子,賀某覺得二位文才既然這般出眾,就沒必要這般咄咄逼人。
我和郭公子願意為之前的言語向二位道歉。”
賀宗緯邁步上前,畢恭畢敬地拱手作揖道。
畢竟要是真的當眾模仿狗叫,那可是丟盡了臉麵。
對郭寶坤來說或許影響不大,畢竟他身為禮部尚書之子,最多被私下譏諷幾句罷了,並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對他賀宗緯來說,僅僅隻是一個京都才子而已,若真的在眾人麵前做出這種令人羞恥的事情,往後必然再也無法踏入仕途。
“就你,也配?”
蘇翰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完全沒把賀宗緯當回事。
賀宗緯頓時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好歹他在京都也算是有些名聲的人,卻被蘇翰一次又一次出言侮辱,如何能不動怒?
“蘇兄,賀宗緯這事就算了。
可郭寶坤到底也是禮部尚書的兒子,與您父親司南伯同朝為官。
若是讓他兌現賭約,恐怕會惹惱他父親。”
李泓成走至蘇翰身旁,低聲替郭寶坤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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