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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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抗衡大宗師的目標更進一步。
    “行了,候公公,送蘇將軍與範閑出宮,隨後讓宮典帶人來見朕。”
    慶帝輕輕揮袖,轉身背手而立。
    “遵命!”
    候公公忙起身答應,態度恭敬。
    蘇翰與範閑亦對慶帝作揖告別。
    於是候公公引著二人退出禦書房。
    “微臣宮典,參見陛下!”
    不久之後,宮典率幾十名禁軍步入禦書房,單膝跪地,聲音渾厚有力。
    “宮典,今日禦書房內眾人,一律格殺。”
    慶帝手持書卷隨意翻動,抬眸淡瞥宮典一眼,語氣冷漠。
    禦書房裏,宦官、宮女、護衛和禁軍加在一起多達數百人,在慶帝眼中卻如螻蟻般微不足道。
    蘇翰方才提及之事,絕不能有第二個人知曉。
    “臣領旨!”
    宮典聞聲身體微微顫抖,但依舊恭聲回應。
    與此同時,皇宮正門處,候公公陪著蘇翰與範閑正要離去。
    範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重重宮殿,忍不住開口:
    “陛下真乃天威莫測,剛剛那最後一句,我還以為陛下要把我們也都斬了呢,後背都濕透了。”
    範閑話音剛落,蘇翰略顯無奈地掃了他一眼。
    慶帝即便對其他人痛下殺手,也絕不會傷害範閑分毫。
    範閑是陛下至關重要的棋子。
    “哎呀,從你們開口的那第一句話起啊,我就嚇得汗如雨下止都止不住!”
    候公公擦著額頭的冷汗,臉色蒼白,“二位以後還是稍微注意些言行吧,尤其是蘇將軍,您的膽量實在令人膽寒!還好陛下仁厚寬容,未降罪於您。”
    候公公心裏嘀咕著,這兩位主子真是太讓人操心了,尤其蘇翰簡直是膽大包天到極致。
    “行吧行吧,是得小心點,咱們走!”
    範閑趕緊附和點頭,拍拍候公公肩膀就要拉著他一起走。
    “老奴不送了,回府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由禁軍護送,就不奉陪二位了!告辭!”
    候公公見狀嚇得臉更白了幾分,急忙指了指不遠處一輛馬車便掉頭跑回皇宮。
    候公公可不想因為聽到了不該聽的秘密而慘遭滅口。
    “真是的,這老頭膽子也太小了吧。”
    範閑搖了搖頭感歎道。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今日短短不到一日間,候公公竟聽到了無數機密,受到驚嚇也是正常得很。
    就連他自己都被蘇翰弄得一陣陣緊張不安。
    “行了,我知道你問題一大堆,上車再說吧。”
    蘇翰笑了笑,率先走向停在一旁的馬車。
    範閑連忙跟了過去,兩人先後登上馬車。
    隨著兩旁禁軍拉動韁繩,馬蹄聲響起,車隊駛離皇宮朝著範府而去。
    進入馬車後,範閑剛想張口提問就被蘇翰揮手打斷。
    隨即蘇翰在空中揮筆寫下一個符文。
    瞬間一縷幽藍色符咒浮現出來。
    “這是結界符。”
    這符咒化作奇妙字符構成一個透明光罩將整個車廂籠罩住。
    “它能隔絕所有聲音傳遞,外人聽不見我們的談話。
    有什麽想問就盡管問吧。”
    待一切妥當後,蘇翰這才簡短介紹完這個符咒的功能。
    畢竟他們接下來要討論的內容,絕不適合被旁人所知。
    “大哥,你小時候真的救過一個男人?那些神奇本領真的是他教你的?什麽神廟天脈者又是怎麽回事?”
    範閑迫不及待把所有疑惑一口氣全吐了出來:“還有你說那個男人血是金色的,是真的嗎?”
    此刻,範閑依舊無法確定,蘇翰展現出的雙全手以及通天篆是不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
    範閑依據慶帝剛才的神情,隱約推測出了一些端倪。
    似乎慶帝對神廟以及所謂的天脈者略知一二。
    這是否意味著真有人的血液呈金色?
    “那是假的,我在騙他罷了。
    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何曾救助過任何男子?你也應該清楚吧。
    我的特殊能力確是天生就有,至於天脈者的傳聞,不過是我手下的一個偶然發現。”
    蘇翰搖了搖頭,而後緩緩說明:“至於金色血液……我倒是確實通過雙手感知到一個人有這種奇特的血質,那人正是五竹。
    畢竟他也是出自神廟之人,我的話也不全然是虛構。”
    大伊萬麽?
    “五竹叔居然有金色的血液?這是怎麽可能會有的事情呢?人身體內的血液怎麽會是金色?”
    範閑雙眼圓睜,帶著滿臉的不可思議問道。
    範閑確實了解五竹的實力極為強悍,強到能與大宗師正麵交鋒的程度。
    然而不管有多麽強大,血液不還是應該是紅色的麽?
    莫非這也和神廟有關?他的母親葉輕眉和五竹極有可能都是從神廟走出的人,那麽這神廟究竟是什麽東西呢?
    上一時代的高科技產物?
    或者其他的存在?
    “範閑,我就覺得有一件事你不應該沒有察覺,自從我們小的時候,一直到現今,五竹就一直圍繞在範府附近,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他看上去依然是年輕模樣,並沒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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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翰微笑了一下,並沒點明五竹是機械人的假設,而是望著範閑反問道:“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可疑?”
    實際上,按照原著中所描述的,範閑雖然也覺察到五竹永葆青春這件事相當怪異,可卻從未懷疑他是機械人。
    範閑隻是認為五竹或許和葉輕眉一樣,是從某種冰封環境中蘇醒的而已。
    而唯有當範閑親赴神廟後,方才能知曉五竹的真實身份。
    目前關於五竹的真相,蘇翰並不打算告訴範閑。
    “金色血液以及容顏常駐,確實是令人難以索解的事情。”
    範閑點著頭,麵容間滿布迷茫之色。
    早在很久之前,範閑就發現了一樁蹊蹺事,五竹的容貌從來未曾有過絲毫改變。
    從小時候初見五竹時開始,直至當下,他的樣貌仍舊如舊,仿佛歲月在他身上根本毫無影響。
    曾經範閑還和五竹半開玩笑地說過,等自己七八十歲時,五竹大概還是會和如今這般沒有絲毫老態。
    “大哥,那這被神廟挑選出來的所謂天脈者又究竟是什麽呢?”
    聯想起葉輕眉給他的信中的內容,範閑內心隱約有些預感,於是看向蘇翰求問。
    既然此神廟所選定的天脈者竟會讓慶帝如此重視,那它會不會就和葉輕眉留下的信裏麵提到的那種冰封後蘇醒之人有所關聯?
    這些自冰封狀態下複蘇的人員帶領整個文明社會從冰河時期重新啟動,並繼續發展進程。
    另外,在葉輕眉留下的書信中還特別指出,從沉睡狀態中蘇醒過來的人並不隻是她一個人。
    “天脈者,其實在我的了解中也是所知有限,總結一句話就是,他們乃是神廟挑選出來的代言人。
    例如你的母親葉輕眉,有能力引導文明的進步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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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翰笑著看了看範閑,假裝不知道葉輕眉真實身份,慢悠悠地說:“不過我還是更加傾向於相信這個葉輕眉也是穿越者的一員,或者說所有在這個世界裏被視作天脈者的人物都屬於穿越一族,因此才建立起來了這樣一個所謂的神聖之所。”
    “畢竟像白砂糖、肥皂、玻璃這些東西一看就不是這個世界原生居民能夠製作得出來的東西啊。”
    “說到這個,之前我們在儋州用穿牆符從箱子裏拿出的  ,不也是你母親葉輕眉留下的嗎?”
    “既然這個世界已經有我們兩個穿越者了,再多幾個我也沒什麽感覺。”
    範閑對此倒沒有太多驚訝,隻是笑了笑。
    他想起當初在儋州從箱子裏取出  時就已經意識到,蘇翰大概察覺到他的母親葉輕眉可能也是一個“穿越者”
    。
    如果不是事先看過葉輕眉留給他的那封信,恐怕就連他自己處在蘇翰的位置上,也會產生相同的猜想。
    畢竟,除非是穿越者,否則又怎麽會憑空造出  這種東西呢?
    在這封建王朝的環境裏,僅靠雙手根本做不出來啊。
    況且,葉輕眉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製成了玻璃、香皂、白砂糖等物。
    這一切顯得更加難以解釋。
    最重要的是,即便範閑也覺得這些無法說明清楚,他更不知道如何向蘇翰解釋這些事情。
    難道要告訴他:“隻有你才是真正的穿越者,而葉輕眉和我隻是上一世的產物?”
    更別提連範閑自己直到現在依然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葉輕眉所謂的記憶數據化實驗的產物,還是單純穿越過來的人。
    範閑已經決定不再為這個問題煩惱。
    也許日後若有機緣找到神廟,一切疑惑才能解開。
    另外,葉輕眉在信中提到過,她在太平別院裏還給他留下了一道所謂的禁忌之門。
    範閑雖然好奇這所謂的禁忌之門是什麽,但他還沒打算是否真的要去探索這件事。
    眼下,他的當務之急是查明母親葉輕眉的真正死因:究竟是誰殺了她?
    “大哥,你在禦書房直接把真相告訴慶帝,就不怕他趁機把你拿下?還是說,一旦他想抓你,你就準備直接把他殺了?”
    範閑想起剛才禦書房發生的那一幕,忍不住問道。
    難道當時蘇翰就一點也不怕慶帝下令將他抓住?或者他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實力能化解所有危機?
    畢竟方才他親眼看過了,禦書房裏隻站著慶帝和候公公兩人。
    而在範閑看來,慶帝是沒有武功修為的,候公公雖然有武功,但在他眼裏也就六七品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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