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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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場戰鬥中,蘇翰始終占據壓倒性優勢。
不管雲之瀾使出何種手段攻擊,
都無法突破蘇翰的防線。
而蘇翰一經出手,便將對方牢牢壓製。
勝負已然分明。
然而範閑並沒有接話,隻是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大殿正中央。
辛其物循著他的視線望去,
發現蘇翰身形猛然一閃,
竟消失在了原地。
隻有為數不多的七品以上武官,
才能夠勉強跟上蘇翰的動作,意識到他並不是憑空遁形,
而是移動得太快,讓人肉眼無法捕捉。
即便是他們這些習武之人,
也隻能模糊辨別出蘇翰運動的軌跡。
轉瞬之間,
蘇翰已逼近雲之瀾。
“這是什麽功夫?”
雲之瀾的身體被雷電暫時麻痹,神色淡漠地開口問道。
“通天篆,你的心願我已替你達成,接下來可做好赴死準備了?”
蘇翰莞爾一笑,抬手直接朝著雲之瀾的脖子抓去。
雲之瀾快速調動全身真氣,試圖緩解雷電帶來的麻木感。
但即便費盡九牛二虎之力,
他也僅能恢複半邊身體的控製權,
另一半依然僵硬不動。
他皺眉感受著身體的狀態,
卻猝不及防感到脖子被擒。
他瞳孔驟然收縮,爆發出體內所有真氣和劍意,
試圖掙脫。
隻可惜一切的努力都毫無效果。
“鏘!鏘!鏘!”
不論是他的真氣還是劍意,
碰到蘇翰身上的金色鎧甲都如同石沉大海,
完全沒有傷害到對手。
反倒是地麵像一塊塊豆腐,
被斬出了深達數米的溝壑,
向著四麵八方延伸。
好在二人周圍的大臣們早已提前撤離,
否則在這般餘波下必然非死即傷。
蘇翰單手緊扣住雲之瀾的喉嚨,
用力一揮,將其狠狠甩向前方。
雲之瀾隻覺一道強橫之力鋪天蓋地而來。
整個人瞬間被掀飛幾十米遠,重重撞上一根圓柱。
“轟!”
落地一瞬間,雲之瀾勉強用右手穩住身形,卻見蘇翰不知何時已再次欺至眼前。
他連忙揮劍攻出,劍刃挾帶真氣與劍意,發出刺耳尖鳴,試圖逼退對方。
蘇翰卻不閃不避,直接一腳鞭腿kick出,精準命中雲之瀾腹部。
那衝擊力如同火車撞擊,直接將雲之瀾打入身後的圓柱之中。
一口腥甜直衝喉嚨,雲之瀾噴出一口鮮血剛要起身,卻覺身體一緊。
回過神來,已被蘇翰抓住左臂。
還沒等反應過來,雲之瀾就被如玩具般甩動,接連重重摔在大殿地麵。
“轟!轟!轟!”
每一下撞擊都伴隨著骨骼斷裂的脆響,以及雲之瀾的悶哼聲。
顯然此刻的他已經身負多處骨折。
但比起骨頭斷裂的聲音,大殿地麵碎裂的巨響幾乎完全掩蓋了這些細微動靜。
如此暴力的一幕令在場眾人瞠目結舌,眼睜睜看著煙塵中的人影漸漸清晰。
當視線恢複時,蘇翰仍是一副從容模樣,仿佛從未參與過這場戰鬥。
反觀雲之瀾則狼狽不堪。
他的衣物破破爛爛,皮膚露出部分滿是傷痕,血流不止;胸口深深凹陷,左臂無力垂下,顯示出之前攻擊造成的傷害。
周圍觀戰者無不對蘇翰的實力感到震驚,而戰鬥場地早已變成一片廢墟。
雲之瀾單膝跪地,大口喘息,以手中長劍撐地勉強抬頭,嘴角溢血雙眼死盯著蘇翰:“呼……沒想到,你的肉身……竟如此強大……我認輸。”
話未說完又連咳數口鮮血。
交手過程中,雲之瀾發現蘇翰竟未使用任何真氣,純粹憑借體魄之力便將其碾壓。
由此他終於是信了關於蘇翰擊敗燕小乙傳聞的真實性。
蘇翰沒有回應雲之瀾的話,而是伸手抓住他的脖子輕輕提起:“準備好去死了嗎?”
剛才的戰鬥中,他並未使用絲毫巧技或者招式,僅靠速度和力量便足夠壓製對方。
如今隨著熟練度不斷提升,單憑身體素質已足以媲美甚至超越某些更高層次的武者。
為何不使用通天篆呢?
雲之瀾連五重雷符都無法抵擋,若用六重雷符,蘇翰真怕會直接斃了雲之瀾。
如果他想這麽做,又何必與雲之瀾纏鬥至今?
“蘇翰,動手吧!殺我無妨,這是我自找的挑戰,家師也不會因此為難於你!”
雲之瀾神情淡然,既不求饒也不威脅,仿佛赴死的不是自己一般。
身為一名劍客,這一場對決既已落敗,雲之瀾自是不會辯解或尋找借口——勝者稱王,敗者伏罪,本就天經地義。
唯有一事令他遺憾,或許便是尚未晉入大宗師境界便要止步於此了。
龍椅上的慶帝輕抬手臂,“停手吧,朕已說過,今日僅為切磋技藝,非生死之鬥。
你們都是難得的青年英才,實在不必下此殺手。”
說著,慶帝微笑注視蘇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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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適才二人的交手中,他已看出,蘇翰除了古怪的內功修為外,顯然還兼修硬功。
這解釋了當初在廣信宮主殿外持續兩個多時辰的巨響,也正是因此,在對抗燕小乙時,蘇翰應是先借通天篆突襲削弱對手,再以外功將其擊敗。
通過剛才的一戰,慶帝確認了蘇翰的確具備九品上的實力,但並未超越這個層次。
要想晉階至大宗師,至少還需要十年乃至更久的時間。
這倒讓慶帝對蘇翰更加放心了幾分。
“臣遵旨。”
蘇翰隨手將受傷極重、如泥般癱軟的雲之瀾扔向東夷使團的方向,向慶帝拱手施禮。
他從始至終就沒打算真的殺了雲之瀾,否則早有動作,哪會有這般囉唆。
東夷使者們急忙將雲之瀾穩穩放平於地板上,從懷中取出各種療傷藥物為其敷用。
盡管眼中滿是怒火,卻終究敢怒不敢言。
“蘇將軍,可否替雲之瀾療治一下傷勢?”
慶帝笑容滿麵地問道。
不論是東夷使者還是文武百官,目光也都集中到蘇翰身上。
世人皆知,這位蘇將軍不僅精通文武之道,更有那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高超醫術。
“啟稟陛下,方才一戰,耗費了臣太多的真氣和體力,目前確實無法為其診治。
不過等宴會結束之後,東夷使者可以帶著雲之瀾前來我家,我會為他治傷。”
蘇翰搖搖頭,既未答應也未斷然拒絕。
給雲之瀾療傷並非不能做到,然而借助此機會以“雙全手”
更改記憶,則需要十餘分鍾時間。
而在這位老謀深算的皇帝麵前,他絕不願暴露絲毫馬腳。
即便如此,這樣一個送上門來的九品高手,他又怎會輕易放過?
在場大臣皆看得明白,這明顯是個推托之辭。
蘇翰怎麽看也不像損耗過度的樣子,但這畢竟是人之常情罷了。
“如此我們先行謝過蘇將軍,明日必帶雲大人登門造訪,傷好之後,定當重重酬謝。”
東夷使團成員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名使者上前一步,對慶帝拱手說道:
以雲之瀾目前的傷勢來看,若得不到及時救治,恐怕很難撐到返回東夷城。
蘇翰微微一笑,回應了一聲“好說”
,便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對於這個主動送上門的上品九重實力的屬下,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主人。”
司理理跪坐在一旁,為蘇翰斟滿一杯酒,輕聲問道,目光中帶著些許不解。
但因慶帝在場,蘇翰隻是保持微笑,並未做任何解釋。
辛其物端著一杯酒,滿麵堆笑地恭喜道:
“恭喜蘇大人打敗了四顧劍的大弟子,從今以後,您的威名必然響徹天下諸國。”
如今辛其物已是蘇翰門下之人,深知蘇翰越強,對自己越有利。
“大哥,你方才對付雲之瀾的那一招真是夠猛烈!”
範閑走了過來,笑著朝蘇翰豎起了大拇指。
他明白雲之瀾的慘狀全拜自家兄長所賜,而蘇翰這樣做的用意,隻是為了在大宗師慶帝麵前隱藏實力罷了。
“你也想試試?”
蘇翰淡然笑著看向範閑。
範閑急忙搖頭擺手,表示絕無此意。
隨即慶帝吩咐道:
“來人,將雲之瀾送往太醫院救治。”
兩名禁軍很快抬來一個擔架,小心地將已陷入昏迷、渾身是傷的雲之瀾安置在上麵。
“陛下,我等還需照料雲大人,先行告退,還望恕罪。”
東夷使團全體起立,向慶帝行禮告別。
他們身為外臣,在覲見慶帝時雖然也需要履行一定禮節,但鑒於代表的是大宗師四顧劍的意誌,故未行跪拜之禮。
慶帝擺擺手示意允許後,東夷使團再次鞠躬,然後跟著禁軍一同護送雲之瀾離開了祈年殿。
這時,一名北齊使者站起身,走到殿前跪下行禮,高聲說道:
“北齊使臣參見慶國陛下!”
接著沉聲宣布:
“我大齊近日已立司理理為皇貴妃,請陛下歸還這位屬於我國的皇貴妃司理理姑娘。”
“懇請陛下應允。”
和談結束之後,北齊又傳來一道密旨,告知他們司理理已被戰豆豆封為皇貴妃,並得到北齊太後的認可,因此借機要求慶國交還司理理。
話音剛落,整個祈年殿內頓時氣氛凝固。
慶國大臣們無不麵色古怪地看著這名北齊使者。
畢竟,司理理如今已經是蘇翰的貼身侍女了。
而北齊竟把一個本是間諜的人立為皇貴妃?
難道北齊沒查清楚司理理現在的狀況嗎?
慶帝聽罷略感詫異,隨後溫和地指著席位上的蘇翰說:
“朕不能答應你們的要求,司理理現在是蘇將軍的侍女。
若是北齊想要,那就請直接與蘇將軍商量吧。”
想到監查院的報告,慶帝心中暗忖:司理理不過是北齊派來的密探,所獲取的情報大多也是故意泄露的假消息,為何北齊對她如此重視?
北齊竟冊封司理理為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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