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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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閑聞此情形顯得頗為無措——居然用他的性命威脅陳萍萍。
    而陳萍萍竟如此輕易便應下這份條件。
    這也使得範閑愈發堅信,這監查院院長大抵就是對他母親葉輕眉死心塌地的狗腿子。
    “翰兒你這一招真是出神入化……”
    ,範建聽罷也是無可奈何地道。
    他曾隱約懷疑過陳萍萍和葉輕眉之死可能存在關聯,卻一直找不到證據,而現在,聽蘇翰提及大宗師一事,加之早年與慶帝三人和葉輕眉間的深厚情誼——尤其陳萍萍和葉輕眉的關係堪比姊妹,是他忠實追隨之人。
    據範建所知,陳萍萍本名叫陳五常,後因葉輕眉改名至今。
    基於這樣的關係了解,利用範閑去威脅陳萍萍無疑是明智之舉。
    縱使陳萍萍篤定蘇翰不會真的取範閑性命,可萬一真發生呢?萬一呢?這種情況下陳萍萍自然寧願保守穩妥,於是接受了威脅。
    如果這話由他人說出而非自己兒子,哪怕是範建恐怕也會火冒三丈。
    然,蘇翰旗下萬餘名至少六品實力的手下著實讓他震驚,也就解釋了為何蘇翰敢於言明攻占京都之事。
    不過,疑問隨即產生:這許多強者究竟是從何處得來?暗影樓才數十人罷了,除非在蘇翰暗中另有更大且更深藏不露的力量?又或蘇翰已將所有紅甲騎士與虎衛收入囊中?
    陳萍萍通過蛛絲馬跡推斷部分關於蘇翰的能力範圍,同樣聰慧的範建也有所洞悉。
    “翰兒,你的萬人隊伍是否包含紅騎與虎衛呢?難道是你用什麽方式駕馭住他們的?”
    範建望向蘇翰,語調凝重地詢問道。
    畢竟,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的醫術已是超凡脫俗,蘇翰究竟掌握了何種手段讓人臣服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再加上蘇翰那種奇特的武學。
    此前祈年殿上,蘇翰與雲之瀾的交鋒早已被人傳開。
    範建雖未出席那場盛宴,但也聽聞了相關傳聞。
    蘇翰所展現的攻擊方式令眾人震驚不已:憑空出現的鐵鏈、雷電,以及金色戰甲,這些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範建,也對此聞所未聞。
    他推測,或許蘇翰正是借助某種功夫或者醫術,掌控了那些紅騎乃至虎衛營中許多虎衛的命運。
    如果不知道蘇翰手握萬餘強者,他還不會聯想到這一層。
    但既已知曉蘇翰手下有眾多六品以上的能人,相關信息又怎可能完全隱秘?再結合蘇翰經常出入虎衛營和京都守備處的行為,範建逐漸將這些碎片拚接起來,得出驚人猜測。
    “沒錯,他們確實是被我控製著。”
    蘇翰輕輕點頭,沒有對這個事實加以掩飾。
    隱瞞也沒意義,因為不管是範閑還是範建,都不可能將此秘密泄露出去。
    “怪不得大哥您總是往京都守備處和虎衛營跑,這樣的本領實在太驚人了!”
    範閑被範建的一席話嚇得不輕,隨即感歎道,話語間滿是羨慕。
    在感受到震驚的同時,他也油然而生一種深深的豔羨——若範建的猜測無誤,自家大哥那與生俱來的能力委實太過逆天。
    本身蘇翰的身體素質就足以令人畏懼,雙全手中更有起死回生、斷肢複原的神奇力量;而通天篆不僅可用於攻防,如今竟也能用於操控他人?畢竟在儋州的時候,蘇翰就當著範閑的麵憑空畫符,施展過一記穿牆術。
    所以即便現在得知蘇翰可能會一種能操縱他人的神秘符籙,範閑也完全可以接受。
    至於六庫仙賊這一能力,範閑並不清楚,蘇翰也從未提及。
    不過範閑內心深處倒是頗為慶幸,還好蘇翰是自己的兄長。
    要是蘇翰成為他的對手,怕是自己墳頭草都該三米高了。
    範閑是否會因此對蘇翰有所忌憚或畏懼呢?當然不會。
    若真想下手,蘇翰早已不知多少次機會可趁,何必要等到現在?
    “能力?”
    範建留意到範閑的話,但他無意探究蘇翰究竟是用什麽手段去支配他人的。
    畢竟蘇翰是他親生兒子、是家人,這就足夠了。
    況且蘇翰願意毫無保留地向自己坦白這麽重要的事情,正說明把自己當作了親人,這也讓範建作為父親倍感欣慰。
    “翰兒,既然你已經把所有事安排妥當,那就按你的計劃行事吧。”
    範建欣慰地看著蘇翰,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隨手揮了揮衣袖,“時候不早了,你們兄弟倆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孩兒告退!”
    蘇翰和範閑一同朝範建拱了拱手,隨後打開書房大門走了出去。
    十分鍾後,剛踏入庭院房間的蘇翰,一眼就看見司理理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低垂著腦袋。
    她身著一身豔麗的紅裙,修長美腿被黑色絲襪包裹著,配上那張嫵媚動人的麵容,別有一番韻味。
    更添幾分柔媚之態。
    一身大紅長裙的司理理聞聲而動,抬起頭看見蘇翰走進來,連忙迎上前去。
    她那嬌美的麵容上浮現出幾許疑惑與憂慮,低聲問道:"主人,為何您去了東宮這麽久?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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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我聽說後天您就要陪護肖恩出使北齊,這是真的嗎?"
    自從今天中午蘇翰與範閑一道入宮朝見聖上後,
    範閑早已返回,
    但蘇翰卻遲遲未歸。
    幸好範閑差遣了一名侍女告知司理理,說蘇翰隻是到太子李承乾的東宮作客去了。
    可就算如此,
    蘇翰在外停留許久仍不歸。
    這讓司理理心中難免產生了疑問。
    況且,司理理已經得知了今天蘇翰和範閑覲見聖上的目的,正是有關出使北齊之事。
    司理理心知肚明,
    北齊方麵恐怕早已對蘇翰恨之入骨。
    畢竟,無論是在慶國和北齊之間的談判中表現得強硬無比,
    甚至公開羞辱北齊使者,令其低頭道歉;
    抑或是在祈年殿當眾警告北齊使團的安全問題;
    再說到連北齊文化名士莊墨韓都是因為蘇翰才吐血而去——這些都表明了蘇翰若前往北齊必定會成為眾人攻擊的對象,
    也許還會有性命之虞!
    所以這便是司理理最為憂心忡忡的事情,
    她實在不想讓蘇翰踏上去往北齊的道路。
    "太子贈送予我一件禮物甚是合意,我們還促膝長談一番,因此歸家稍晚了一些。
    "
    蘇翰坐在椅子上之後,把司理理攬入懷中,將手置於她的膝上,輕淡言道:"三日後,我的確要出使北齊,你到時候也隨我一同前往。
    "
    總不能跟司理理講自己是鞭撻皇後足足三小時吧?
    至於為何帶她一同前往北齊呢?
    作為蘇翰貼身的丫鬟,
    當然得如影隨形地跟隨在主人左右。
    而且,像司理理這樣優秀的姑娘,
    蘇翰怎舍得讓她獨自留在京都。
    自然得帶著她同去北齊,給予悉心照顧才是。
    "主人要讓我一起去?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司理理明亮的眼眸中閃現驚訝之情。
    蘇翰已然將北齊的臉麵徹底踩於腳下,
    現在居然連剛冊封為北齊皇貴妃的自己也一並帶走出使。
    可以預見的是,北齊一旦知曉此事必定勃然大怒、氣憤不已。
    "你可是我貼身服侍之人,我走到哪裏自然少不了你的身影。
    "
    蘇翰的手依舊不安分,臉上掛著笑意注視著司理理。
    司理理也能清楚感受到他的舉動,
    雙頰微染紅暈卻沒有掙紮回避之意。
    "主人,您是否可以不出使北齊呢?"
    然而,司理理一雙美目充滿擔憂,並且懇求道。
    "不行,因為我快要突破到大宗師境界……"
    蘇翰搖頭後,把自己先前和範建、範閑提及過的話又重複一遍告訴了司理理。
    既然司理理已經是他的人了,
    並且如今對她而言也是全身心歸屬蘇翰,
    那麽有些事情的確應當讓她知道才合理。
    司理理聽完蘇翰所講的內容,越是傾聽就愈發感到驚愕和震撼,嘴巴都不由自主張開。
    同時,她內心湧起無限感動之情,主動將自己的頭靠在蘇翰胸膛之上,溫柔地說:""主人,多謝您如此信賴妾身。
    妾身向您保證,哪怕是丟掉性命也不會把這些事情泄露出去。
    "
    顯然,蘇翰已然視她為親密之人,
    這才願意將自己的機密透露給她知道。
    “無需如此忐忑,你是我心愛之人。
    等我登上皇位之日,定會立你為後。”
    蘇翰見司理理這般惶恐鄭重,搖搖頭展露出溫和笑意,做出了承諾。
    “皇後?主子,萬萬不可。
    奴家出身卑微,還曾做過花魁,隻願日後能永遠陪在您身邊就滿足了。”
    司理理聽罷喜上眉梢,眸光中難掩歡愉,卻稍作思考便婉拒,並提議道:“依奴家之見,若 若要成為主子的皇後才最為合適。”
    司理理深知自己的出身過於低賤,不隻是曾為北齊密探這層身份,更因她曾在醉仙居當過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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