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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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範鹹?
    肖恩隻是隨意一瞥,便不再關注,直接忽視了他的存在。
    這般年紀,便已達九品上境,日後想必能更進一步踏入大宗師之列,慶帝怎會派你護送我回北齊?”肖恩眉間微蹙,冷笑一聲反問,“莫非是怕苦荷對你下  ?”
    “又或者,你曾觸怒了那位慶帝?他是不是有意讓你赴北齊送死?”
    若陳所言屬實。
    蘇寒若真有九品上修為,慶國理應將他留在京城,絕不會放任他護送自己到北齊。
    依肖恩對苦荷這偽善者的認知……
    倘若蘇寒留在京城,苦荷或許不會動手。
    畢竟,慶國還有兩位大宗師。
    蘇寒留在京城當是萬全之策。
    可一旦去往北齊,情況便截然不同。
    苦荷完全可以毫不猶豫地擊殺蘇寒。
    肖恩此話雖帶挑唆與嘲弄,但眾人心頭也不禁生出此疑。
    是啊。
    慶帝為何要派蘇寒去北齊?
    難道不怕苦荷對蘇寒下手?
    抑或,慶帝已暗中派出了皇宮那位大宗師或是葉流雲隨行?
    “此事不必你操心!”
    蘇寒擺擺手,對肖恩的挑唆毫不在意,朝皇宮方向拱手作揖後,嘴角微揚道:“陛下威嚴,我豈敢妄加揣測?臣子聽命於君王,乃分內之事。若你繼續挑唆,我不介意割下你的舌頭。”
    “時候不早了,該出發了,送他進囚車吧。”
    蘇寒揮手示意,同時給雲之瀾一個眼色。
    畢竟,蘇寒一到北齊,便能正麵抗衡大宗師。
    到那時,無論慶帝有何圖謀,皆無意義。
    越是此刻,蘇寒越要謹慎行事,穩紮穩打。
    別輕舉妄動!
    至於苦荷欲除蘇寒,那是癡人說夢。
    雲之瀾點頭,一把扯住肖恩的頭發,押至囚車前,推入其中,毫不留情。
    隨後退回到蘇寒左側,神色冷淡,一語不發。
    “蘇將軍,出使北齊的隊伍已在城外候您多時,辛苦了。”
    身著紫袍的言若海來到蘇寒麵前,拱手說道:“剛才肖恩的話,不必放在心上,陛下既派你出使北齊,必有所籌,定能應對苦荷這樣的大宗師。”
    “當然,若形勢危急,保全自身最為重要。”
    "對慶國來說,你比冰雲更為關鍵。"
    言若海雖想讓自己的兒子從北齊返回,但蘇寒的存在遠超嚴冰雲的重要性。
    即便真的救不了嚴冰雲,隻要蘇寒能活著回來,就已足夠。即便是言若海自己,也未必明白慶皇為何會讓蘇寒出使北齊。然而,言若海深信,慶皇定比他更清楚蘇寒對慶國的意義。
    日後若蘇寒能突破至大宗師境界,慶國必將超越諸國。言若海一生所做之事,皆為慶國更強盛而努力,毫無私心。
    即使嚴冰雲是他的兒子,但蘇寒才是慶國未來的希望。
    當年蘇寒去京都路上教訓嚴冰雲的事,言若海從未在意。況且,本就是嚴冰雲理虧。
    開口便要求範鹹的提司腰牌,蘇寒不過教訓了嚴冰雲一下,這並非大事。
    "言大人不必如此客氣。"
    蘇寒微微點頭,淡然一笑。
    蘇寒對言若海還是頗為欣賞的,在國家大局麵前,言若海能拋開個人情感,這樣公正無私之人寥寥無幾。
    言若海欲言又止,最終轉身離去,返回監查院。
    "範鹹,來,我送你。"
    費老招呼範鹹上前,說道。
    "大哥,那我先和老師一起走?"
    範鹹望向蘇寒,詢問道。
    "去吧,我和陳院長說幾句話就過來。"
    蘇寒揮揮手示意。
    隨後,範鹹與費老等人押著肖恩的囚車往城門方向走去,隻留下蘇寒、陳及雲之瀾在內的五十名虎衛。
    "範劍前兩天來找過我,我會按你的吩咐,派人護送他們離開京都,並隱匿行蹤。"
    坐在輪椅上的陳看著蘇寒,眼中滿是驚異,低聲道:"具  置我會派人通知你。"
    "即便你現在就要突破大宗師境界,恐怕仍不是已有多年修為的慶皇的對手,為何不多忍耐些時日,積攢更多實力?"
    說到此處,陳頗感疑惑。
    之前蘇寒在監查院時曾說過還需一段時間才能晉升大宗師,這才過去多久?
    還不到一個月,蘇寒就要成為大宗師了。
    “若我能早些處理掉慶皇,豈非更合你心意?你比我更渴望對付慶皇吧?先前你不是十分焦急嗎?如今為何又不急了?”蘇寒盯著陳,反問了一句。
    “我當然渴望除掉……慶皇!但,隻有你能做到這一點!”
    陳坐在輪椅上,低垂著頭,眼中布滿血絲,聲音沙啞地說。
    陳比任何人都渴望除掉慶皇。
    但他也深知,慶皇已是大宗師,且在葉卿眉去世時可能已達到此境界。再加上慶皇修煉的秘籍正是葉卿眉所遺。
    歲月流逝,慶皇的實力恐怕早已遠超普通大宗師。
    即便蘇寒突破成為大宗師,要對付慶皇,恐怕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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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失敗,他為葉卿眉複仇的願望就會變得渺茫。
    “我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也不會拿自己的命去冒險。”
    蘇寒瞥了眼陳,淡然一笑,“你隻需按我說的做,帶著我父親他們離開就好。我在京都期間,你依舊按以往那樣,把原材料送到我給你的地址。”
    “明白了?”
    到了北齊,蘇寒便具備與大宗師正麵交鋒的能力。待他歸來之時,便是對付慶皇的時候了。
    “明白了!”
    陳凝視著蘇寒,點頭表示理解。
    他知道,蘇寒是個聰明人。既然做出決定,必是在突破大宗師後,有了對付慶皇的把握。
    蘇寒微微頷首,在虎衛們的陪同下走向不遠處的馬車。
    十分鍾過去。
    蘇寒乘坐的馬車很快到達京都城門。
    蘇寒和司裏裏下了馬車後,看見範鹹正與範劍等人談笑風生。
    費老已經離去。
    不過範鹹身旁多了兩人,一個滕子京,一個王啟年。
    “父親。”
    蘇寒走近拱手行禮。
    “老爺。”
    司裏裏也欠身施禮。
    今日司裏裏身穿淺藍長裙,未戴飾物。
    “大哥。”
    範鹹與範斯轍急忙打招呼。
    至於範妹妹?
    因她已與蘇寒訂婚,不便露麵,所以沒來送行。
    “蘇將軍!”
    帶著諂媚笑意的王啟年忙不迭地作揖道:
    “大人。”
    憨態可掬的高達隨後亦隨之喊了一聲,移步至雲之瀾身旁。
    “這家夥怎會與你同行?”
    蘇寒指向王啟年,望向範鹹詢問。
    原著中,王啟年乃範鹹手下最得力的走狗。
    但因蘇寒介入,諸多事情生變。
    先前監查院叛亂時,蘇寒並未見到王啟年跟隨範鹹。
    “我也不知,他說是陳院長派他來的,給我們打雜。”
    範鹹搖頭,表示自己亦無頭緒。
    “正是正是,王某久聞範大人威名,願為範大人效犬馬之勞。”
    滿臉堆笑的王啟年說道。
    蘇寒略一點頭,並未在此事上多費唇舌。
    王啟年隨行便隨行罷,無甚要緊。
    “寒兒,多餘的話爹也不多說了,凡事皆要當心,以保自身平安為先,若事不可為,那便攜你歸鄉,他於彼處尚不敢有何妄動。”
    範劍沉聲言道。
    範劍口中的他具體何指,在場者唯蘇寒與範鹹知曉。
    其餘人皆懵然不知。
    “孩兒明白了。”
    蘇寒展顏一笑,聽出範劍話語中的關懷之意,對範劍深深一揖,拱手告辭。
    範鹹亦隨之拱手致意。
    範劍撫須而笑,臉露欣悅。
    “起駕!”
    隨即,蘇寒揮袖示意,領著司裏裏,率先進入馬車。
    範鹹等隨後相繼登車。
    以高達為首的虎衛們分列兩旁,率先出城門,其後有數輛馬車相隨,組成一支隊伍,朝城外行去。
    車中,蘇寒攬著司裏裏的纖腰,掀開簾幕眺望漸行漸遠的京都,輕語道:“待吾返京之日,便是吾稱尊之時。”
    大宗師的實驗
    蘇寒領隊的車隊離城後。
    各方勢力之人悉數返回所屬勢力稟報。
    皇宮·禦書房。
    “陛下,適才傳來訊息,蘇將軍已率使團押解肖恩出城。”
    太監候公公來到慶帝身旁,俯身低頭,語氣謙恭地開口問:
    “聽說葉重今日在京都守備處見過了蘇寒?”
    慶帝手中握著一塊布,正仔細擦拭一支箭,淡淡地反問。
    葉重不是早不來,也不是晚不來,偏偏選在蘇寒即將前往北齊出使時來見他,這是何意?
    太監候公公將搜集到的所有消息原原本本地呈報給慶帝:“回稟陛下,確實是這樣,葉大人與蘇將軍在守備處交談一陣後,便去了監查院……”
    “雲之瀾打斷肖恩的腿,倒是很符合蘇寒的風格。”
    慶帝嘴角微揚,隨即恢複平靜,瞥了眼候公公,冷淡地繼續問道:“你覺得肖恩的那些挑撥之詞,會在蘇寒心中留下什麽印象?”
    對於蘇寒打斷肖恩雙腿的事,慶帝毫不在意。
    隻要肖恩肯交代神廟的秘密即可。
    不過,雲之瀾身為大宗師四顧劍的首位  ,居然甘願成為蘇寒的護衛,這確實令人意外。
    但慶帝並不認為雲之瀾能如此輕易地達到大宗師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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