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損耗體內十分之一的力量。
    耗費時間更長達半小時。
    即便隻是篡改他人記憶，像雲之瀾、燕小乙這樣的九品高手，也僅需數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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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蘇寒將有關專注武道的理念悉數植入肖恩腦海。
    以雙全手開始修正肖恩的自我認知。
    半個時辰之後……
    蘇寒收回手掌，散去藍光，望向肖恩，滿懷期待地發問："感覺如何？如今可有把握攀登大宗師之巔？"
    一旦通過八奇技·雙全手修改他人自我認知此法得以實現，
    大規模培養人工大宗師便有望成真。
    其唯一的缺憾在於，此法耗時耗力。
    剛才蘇寒運用雙全手調整肖恩的自我認知，
    便消耗了體內十分之一的力量。
    耗時更是達到半小時之久。
    即便隻是篡改他人記憶，連雲之瀾、燕小乙這樣的九品強者，也隻需幾分鍾便能完成。
    "主人，此事難以成行，我依舊無法觸及大宗師的境界，或許還需時日。就目前而言，我對此事毫無把握。" 肖恩語氣平穩，麵容恭謹地說道。
    自從蘇寒篡改了他的自我認知，除了對蘇寒絕對忠心外，他對自身武藝的興趣成了唯一的追求，其他念頭皆已消散。
    "毫無把握？這是為何？是我對武道心境的理解有誤？還是肖恩需要更多時間才能觸碰到大宗師的領域？" 得知答案後，蘇寒不禁蹙眉沉吟。
    依雲之瀾與肖恩所言，突破大宗師需極高心境。而今蘇寒已篡改肖恩的自我認知，理論上他應具備突破大宗師的能力才是。
    然而現實卻截然相反，肖恩並無半分突破大宗師之意。
    如此一來，隻餘四種可能。
    其一，蘇寒對所謂專一武道心境的理解有偏差，致使肖恩即便被篡改認知也無法突破大宗師。
    畢竟，蘇寒以雙全手調整肖恩心境，僅憑己見。
    說實話，他並不真正了解何謂專一武道心境。這種心境太過玄虛。
    若蘇寒真能隨心塑造這種玄虛之物，何必費力改寫肖恩？直接提升自己悟性豈不更佳？
    不過，此問題並非無解。
    隻需蘇寒未來修為足夠，擊敗其餘四大宗師並生擒，再通過雙全手讀取其記憶，便能知曉武道心境究竟為何物。
    其二，肖恩的自我認知雖經篡改，但仍需時日方能窺見大宗師境界。
    其三，肖恩體質特殊，天一道法或難助他登臨大宗師之境。他或許需修習別派秘籍，甚至如葉流雲般自創一套獨屬秘籍。
    換言之，人與人之間體質差異巨大。
    通俗而言，即是基因各不相同。
    天一道或許能讓苦荷突破大宗師之境。
    即便人造大宗師計劃未能實現，但肖恩已是蘇寒之人。
    繼續沿用舊法對待肖恩，終究欠妥。
    "蘇將軍，肖恩可是昔日北齊最厲害的密探首領，他還習過武藝，若把他的枷鎖解開，是否妥當？"這名侍衛滿臉狐疑，輕聲問道。
    蘇寒剛進囚車沒多久，對肖恩的態度便如此優待，實在讓人費解。
    解衣沐浴倒也罷了，為何還要給他鬆綁？
    若是肖恩突然暴起，可如何是好？
    "有我在，你怕什麽？出了差錯，我獨擔責任。或者，你是想違抗軍令？"蘇寒冷冷掃了他一眼，心裏明白他的顧慮，淡淡回應。
    畢竟，隻有蘇寒知道，肖恩的記憶已經被他用特殊的手法改寫。
    侍衛的擔心也在情理之中。
    但這些隱秘之事，蘇寒自不會對他們言明。
    "屬下不敢！一切遵從將軍吩咐！"
    侍衛渾身一顫，恭謹低頭，急忙作揖行禮。
    蘇寒輕輕點頭，未再多言，徑直前行。
    "我們真得依蘇將軍指示給肖恩開鎖？"
    "是啊，肖恩的功夫還在呢！若解開他的鐐銬，他萬一逃了，咱們恐怕都難辭其咎。"
    幾位侍衛見蘇寒走遠，湊近方才開口的侍衛身旁，臉上滿是憂慮。
    "蘇將軍已有令，難道我們還能違抗不成？莫忘，此刻使團中他的旨意為上。"
    率先發問的侍衛沉聲說道："況且，你們也都見識過蘇將軍的實力，有他在，區區一個被關押二十多年的廢人又能奈何？"
    "蘇將軍說了，出了事他擔著！照他吩咐行事便是。"說完，這名侍衛便進了囚車。
    他們每人持有一把鑰匙，正是用來開肖恩的枷鎖。
    其餘侍衛對視一眼，雖遲疑片刻，終究還是硬著頭皮進入囚車內。
    蘇寒來到灶台旁時，眾人大多已用完餐，正三五成群談笑風生。
    高大看到蘇寒，趕忙起身迎接，憨態可掬地說："大人，您先前在肖恩那邊，想必有要事同他商議，我沒敢打擾。"
    "一刻鍾前我已將膳食親手送至您的馬車，交給了司姑娘。"
    "您想必是餓了，這是我備下的，簡樸了些，還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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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們晚間抵達驛站，便能享用更好的膳食。"
    高大指著身後的那張小桌。
    桌上擺放著三盤菜肴，葷素搭配還有一碗米飯。
    另有一碗湯。
    蘇寒點頭表示同意，也不推辭，直接坐下，開始狼吞虎咽。
    高大則站在蘇寒右側，警惕地打量四周環境。
    雲之瀾站在蘇寒左側，神色平靜。
    兩大護衛分立兩旁，將職責盡顯無遺。
    沒多久，蘇寒就把眼前的菜肴一掃而空。
    蘇寒起身拍拍高大和雲之瀾的肩，笑著說道："你們倆辛苦了，先歇息半個時辰，咱們接著趕路。"
    高大雖有些愣頭青。
    但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忠心耿耿。
    也很盡職盡責。
    雲之瀾點頭，老實地聽從蘇寒吩咐，走到旁邊空地，倚在一棵樹下閉目養神。
    "不覺得累，保護大人是我的本分。"
    被蘇寒稱讚後，高大咧嘴憨笑，隨即一臉嚴肅地指向不遠處替範鹹駕車的王啟年，沉聲說道："大人，監察院為何要讓這家夥混進咱們使團？"
    "剛才使團分發幹糧時，他偷藏庫存水果，行為鬼祟，品行低劣！"
    "大人，此人決不能留，應將其逐出使團。"
    王啟年剛才偷拿庫存水果的行為，恰巧被高大撞見。
    若非顧及範鹹的顏麵，高大早就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這人是陳某推薦給範鹹跑腿的，不過王啟年確實該接受深刻教訓。高大，帶他過來見我。"
    蘇寒笑著擺擺手。
    "遵命，大人！"
    高大昂首闊步地朝王啟年走去。
    片刻後，高大一手推搡著王啟年過來，拱手道："大人，人已帶到。"
    "蘇將軍，我從輜重車取那些水果是有緣由的，並非想獨占，隻是想給您和範大人嚐嚐鮮，王某絕無私欲。"
    王啟年見了蘇寒，笑嘻嘻地拱手，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個用布包裹的水果遞上。
    ……求花……
    "高大，按照軍規，未經許可擅自從北齊送來的水果中取食，當如何處置？"
    蘇寒沒有接過水果，而是看著高大問道。
    "大人，這些水果是慶國贈與北齊的禮品，經快馬送來，且用冰塊冷藏……"
    將要執行，依軍規，當斬首警眾，以儆效尤！”
    高嚴認真審視完王啟年後，低沉地說。
    “斬……首示眾？！”
    王啟年當場愣住了，手裏包著水果的布包掉落地上。僅僅拿了些水果，竟要麵臨如此重罰？
    這未免太過冤枉！
    “我還不能死啊！我還沒跟娘子交代，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去了，她肯定要責怪我的！”
    王啟年臉色鐵青，苦著臉哀求。
    “別擔心，你死後，我會照顧你妻兒的！要麽試著逃出我的手掌心，想想你的妻兒如何？我記得，他們姓王，叫霸霸，對吧？”
    蘇寒微笑威脅道。
    蘇寒對王啟年女兒的小名記憶猶新——王霸，小名霸霸！
    “大……大人，能否讓我用金銀賠償所取之物？”
    王啟年苦著臉懇求。
    從蘇寒麵前逃脫？
    即便輕功不錯，王啟年也毫無把握。況且，蘇寒還掌控著他的生死。
    妻兒！
    “高嚴，他究竟拿了幾個果子？”
    蘇寒轉向高嚴詢問。
    “屬下看得分明，一共十五顆。”
    高嚴思索片刻後，果斷回答。
    “十五顆，不多不少，這可是進獻北齊的貢品，一顆算作千金，不過分吧？交出一萬五千兩黃金，此事便算了結。”蘇寒淡然一笑，“我並非冷酷之人。”
    真是慈悲為懷啊！
    “多……少……一萬五千兩？還是黃金？這麽多錢，我得積攢多少年才湊得起啊？”
    王啟年瞪圓了眼睛，聲音都在發抖。
    高嚴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這位統領大人一如既往地  ，給了王啟年一個同情的眼神後，沒吭聲。之前蘇寒那位兄弟範鹹就被勒索了一百萬兩白銀呢。
    對王啟年來說，一萬五千兩黃金不過是小數目罷了。
    “高嚴，讓王啟年寫下欠條，把身上的錢搜出來，這一萬五千兩黃金，你與其他虎衛平分了吧。”
    蘇寒看了眼高嚴，又瞟了眼王啟年，笑著說：“若他敢賴賬，就把他閹了，送去宮裏當太監。”
    “太……太監？閹了我？”
    王啟年低頭看了看自己，打了個寒戰。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高嚴和十幾名虎衛，差點哭出來。
    早知今日，就不該順手拿那車上的果子了。
    現在好了，果實尚未入口，反倒背上了沉重的債務。
    蘇寒目睹這滑稽場景後，嘴角微揚，未發一言，徑直走向自己的馬車。
    就在那時，範鹹懷著幾分好奇瞥了被虎衛包圍的王啟年一眼，隨後快步來到蘇寒身旁，壓低嗓音道：“大哥，我剛在附近發現了伍竹叔留給我的暗號，他似乎也來了，咱們一起去會合吧。”
    範鹹剛發現與伍竹約定的暗號，便趕忙來找蘇寒。
    “伍竹？”
    蘇寒眼中閃過些許疑惑，但仍點點頭：“走吧。”
    不多時，蘇寒和範鹹循著一路留下的暗號抵達一片林間，看見了伍竹。
    “伍竹。”
    蘇寒笑著向伍竹打了個招呼。
    伍竹聽見蘇寒的聲音，朝他的方向點了點頭。
    “伍竹叔，您找到那東西了嗎？”
    範鹹幾步走到伍竹跟前，激動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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