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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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寒眉間掠過一絲疑惑,嘴角微揚,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察覺到海糖的語氣似乎暗示著苦荷並不在場,這讓蘇寒感到些許遺憾。
    若苦荷這個大宗師不出麵,他又怎能驗證自身與大宗師間的差距?
    “你這是諷刺我是蠢材?”
    海糖握緊拳頭,眼神憤憤不平。從小到大,她一直被稱作天才,不僅拜入北齊大宗師苦荷門下,修行天一  亦是突飛猛進,年紀輕輕便已是九品上高手,更被譽為北齊聖女。
    “我沒這麽說,是你自己想到的。現在不是說好了讓你走嗎?快走吧,別送了。”
    蘇寒帶著笑意聳聳肩,隨後揮揮手示意。
    既然苦荷不在身旁,他也懶得繼續閑聊。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去和司裏裏切磋。這幾天在馬車上的遊戲時光,已讓他樂在其中。
    “你!”
    海糖冷哼一聲,不再說話,深深看了蘇寒一眼,仿佛要把他的模樣刻進記憶深處。
    這個蘇寒,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待她日後突破大宗師,必定找回今日的顏麵。
    就在海糖打算離開之際,一道蒼老的聲音忽然在眾人耳畔響起,其內蘊的真氣之雄厚令人驚歎。
    “海糖,退下吧!”
    在場之人無不神情驟變,心中警鍾長鳴。
    “終究還是來了嗎?”
    蘇寒察覺到遠處有人影疾馳而來,唇角微揚。
    “是的,師父。”
    海糖朵朵麵露喜色,躬身一禮後凝視著蘇寒說道:“奉勸您還是暫避鋒芒,師父可不像我這般容易應付。”畢竟剛才若不是蘇寒手下留情,她怕是早就傷筋動骨了。
    盡管如此,她仍記著這份恩情,尤其因為蘇寒是好友司裏裏的相好。
    她自然不願見蘇寒遭遇不幸。
    隨即,海糖朵朵退至一旁。
    緊接著,一陣狂風呼嘯而過。
    海糖朵朵身旁憑空顯現出一位黑袍覆蓋、赤足而立、須發皆白的老者,神色冷峻地環顧眾人。
    最奪目的是,他的頭頂光潔  ,透著幾分肅穆。
    隨著這位光頭老者的現身,方圓數百米內天地驟然黯淡。
    “轟!!!”
    頭頂烏雲翻騰湧動,一股白色氣浪席卷四周。
    除蘇寒與幾位虎衛外,其餘人均被這股力量震退數步,地麵塵土飛揚!
    即便光頭老者紋絲未動,卻似有天威降臨!
    讓人無法直視!
    這位黑袍加身、赤腳而行的光頭老者,正是北齊頂尖高手,苦荷!
    隨著苦荷的登場,現場所有人皆不由自主地顫栗,臉色慘白,喉嚨滾動吞咽。
    膽怯的侍衛甚至丟棄了手中的兵器,掉落塵埃;周邊的馬匹亦如遇猛獸,陣陣嘶吼。
    更有甚者,掙脫韁繩狂奔逃離。
    這是生命境界的差距!
    大宗師與凡俗之間,宛如隔世。
    “大宗師……苦荷?!”
    司裏裏那張嬌美麵容也不禁浮現懼意。
    但轉念想到身旁還有蘇寒時,她才稍稍安定幾分。
    司裏裏的懼意漸漸淡去,內心也隨之安定幾分。
    想到蘇寒就在身旁,她就覺得即便苦荷這等大宗師欲取蘇寒性命,她也會陪他一同赴死。
    畢竟若蘇寒不在,她活著亦無意義。
    “這就是大宗師嗎?果然是非人的存在!”
    範鹹凝視著前方那並不起眼的身影,心中感歎不已。即便隻是盯著苦荷,他的血流速度已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
    這與伍竹在身邊時完全不同。
    也許海糖朵朵此刻已邁入大宗師之境。
    若苦荷對蘇寒下手,慶國那兩位大宗師會不會也找上門對付他的人?
    除非狼桃和海糖朵朵一直守在苦荷身邊,否則同樣難逃一死。
    不過最關鍵的是,苦荷並未目睹海糖朵朵敗於蘇寒的那一幕。
    若看到了,恐怕就不會饒過蘇寒了。
    聽到這話,眾人心中皆鬆了口氣。苦荷帶來的壓迫感實在太大。
    “不殺我?有趣,是我在祈年殿的實力還不夠高出九品太多嗎?”
    蘇寒眼中掠過一絲驚異,很快便明白苦荷為何隻針對肖恩。
    蘇寒才是此次出使北齊的正使,也是眾人信賴的首領。
    隻要他答應交出肖恩即可。
    “讓肖恩留下,除虎衛外,所有人都退至一裏之外。”
    蘇寒轉身麵向眾人,平靜地說。
    “主人?”
    司裏裏疑惑地看著蘇寒。
    “別擔心,好好看。”
    蘇寒笑著安撫她。
    使團成員也感到困惑,蘇寒準備交出肖恩,為何還讓他們離開?看他這樣子,似乎打算留下。
    盡管不解,他們仍遵從蘇寒指令,將肖恩留在囚車內後,調轉車隊迅速離去。
    “範大人,我們也該走了。”
    王啟年見隊伍快散盡,笑著催促紋絲不動的範鹹。
    “走什麽,留下來看,好戲就要開場了。”
    範鹹輕輕搖頭,一把拽住王啟年,又招呼上滕子京,一同來到蘇寒身旁。這可是蘇寒與大宗師之間的對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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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鹹怎會就此離開?
    況且伍竹還在暗處。
    自己又不會有什麽性命之憂,何必懼怕?
    王啟年卻早已冷汗直冒,雙腿顫抖不已。
    “你們隻須留下肖恩便好,為何還不走?莫非,你想幹什麽?”
    苦荷見蘇寒等人並無離去之意,神色平靜地問道。
    “晚輩不過想親身體會一番大宗師的真正實力究竟如何,還請前輩多多指教!”蘇寒放開司裏裏的手,注視著苦荷,拱手一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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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寒原本就是為與苦荷交手而來。
    特意讓伍竹不要去招惹苦荷。
    又怎會輕易退卻?
    蘇寒如此自負的話語,讓在場之人皆感震驚,唯有範鹹未動聲色。
    蘇寒竟要挑戰苦荷這般的大宗師?
    大宗師的實力,在世間已屬巔峰。
    蘇寒莫非瘋了不成?
    這未免太過狂妄!
    麵對蘇寒,高達握緊兵器,麵容堅定。
    “這……大人,您趕緊勸勸蘇將軍!這是大宗師啊!”
    王啟年臉色鐵青,轉向範鹹,急切說道。
    這可是大宗師啊!
    蘇寒竟敢挑戰如此存在。
    “範鹹,王啟年說得很對,即便我沒見過大宗師出手,僅憑其現身,我就感到仿佛被巨山壓迫。”
    滕子京凝視苦荷,勉強壓製內心的恐懼,嚴肅勸誡道:“連我的真氣流轉都滯澀了,大宗師,絕非當前蘇將軍所能抗衡。”
    滕子京承認蘇寒年紀輕輕便達九品上,確實厲害。
    但大宗師,與九品上不可同日而語。
    蘇寒貿然挑戰大宗師,恐有性命之危。
    滕子京亦覺疑惑。
    範鹹為何全然無意勸阻蘇寒?
    "主人……"
    司裏裏凝視著身邊的蘇寒,眉目間流露出深切的憂慮與決然。
    然而,既然蘇寒已拿定主意,司裏裏亦不會多言勸阻。因為她深知,蘇寒行事素來胸有成竹。
    “老王,老藤,放輕鬆些,大哥既然敢於挑戰大宗師,必有所恃,你們盡管寬心,咱們不會有性命之憂。”
    範鹹輕輕搖頭,並未詳加解說,也未提及伍竹的存在,而是將視線投向遠處的苦荷。
    唯有蘇寒以及範劍、陳知曉伍竹之事。
    至於旁人,範鹹未曾告知一字。
    見此情形,滕子京與王啟年皆神情尷尬,默然無語。範鹹既已表明態度,他們又能如何?
    莫非真要拋下範鹹獨自逃走?
    滕子京長歎一聲,即便今日赴死,也願隨範鹹同往。
    京都家中妻兒,想來範府定會妥善安置。
    王啟年雖欲逃離,終究還是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然而一旦局勢逆轉,他也會第一時間脫身。
    戰略性撤退!將此處變故上報陳。
    “蘇寒,你是否癲狂?以為勝我便能挑戰我師父?你知道大宗師究竟有多可怕嗎?!”
    就連海糖朵朵也被蘇寒的狂妄言辭震驚,連忙出聲製止,轉而懇求苦荷道:“師父,蘇寒不過是信口胡言,望您莫與他計較。”
    畢竟,蘇寒先前對她有所留手。
    海糖朵朵怎會坐視不理,任由蘇寒自取  ?
    “你竟被他打敗了?”
    苦荷雙眸微閃,神色平靜地詢問。
    苦荷抵達後,察覺到海糖朵朵受創。
    但苦荷以為這是被虎衛們所傷,從未懷疑蘇寒。
    那些虎衛的實力,苦荷自是清楚——全員八品,領頭的高達更是九品之下頂尖。
    在苦荷眼中,這算不上威脅。
    可對海糖朵朵而言,已是致命。
    海糖朵朵落敗,實屬正常。
    隻是蘇寒能勝過海糖朵朵,倒讓苦荷頗感意外。
    "實力不夠,讓師父失望了。"
    海糖朵朵略顯尷尬地拱手施禮。
    苦荷微微點頭,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
    輸了就輸了吧,這世上哪有人能永不失敗。
    即便是他,也曾常被一個瞎子打敗。
    "爾……確定要向吾挑戰?此刻退去,吾不阻攔!隻需留下肖恩即可。"
    苦荷神色平靜地看了蘇寒一眼,淡然說道。
    既然是海糖朵朵為他求情,況且蘇寒剛剛擊敗了海糖朵朵,並未趕盡殺絕。
    不但如此,苦荷並未目睹蘇寒與海糖朵朵交手的過程。
    所以,苦荷仍願給蘇寒最後一次機會。
    "晚輩適才已表明心意,想領教前輩大宗師的修為。"
    蘇寒搖頭,拒絕之意清晰,低聲吩咐:"肖恩,過來!你和高達、雲之瀾他們留在此處,護住裏裏!"
    話音剛落,身著黑衣的肖恩從囚車走出。
    短短片刻,便來到蘇寒身旁,神色恭敬。
    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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