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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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以嚴冰雲交換肖恩的事,上衫虎同樣知曉。
一想到此,他對沈重的怒火愈加強烈,不過此刻並非追究之時。
上衫虎還有更要緊的事要做。
下馬後,他欲走向蘇寒。
卻被高達帶領的虎衛擋住。
蘇寒揮揮手,示意高達放行。
高達瞪了上衫虎一眼,做了個手勢,虎衛們退開,讓出一條路。
“蘇大人,請受我一拜,感謝您救了我的義父。”
上衫虎來到蘇寒麵前,深深鞠躬,“適才多有冒犯,望您原諒!”
“若蘇大人有何差遣,無論何事,我上衫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縱使蘇寒是慶國人,屬北齊敵邦,
但既已救下義父肖恩,理應如此。
行禮致歉又有何妨?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蘇寒點頭微笑。
見過北齊太後和戰豆豆後,
蘇寒定會找上衫虎商議。
這無疑是天上掉下的兵權大禮。
蘇寒絕不會善罷甘休。
“……義父,孩兒先行告退。待您脫困之後,咱們父子再痛飲敘話。”
上衫虎緩緩站起,向肖恩略作拱手,語氣深沉地說完後便轉身離去。
肖恩未發一言,僅是眉目間浮現出一絲冷淡的回應。
上衫虎對此並未在意,他揣測可能是肖恩幽禁數十年導致心境有所變化,這情理之中。
隨即,上衫虎疾步走向自己的戰馬,拾起地上長槍躍馬揚鞭,再次闖入上京城。
路過沈重身旁時,他目光如霜,對沈重的眼神中毫無遮掩地流露出殺機。
若非此處乃城門要隘,他早已動手取沈重性命!
“蘇大人,實在抱歉,適才那位是齊國大將軍,冒犯了貴使團,我等未能及時阻止,望大人海涵。”
沈重騎馬至蘇寒近前,歉意滿麵地施禮後,又滿臉熱絡地邀約道:“蘇大人,雖有小波折,卻不影響大事。太後與陛下正盼您覲見,煩請先行入宮,之後再去居所,咱們即可進城。”
“不必急。”
蘇寒舉手示意,望著王啟年淺笑一聲道:“王啟年,你去吩咐車隊尾部那三輛馬車前來此處。”
“遵命,蘇將軍!我這就去。”
盡管心中存疑,王啟年仍拱手領命。
接著,他足尖輕點,施展輕功朝車隊末端奔去。
片刻後,王啟年領著三輛馬車返回蘇寒麵前。
駕駛這些馬車的,皆是蘇寒自暗影樓調遣而來。
憑借其使團正使之尊,要安排幾人隨行,實屬易事。
至於原因,隻因馬車內裝的東西頗為獨特。
“叩見主上!”
十名侍衛自三輛馬車上下車,單膝跪地,垂首肅立,畢恭畢敬地說道。
“盡快將我的禦輦搭好。”
蘇寒微微頷首。
這禦輦頗為特殊,若非經過專門訓練,很難拚裝完成。
而這十名侍衛,正是由京都工坊的工匠悉心傳授過相關技藝。
十名侍衛迅速鑽進三輛馬車,取出一件件以金絲楠木製成的黑漆構件,開始井然有序地搭建起來。
“大哥,這是為何?”
範鹹也頗覺好奇地看著眼前情景,眼下這種時刻,蘇寒怎會忙於拚裝禦輦?他們剛才在驛站時為何不提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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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裏裏的目光落在蘇寒身上,隱約透著不解。她輕聲道:“不過是拚裝一輛特別的轎子罷了,很快就能完成。”
蘇寒淡然一笑,轉向身旁的沈重,笑意盈盈地問:“沈大人,再多等一會兒應該沒關係吧?”
蘇寒打算借這輛特殊的轎子,向世人昭示他的存在!
“當然無妨,蘇大人盡管行事,隻是別讓太後和陛下久候即可。”沈重雖心存疑慮,但麵上仍保持笑意。
短短十分鍾。
待十人完成最後的組裝工作時,在場的人——無論是範鹹一眾人,還是沈重帶領的錦衣衛們——無不瞠目結舌。
眼前這輛組裝好的轎子太過奇異。
全長超過二十米,主體部分長約三四米。
整輛車漆黑一片,雕刻著繁複花紋。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九條浮雕的黑龍。
這哪裏是普通的轎子?
分明是一輛龍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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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寒的這輛龍輦,若非顏色非金黃且未刻鳳凰,單看外觀,簡直與皇帝專用的龍輦無異。
一個臣子竟想乘坐龍輦?
沈重神色愈發古怪。
蘇寒此舉,莫非真要觸怒慶皇?
又或者他有所倚仗?
但沈重並不關心蘇寒的目的。
他隻明白一點:蘇寒完蛋了。
一旦此事傳開,必然引起慶皇震怒。
即便蘇寒修為已達九品上,也難逃懲罰。
私自打造龍輦,分明心懷異誌。
嚴重些說,足以給他扣上謀逆的罪名。
大人,那慶國來的正使蘇寒竟公然擺出龍輦這種 之物,實在是膽大包天!咱們要不要派人過去?錦衣衛的副長官走到沈重身旁,語氣恭敬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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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聞言笑了笑,搖搖頭說道:"何須派人?他如今公開亮出龍輦,慶帝知曉後定不會悅,恐怕還會震怒降罪。這對咱們大齊而言倒是個契機。"
"蘇將軍,這龍輦萬萬不可乘坐!您身為臣子,怎可坐此等禦輦?"
"蘇將軍,您入仕時間尚短,或許司南伯沒來得及告知您,我們這些臣子是不能乘坐這類輦車的。若坐了,便是大不敬,還請速將它毀掉才是!"
"正是如此,此輦實在不該存在,蘇將軍應立即銷毀,我輩也可裝作不知,否則傳到聖上耳中,怕是性命堪憂啊!"
"蘇將軍雖受聖上器重,統領虎衛與紅騎,但此舉終歸不合規矩。這龍輦,唯有聖上一人能坐。"
"懇請蘇將軍即刻毀輦,並親自回京向聖上謝罪,或許還能得寬恕!"
"……"
慶國隨行官員們反應過來後,個個神色驚恐,紛紛苦口婆心地勸說蘇寒。
這位慶國正使蘇寒,簡直目中無人!
竟敢擅自打造龍輦這樣的禦物,還不止如此,他還明目張膽地當眾組裝!
蘇寒就不怕觸怒慶帝嗎?
龍輦本就是專屬於慶帝的禦駕,即便太子和諸位皇子都沒資格坐。而且製造龍輦更是禁忌。
更別說蘇寒這樣一個臣子了。
眾人既覺得他大膽,又覺他狂妄。
難道蘇寒認為慶帝重視他,就能肆意妄為?
抑或是他根本不知道製造龍輦會招致何等後果?
蘇寒從入京到掌管虎衛和紅騎,不過數月,升遷太快,不懂官場規則也在情理之中。
好在,此事尚有轉圜餘地。
蘇寒隻是把龍輦組裝完成,尚未乘坐。隻要他立刻毀掉眼前這輛龍輦,回到慶國後再認錯,大家相信,以慶帝對他的看重,或許能網開一麵。
蘇寒即便遭受責罰,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畢竟他年紀輕輕便已達到九品上境,在祈年殿中力挫大宗師四顧劍的徒弟雲之瀾,更是在北齊一招擊敗聖女海糖朵朵,或許還與苦荷交過手。眾人皆知,隻要蘇寒不死,日後必入大宗師之境,慶皇絕不會對其下 。
“大人,屬下也覺此輦不妥,不如毀掉如何?”
即便是素來魯莽的高達也被蘇寒的龍輦驚到,冷靜後嚴肅地建議。平日看似粗獷的高達深知,臣子私造禦輦是何等重罪。
尤其蘇寒還在眾人麵前完成組裝,慶國使團雖未必外泄,錦衣衛卻定會四處宣揚。唯一的辦法便是毀掉眼前禦輦,回朝請罪。
“範大人,蘇將軍膽量未免太大,竟敢造此禦輦,您怎不勸阻?”王啟年拉著範鹹衣袖,望著威嚴的龍輦,聲音微顫。
王啟年本就知蘇寒膽大,連苦荷都敢挑戰並受傷,但這次不同!這是禦輦啊!蘇寒竟敢造出並欲入北齊上京,實在膽大妄為。
“範鹹,我也覺得此事不妥。”
滕子京走近低聲說道,連司裏裏也疑惑地看著蘇寒。
範鹹沒聽進去,目光灼熱地問:“大哥,莫非你已突破?”蘇寒先前在京都時就曾提及此事。
他自身潛藏的力量即將迎來蛻變。
範鹹並非愚鈍之人,事實上,他頭腦敏銳。
範鹹深知,蘇寒若敢公開展示龍輦這般神器,必是他天賦異稟的能力有了質的飛躍。
在能力尚未提升時,蘇寒便能重創大宗師苦荷,如今能力突破,他的實力究竟達到何種高度?
是否已具備正麵抗衡乃至擊敗大宗師的實力?
蘇寒的大計是否可以正式開啟?
突破?
什麽樣的突破?
莫非是?大宗師?
範鹹的疑問讓所有人目光凝重地投向蘇寒,尤其是慶國使團成員,臉上的興奮難以掩飾。
“不錯!數日前與苦荷交鋒,有所頓悟,直至昨日,我終於邁入大宗師之境!”
蘇寒微微一笑,略作頷首,隨即調動體內力量聚於右腳,重重踏下。
“轟——!”
伴隨震耳欲聾的巨響,眾人隻覺大地搖晃不止,仿若崩裂。
劇烈震動令現場眾人站立不穩,紛紛跌倒在地。
下一瞬,蘇寒右側的地表瞬間龜裂,裂紋如蛛網般蔓延,甚至上京城城牆亦出現裂痕,仿佛下一秒便會坍塌。
待塵埃落定,一道長達千丈、深達數十丈的溝壑赫然呈現。
蘇寒見狀滿意點頭。
剛才那一腳耗去了他體內近十分之一的力量。
而這種力量除卻施展八奇技外,根本無法產生如此巨大的破壞力!
這一刻,他們確信無疑。
蘇寒必然突破至大宗師境界!
唯有大宗師才能隨手間釋放這般威勢。
非大宗師者,豈能做到?
“主人。”
司裏裏的雙眸閃爍著喜悅,低聲說道:“恭喜大人成功晉升大宗師!”
高達從 回過神來,急忙單膝跪地,麵帶笑容,畢恭畢敬地拱手道:“恭賀蘇將軍踏入大宗師之列!”
“這是上天庇護我慶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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