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唐朝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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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唐朝四處打量時,唐媽已經開始麻溜的係上圍裙準備做晚飯了,見唐朝還在四處張望發呆時。
唐媽直接叫道“老三,你杵在哪兒發呆幹嘛呢?還不快去生火?”
“生火?”
唐朝這才從剛的發愣之間回過神來,看了看灶門台邊的柴火,唐朝道:“媽,還是你來生火吧,今天我來炒菜。”
主要是經過後世幾十年的煤氣炤,唐朝現在根本都忘記如何生火了。
唐媽看了看眼前的唐朝。始終感覺今天兒子有點不一樣,但就是說不上來具體有什麽不一樣的。
但還是把身上的圍裙給了唐朝。唐朝就接過唐媽身上的圍裙,隨後就轉身在牆角打開米壇子,毫不猶豫地將裏麵的五個雞蛋全部取出,又順手舀了一碗米。
來到廚房,他揭開鍋蓋,將米全部倒進了鍋裏,然後熟練的將雞蛋輕輕打入米碗中,順帶在灶上唯一掛著的一塊臘肉上切下了一大塊,這一切動作都顯得自然而熟練。
剛在灶門前生起火的唐媽,抬頭剛好看到唐朝一係列的動作。唐媽急匆匆地從灶門台後走過來,想要阻止小兒子的行為,卻已經來不及了。
唐媽滿臉焦急地喊道:“老三,你這是做什麽?晚上吃那麽多,又不是過年過節的,你還要吃雞蛋、臘肉,這日子還怎麽過下去?”
唐朝卻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著自己的動作。他拿起剩下的幾個雞蛋,毫不猶豫地全部打入碗中,手法熟練地攪拌著。
邊調散雞蛋邊自信地說:“從今往後,我當家,掙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以後家裏的大小開銷,你和爸就跟我說一聲就行!。”
唐媽先是一愣,顯然被兒子的話驚住了,這已是今天她第二次聽到這話了。
但旋即,她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溫和但帶著一絲戲謔地說:“你當家?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麽,你會掙啥錢?知道什麽是當家嗎?你以為當家這麽簡單?過家家?你還是好好上你的學才是正途。”
唐朝的動作突然停頓,他手中的刀具靜靜地擱在砧板上,眼神堅定如鐵,直視著母親的雙眼,仿佛在無聲中傳遞著他的決心與承諾。
等了一會兒後唐朝低頭將剛剛取下的臘肉在清水中洗淨,然後嫻熟地切成薄片。
雞蛋已經被他打散,肉片也刀工精細地切好,此刻再多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唐媽見狀,心中一陣無力感襲來,她頹然地坐回到灶邊,繼續默默地燒火。
唐朝將為數不多的雞蛋細心地分成兩份,一份他加入了適量的水和鹽,打算用來蒸製蛋羹準備過會給父親和老五吃
另一份則用來與那小片臘肉一起炒,香氣四溢。同時,他還炒了一大盤小妹采摘的新鮮紅薯葉。
唐媽晚上準備煮的是紅薯稀飯,唐朝剛才還特意加了一碗大米進去,但依舊沒有改變這一鍋飯的本質,仍然是紅薯稀飯,隻是比之前稍微濃稠了一些。
等到稀飯燒開後,唐朝在鍋裏墊了個竹格子,將雞蛋放進去蒸熟,然後對唐媽說:“老媽,把菜炒一下吧,記得把臘肉都放下去。”
唐媽一聽就不樂意了,反駁道:“你倒是說得輕巧啊,幾下就吃光了,那以後我們吃什麽呢?你怎麽突然這麽不懂事了?”
唐朝笑了笑,並沒有回應她的抱怨,而是爬上木梯子上樓。他輕輕地打開門,看到父親正靜靜地躺在那張簡陋的木板床上,臉色蒼白得嚇人。
唐朝的心裏一陣刺痛,他緩緩地走到床邊,輕聲呼喚道:“爸,準備起來吃晚飯了。過會爺爺奶奶二哥大姐他們幹活回來了就開飯。你可以下地嗎?”
唐爸點了點頭!
唐爸從縣醫院回來有十來天了,現在有時也能簡單下地活動活動了,隻是因為營養沒跟上一直恢複得慢。全身沒力氣!
唐爸歎道:“今天我在樓上聽到外麵的吵鬧聲了,是不是大家來要債了?唉都是我沒用,得了這個病,拖累了全家!”
“以後我當家,我掙錢養家。”
唐朝並沒有回答老爸的話,而是又說起了當家的事。
唐爸看了看唐朝,也是一愣,正想大罵唐朝幾句,但是唐爸看著眼前的兒子,感覺好像他變了,變得有點自己不認識了。
但隻是過了幾秒,唐爸就笑了笑,眼前不過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
唐爸笑道:“老子還在呢,哪能輪到你個小p孩,再說還有你二哥和大姐呢。”
“我知道,您放心,我能當好。就二哥和大姐他們那樣的性格不行。”
唐爸笑了笑:“難道就你這個一天隻知道調皮搗蛋的小子性格可以?毛都還沒長齊呢!”
唐朝沒繼續再說什麽。
晚飯是在妹妹們的歡快嬉笑聲和母親、大姐埋怨的眼神吃完的。
在那個物質並不富裕的年代,家裏能吃上雞蛋和肉類,實屬難得的奢侈,更不用說現在唐朝家的情況。
唐爸剛下樓,看到滿桌的肉菜,他也顯然有些錯愕,正當他準備責備唐朝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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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卻開口解釋道:“爸,你剛生病,正需要補充營養,而老四老五他們也正處於長身體的時候,也需要多補充營養,否則時間長了,就會營養不良。”
聽到這樣的解釋,唐爸雖然有些無奈,但菜已經做好,也無法改變。
餐桌上,大部分的肉菜都被老四老五他們兩個吃掉了,而大姐和二哥也隻吃了一點點,很明顯老大老二已經明顯懂事了。
真是應了那句話: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原本不多的肉菜,要不是唐朝主動給唐爸唐媽還有爺爺奶奶夾了一些,估計他們一點都不會夾。
唐爸唐媽看到唐朝給自己夾菜,都是一愣。要知道,雖然窮人家的孩子早懂事,但肉菜對於這個時代隻有十一歲小孩子的誘惑有多大可想而知。
以前唐朝也是搶吃的那幾個人之一!
今天竟然轉性了?
唐爸唐媽正準備把碗裏的肉給夾出來給幾兄妹,準備說什麽時。
唐朝急忙打斷道:“吃呀,你們可不要又說你們不喜歡吃肉和蛋!”
這時老四唐美麗不解的看著唐朝道:“三哥,沒錯呀,以前爺爺奶奶和爸媽都說他們不喜歡吃肉,說太肥膩了。”
這時唐朝也很嚴肅的對幾兄妹們說道:“你們都聽好了,以後大家不準在吃爸媽和爺爺奶奶碗裏的肉,他們不是不喜歡吃,而是舍不得吃,才讓我們吃的,他們身體也差營養,聽到了沒?”
幾人見三哥唐朝這麽嚴肅,都是一愣,這還是第一次見三哥這種口氣,明顯還很不適應,都感覺三哥今天像變了一個人。
這時唐朝放下碗筷,直接對桌上的所有人說道:“以後這個家,我來當家!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說完也不管大家。直接刨了幾口稀飯就下了桌。
而唐爸唐媽雙雙對視一眼,也都感覺唐朝今天像變了一個人,即高興又擔心。
但對於唐朝說自己當家的事,大家也都沒當回事,隻當唐朝說著玩的。
幾兄妹今天晚上吃得津津有味,唐爸唐媽更多地在一旁看著,臉上流露出滿足的笑容。這樣的晚餐,雖然簡單,卻充滿了家的味道,讓人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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