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魔道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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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什麽人?”
中年男子被謝玉東拎著脖頸提在半空,驚駭欲絕:“道友,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對我如此?”
他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全身真元,都被一股奇異的力道鎖定,以至於連一根小指頭都動彈不得。
“末法之世,靈氣初生,怎麽會有實力這麽強的修士?”
中年男子百思不得其解:“如此強的修為,為什麽不隨著山門高手,破碎虛空,離開此界?留在這六欲紅塵之中掙命,又有什麽意思?”
“無冤無仇?”
謝玉東看著手中的中年男子:“你抓我的坐騎,竟然還說無冤無仇?”
他隻看這名中年男子的裝扮和神態氣韻,就知道此人定然是一名剛出關的老古董。
真正的古人和現代人有著很大的區別,這種區別不是形象上的區別,而是一種形象氣質和韻味的不一樣。
具體來說,就是感覺上的不同。
就比如夏國人和倭國人,明明長得都差不多,但是站在一起,就有一種奇怪的違和感。
謝玉東之前在公司裏時,參加公司的培訓,見識到了來自各國的員工,這些員工中,有來自歐美的同事,也有來自天竺的阿三哥,當然也有暹羅人和倭國人。
暹羅人和國人的膚色麵貌有很大的不同,而棒子國和倭國人,則與國人相差不大,可當國人跟他們站在一起時,你就會發現其中有很大的不同。
這種不同不是相貌的不同,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明明膚色一樣,個頭也差不多,五官也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可是站在一起時,你就覺得他們不一樣!
麵前這個穿著長衫,一副古人裝扮的家夥,給謝玉東的就是這種感覺。
明明是國人的相貌,可看著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道友,這肯定是誤會!”
中年男子急忙道:“在下度龍山千魔洞田雲溪,乃是毒龍老人一脈傳承,還請看在大家同為修士的份上,饒我一次!”
他對謝玉東道:“我隻是剛出關,想要找個血食補充一下精力,並不是成心要抓你的坐騎。”
“度龍山千魔洞?還找個血食補充精力?”
謝玉東頓時明白了這個男子的身份,這特麽是魔修一脈的修士啊!
正經的修士,有吞噬他人精血的功法?
“原來是魔修弟子!”
謝玉東看著田雲溪,嘿嘿笑道:“我正缺少幾個下屬,你就挺不錯。”
不待田雲溪再說些什麽,謝玉東一掌拍下,正拍在了此人頭頂上。
砰!
田雲溪身子一震,眼珠子上翻,頓時被他擊潰了精神,陷入昏迷之中。
謝玉東將此人扔到半空,指尖凝聚出一枚奇特的符文,輕輕一彈,這枚符文便飛入此人體內,瞬間沉入丹田之中。
田雲溪乃是一名金丹期的修士,隻是長期自我封印之下,丹田內的金丹黯淡無光,如同一枚風幹了的核桃,幹癟異常,沒有活力。
謝玉東的這枚符文沉入此人丹田之後,隻是一瞬間,便滲入了這顆金丹之內,使得金丹陡然一震,表麵上浮現出一層奇特的符號,正是剛才符文的樣子。
金丹受到刺激,本來昏迷的田雲溪忽然清醒過來,一臉驚駭的看向謝玉東:“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他在千年之前,也稱得上是一個修行界的大高手,雖然無法破碎虛空,成仙作祖,但也是魔焰滔天,在十萬大山之中,幾乎無有敵手。
後來發現自己在修行上再也無法突破,前路已斷,便綁架了中原的神算子,逼著他為自己尋找一條前進之路。
神算子被逼不過,便耗費精神算了一卦,卦辭是:且把浮生封住,潛伏爪牙忍受。
田雲溪不解其意,讓神算子解卦,神算子道:“機緣應該在以後。”
田雲溪:“以後是多後?”
神算子:“起碼得是幾百年後吧。”
田雲溪頓時就悟了。
他當時所在的時代,靈氣已經變得非常稀薄,修行殊為不易,他能修煉到金丹境界,無論是天賦悟性還是機緣,都遠超同儕。
可即便如此,依舊被困在了金丹境界,難有寸進。
不是他天賦不夠,也不是功法不強,實在是天地大變,靈氣已經不足以讓他更進一步了。
田雲溪也曾聽說過靈氣如潮汐,幾千年輪回一次的傳說,因此在得到神算子的卜辭之後,他便開始了封印自我的準備。
在某一天,他尋找到了一枚地龍蛋,便將此蛋放在了寒冰洞中,自己則遁入蛋內,化為嬰兒狀態,封印自我。
地龍蛋生來奇特,天然就能汲取大地精氣,無論什麽生物,隻要遁入蛋內,就可以被精氣灌注,不老不死。
不過一旦破蛋而出,便會被打回原形。
田雲溪經過測算,以魔道秘術,天蠶神功,將自己封印在了地龍蛋內,應該能控製在一千五百年左右。
超過一千五百年,封印自開,地龍蛋就算是有地脈精氣加持,估計也到了破裂的邊緣,那時候,就是自己出世的時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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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昨天從寒冰洞中醒來的,地龍蛋內的蛋液早就被他吸幹淨了,整個人麵容枯槁,差點死掉。
好在隨身還藏有幾瓶丹藥,被他吞服之後,才算是勉強有了點精力。
出來之後,碰巧就看到了在山頂捕食的金雕,見獵心喜之下,才開始擒拿金雕。
他沒有動用法寶縛龍索時,竟然無法奈何金雕,反而被金雕一翅膀扇出了好幾米遠,連大樹都撞斷了。
這才惱羞成怒,取出縛龍索,將金雕給捆了起來,結果還沒等他吞噬金雕的精血,便引來了謝玉東這麽一個可怕的家夥。
在被謝玉東擒拿住的第一時間,田雲溪就知道,莫說現在自己正處於極端虛弱的階段,就算是讓自己恢複到巔峰時的修為,也絕對不是麵前這個裝扮奇特之人的對手!
謝玉東留著短發,穿著休閑褲,在田雲溪眼中,完全是奇裝異服,他甚至覺得謝玉東是佛門弟子。
不然的話,誰會留這麽短的頭發?
這麽一個佛門弟子,竟然手段極為歹毒,直接給自己下了一種可怕的禁製,連金丹似乎都被他禁錮了。
“這隻是一個控製人的小小的手段。”
謝玉東隨手將田雲溪扔了出去,笑道:“田兄,你是哪朝哪代的人?”
田雲溪人在空中腰間一挺,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喝道:“我乃大宋人士!”
在他落地之時,剛才束縛住金雕的縛龍索忽然金光一閃,瞬間將謝玉東捆住,待到田雲溪轉過身來時,謝玉東已經被捆的嚴嚴實實,站在原地,猶如一個大粽子。
“道兄,你解開我的禁製,我便饒你性命,你看可好?”
田雲溪看向謝玉東,一臉誠懇之情:“你我並無恩怨,左右不過是一頭坐騎的事情,沒有必要搞到這般田地。”
謝玉東笑道:“你為何對我這麽客氣?你隻要殺了我,你體內的禁製,自然就會消失。”
田雲溪搖頭道:“如果禁製這麽簡單,那也就不能稱之為禁製了。我修道幾百年,還從來沒有聽到過,竟然有把金丹禁止的法術。道友手法如此高妙,我不認為殺了你,這禁製就會自動消失。”
他對謝玉東道:“道兄,你的坐騎,我隻是薅掉了幾根毛羽而已,算不得深仇大恨,豈能為了一個扁毛畜生,就結下生死大仇?”
田雲溪從懷中摸出一條白骨手串:“此乃我煉製的白骨七星鞭,用來防身,妙用無窮。道兄,我今天送你,以做賠禮,咱們這場誤會,就此兩清可好?”
他即便是把謝玉東用縛龍索捆住,卻依舊對謝玉東客客氣氣的,沒有一點殺氣,也沒有一點傲氣,而是心態平和的向謝玉東提出要求。
如果是普通人,或許就答應了田雲溪的要求。
但謝玉東豈能是普通人?
他看著麵前的田雲溪,笑道:“田兄,既然這樣,你且把東西給我看看,如果真不錯的話,解開你的禁製,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田雲溪一直沒敢靠近謝玉東,兩人之間的距離,差不多有十多米,他跟謝玉東說話的時候,竟然一點都沒有拉近雙方的距離,反倒是有意的後退了幾步。
田雲溪看謝玉東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慌亂之情,此時依舊笑語晏晏,絲毫沒有因為被法寶捆住而驚慌失措,於是一顆心不斷的下沉,再次後退了幾步,幹笑道:“道友,田某並無冒犯之意,你又何必揪著不放?”
他說到這裏,將手中的白骨手串猛然揚起,身子同時向後飛退。
白骨手串被扔到空中之後,瞬間化為一根三米多長,由一根根骷髏頭組成的白骨長鞭,每個骷髏頭都發出陰風慘叫,噴出無數慘白色的光芒,向謝玉東鋪天蓋地的打來。
“魔道法寶,果然有點意思!”
謝玉東身子一震,捆住他的縛龍索瞬間從他身上脫落,被他順手收入了儲物指環之內,隨後伸手一招,飛到他麵前的巨大白骨骷髏鞭倏然縮小,依舊化為手串大小,落在了他的手中。
“這些骷髏頭好像都是修士的頭顱煉製出來的!”
謝玉東看著手中的手串,發出一聲歎息:“魔道修士,手段確實有點殘忍啊!”
唳!
金雕此時已經重新恢複了行動,發出一聲響亮的唳鳴,不待謝玉東吩咐,它已經騰空而起,向著遠處的田雲溪追去。
吞吃了謝玉東給予的靈丹之後,這金雕已經有了幾分神異,不但力大無窮,雙爪能生撕虎豹,崩山裂石,還有了一種異能。
這種異能被謝玉東戲稱為西方魔法風刀霜劍。
其實就是金雕雙翅展開之後,可以鼓動強風,將空氣化為一道道風刃,能夠割裂虛空,威力極大,直徑幾十公分的大樹,都能成片成片的被斬斷。
一個金雕,就足以比擬一個小型火箭軍團。
先前因為葉疏桐的吩咐,金雕不敢對人類出手,麵對田雲溪的時候,也隻是以撲抓為主,沒想過殺死此人。
可是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敵對關係,且謝玉東都已經跟田雲溪對上了,這金雕自然再無顧忌,當即在空中雙翅扇動,一道道狂風在空中化為密集的無形刀刃,鋪天蓋地的撲向前方逃走的田雲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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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萬千風刃將一片片樹林斬成無數段,樹枝樹葉亂飛,正在逃走的田雲溪發出一聲怪叫,身上陡然出現了一層慘白色的光圈,將自己全都籠罩在光圈之內。
金雕發出的風刃全都被這層光圈擋住,田雲溪借助風刃上的衝力,身子騰空而起,腳下踩著一隻古怪的碟子般的東西,禦空飛行,向遠處急速逃去。
唳!
金雕大怒,在空中雙翅展開,化為一道金色的閃電,風刃如雨,斬向田雲溪。
“孽畜!”
田雲溪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隨後一道白光從他身上發出,在空中化為一張大網,將金雕兜住,向下方拽去。
金雕雙翅扇動,驚惶掙紮,但還是被兜著向下墜落。
田雲溪手中多了一把白骨狼牙劍,眼看著降落的金雕,白骨狼牙劍陡然一閃,劍尖刺向金雕的脖頸,一劍下去,要將金雕的腦袋斬下。
下一刻,一聲輕笑在遠處響起,謝玉東戲謔的聲音傳入田雲溪耳中:“定!”
田雲溪本來刺向金雕的狼牙劍陡然凝在半空,身子僵直,一動不動。
一股奇異的力量從他金丹中爆發開來,瞬間接管了他的身體,他的意識和身體,被這股力量硬生生的割斷。
也就是說,他的身體已經不再聽從他自己大腦的指揮。
“明知我在你體內打入了禁製,你竟然還要逃走。”
謝玉東不知何時出現在田雲溪身邊,搖頭失笑:“田兄,你們那時候的修士,都這麽蠢嗎?”
田雲溪身子僵直,瞳孔收縮,輕聲歎息:“道友到底是哪一脈傳人?”
謝玉東眼珠一轉,笑道:“在下西方血族一脈, 我叫吳仁澤。”
“原來是玉壺老祖門下!”
田雲溪看了謝玉東幾眼,忽然發出一聲悶哼,他丹田內的金丹忽然燃燒了起來,瞬間化為虛無,連帶著體內精血也被點燃,消耗一空。
隻剩下一張人皮,矗立在半空。
謝玉東吃了一驚:“燃血術?化血魔功!”
他伸手一指,一道金光從指尖發出,化為一個金光罩子,將這張人皮罩住。
就在此時,一個淡淡的血色人影,從人皮中竄了出來,飛速的撲向外麵,結果撞在了金光罩上,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被罩子上的金光化為虛無。
謝玉東收起金光罩,將人皮拎起來看了看,發現這人皮極為完整,幾乎沒有任何破損之處,唯有腳心處有個小孔。
“果然還是被他逃走了!”
謝玉東看著人皮腳心處的小孔,嘿嘿笑了笑,轉身離去。
這個田雲溪魔功不低,有自己坐鎮中原,他自然不敢搗亂,但是西方就無所謂了,無論他怎麽折騰,隻要不招惹謝玉東,謝玉東就懶得理會。
待到謝玉東離開兩天之後,一道血色人影才從地下緩緩鑽了出來,隨後一張人皮在空中飄落,將血色人影籠罩,下一刻,這人皮已經化為一名紅衣女子。
“玉壺洞天,西方血祖?”
這名紅衣女子看向謝玉東消失的方向,臉色陰沉不定:“他明明已經感應到我了,為什麽不殺我?難道他要我幹掉西方血族?”
“這人高深莫測,到底是什麽來曆?”
“吳仁澤?無這人?他媽的,騙人好歹起個像樣的名字!我就這麽蠢嗎?連這種名字都相信是真的?”
“不過這家夥修為當真恐怖,看來中原大地,十萬大山,都不能待了,倒是西方,可以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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