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幫忙嗎？”方隱年再次出聲打斷。
    宋南汐張嘴欲言又止，抽回自己的手，從簾子後探頭，“麻煩把電棍給我謝謝。”
    方隱年眉眼彎彎，“樂意為你效勞。”
    宋南汐拿走電棍，嫌棄道，“怎麽你也怪怪的。”
    方隱年反問，“有嗎？”
    “那個，要不然你先出去等吧，接下來可能會有點暴力。”
    “沒關係，我可以幫你一起處理。”方隱年不太想離開。
    宋南汐皺眉，“不不不，他現在挺清醒的，你還是出去吧，我應該不會受傷，而且……”她晃晃手上的電棍，“我還有這個。”
    方隱年猶豫道，“你一個人可以嗎？”
    “當然可以，有情況我會叫你的。”
    方隱年緩慢點頭，“好，注意安全。”
    秦時鳴欠欠接話，“我當然會伺候好她。”
    宋南汐給他一個眼刀，秦時鳴委屈垂下眼睛，“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方隱年沒憋住“噗嗤”笑出來，笑完覺得尷尬拿咳嗽聲掩蓋自己的失態，“那我就先出去了，不要讓他傷害到你。”
    方隱年邁步離開病房，輕聲合上門。
    宋南汐低頭研究這個電棍怎麽打開，秦時鳴湊過去教她，“上麵那個按鈕長按三秒通電，下麵那個按鈕可以切換檔位。”
    秦時鳴主動把自己的脖子抵在電棍上，“要懲罰我了嗎？”
    宋南汐開機，試探性開1檔。
    電棍通電，秦時鳴因此——，喉嚨間發出壓抑的聲音。
    宋南汐移開電棍，他失去支撐倒在床上，痛楚讓他溢出生理性的淚水。
    他看向宋南汐，“還可以加大檔位。”
    宋南汐拿起桌子上的水潑他臉上，“清醒點了嗎？”
    “一直很清醒。”水順著發絲滴落，秦時鳴眼尾泛紅，“寶寶……我喜歡你。”
    宋南汐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把臉抬起來，“秦時鳴，還記得第一次見麵你的態度嗎？”
    秦時鳴興奮起來，雙眼瞳孔放大，“是我下賤，不識好歹，是我肮髒又惡心去騷擾你，我應該得到懲罰，對嗎？”
    電棍再次杵到他脖子上，“還有呢？”
    “還有我傷了你沒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但是做了錯事就該受懲罰，我會是好狗狗，不要因此厭惡我，不要討厭我……”秦時鳴眼裏全是她，宋南汐能通過他的瞳孔看到他眼睛裏的縮小版的自己。
    她收回電棍幫他擦掉臉上的水，“好狗狗，來，配合我，我要進你的精神領域。”
    宋南汐笑，“我沒進去你就去死好嗎？”
    “當然，我都聽你的。”秦時鳴也跟著她笑，他自己乖乖坐好方便宋南汐操作。
    宋南汐捏住他的手，他不安分提要求，“可以擁抱嗎？我想要一個擁抱。”
    “你也配提要求？”宋南汐掀起眼皮看他。
    秦時鳴的瞳孔再次放大，甚至激動到眼球震顫，“對，對，我不配……隨您支配。”
    宋南汐在心裏翻個白眼，她現在確定以及肯定他不清醒了，就是聽話，非常聽話，聽話好啊。
    “行了，閉上眼睛，準備好。”宋南汐語氣帶著兩分不耐煩。
    秦時鳴乖乖照做。
    ——
    通紅的門再次出現，宋南汐推門，感覺還沒用力就開了，門打開一看，原來門那邊是朱雀在幫她開門。
    它嘴叼著門把手費力往後拉，這讓宋南汐輕易進入。
    宋南汐第一時間把朱雀解救出來，“幫我開門嗎？”
    “嗯嗯！朱雀想讓人早點進來！”
    “你叫朱雀？”
    “對，主人就叫我朱雀。”朱雀激動得使勁蹭宋南汐，她甚至懷疑這樣蹭下去它頭頂會被蹭禿。
    宋南汐拿手摁住它的頭阻止它繼續蹭的動作，“好了好了到此為止，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
    宋南汐仔細打量朱雀，“居然連個名字都不給你取……我給你取一個，嗯……你叫，小炎吧，和火有關，這個名字沒問題。”
    朱雀欣然接受小炎這個新名字，“謝謝人！我喜歡這個名字！小炎！小炎喜歡這個名字。”
    宋南汐哈特軟軟，都是秦時鳴帶壞了小炎，不然她當初怎麽會因此討厭小炎！它多可愛啊！
    “好了好了，我要開始幹活了。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蟄伏的藤蔓傾瀉而出，小炎眨也不眨地看著藤蔓肆意紮入土地。
    它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知道哪裏不舒服，但是全身都難受。”
    宋南汐抱緊它，“沒事，很快就會好一點了。”
    說起來……宋南汐看著精神領域內的景色發呆，“感覺好眼熟……我做夢好像夢到過這裏。”
    “做夢？”小炎抬頭看她，“不是做夢，人不是第一次來！”
    “什麽？”宋南汐以為自己聽錯了。
    “人這是第二次來。”小炎調整姿勢在宋南汐懷裏窩好，“上次這裏灰撲撲的，多虧了人才能變成彩色！”
    宋南汐大腦宕機，“你是說，我之前來過？並且做了撫慰？”
    “對呀。小炎喜歡人！特別好！”小炎身上的體溫一點點升高，宋南汐抱在懷裏像是抱了一個暖手寶。
    “可是那次……我甚至沒有接觸秦時鳴。”宋南汐解釋不了那個情況。
    “小炎也不知道。人你突然就闖進來啦！然後把花花草草變成了彩色！”小炎打個哈欠，“人，小炎有一點困……”
    它說著就睡過去了。
    宋南汐低頭看已經睡著的小炎自己這剩下的疑問不知道朝哪裏發泄了。
    什麽，那個時候她距離秦時鳴八百裏遠……雖然無接觸進入精神領域是可行的，但是也沒說這個無接觸是能隔這麽遠吧？！
    而且那個時候秦時鳴信任她嗎？信任個求啊，醒來就突襲她病房。
    然後……讓她扇了兩巴掌？
    這都什麽跟什麽。
    宋南汐心裏吐槽的功夫藤蔓也吃飽了慢吞吞縮回去，宋南汐眼疾手快抓住最後一根，“你等等！”
    藤蔓比出一個“？”狀，非常形象，宋南汐一下笑出聲。
    “噗，那個，連續吃那麽多汙染你能吃得消嗎？”
    藤蔓湊到她手腕邊，意思和她的手腕比比。
    一看，又粗了一圈。
    “所以，你吃開心了？”
    藤蔓點頭，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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