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疑點重重,在審羅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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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鄉警方將付迅雪列為嫌疑人無可厚非,畢竟他的血跡留在了現場就很可疑。
    而且,他帶有死者鮮血的指紋就在大門的門閂上,這足以表明他手染鮮血後開門離開了陳友德家。
    如果,付迅雪不是凶手而是受害者的話,他完全可以出門後跑到不遠處的鄰居家求救。
    但是他卻跑了個沒影兒,躲藏了起來。
    這番作為要說他不是凶手,估計都沒人信吧。
    陸執突然想起來之前走訪,他們去突襲羅家明的時候,當時他上完夜班睡得迷迷糊糊的,光著膀子就來開門。
    在他右邊肋骨下的腰腹位置,有一道斜長的猙獰傷疤。
    雖然他當時立刻穿了衣服遮掩,但是陸執還是看到了。
    那傷疤很寬,呈現淡淡的紫褐色,疤痕增生嚴重。
    像是一條彎曲的立體蜈蚣蜿蜒在他的肚皮上。
    可見受傷時,羅家明並沒有仔細的處理傷口進行治療。
    或者說,他沒有條件去醫院處理傷口。
    那道疤……會是當時行凶時因受害者反抗留下的嗎?
    難道羅家明真的是滅門案的凶手?
    可在陸執看來,案卷中還有幾個疑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首先,三名死者的死亡時間均是1月31日的夜間,為什麽要到2月1日夜間才縱火?
    這期間的一天凶手幹了什麽?
    其次,死者的致命傷是由兩種凶器造成的。
    難道凶手行凶時,還特地準備了兩把截然不同的凶器?
    一把是勢大力沉的斧頭,還有一把是鋒利無比的匕首……
    看陳友德的死狀,他的頸前部中了一斧頭,應該是仰躺著不設防的時候被砍的。
    這種姿勢,輕巧的匕首也是可以完成致命一擊的……
    而且,斧頭可沒有匕首好藏匿。
    為什麽要多此一舉的再準備一把斧頭呢?
    這案子看似明確,但是還有未解開的疑團。
    陸執看羅家明在審訊室中淡然的態度,他並沒有絲毫的擔憂和懼怕。
    起碼他不擔心自己的真實身份會暴露。
    一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鄭義才終於梳理完了全部線索。
    拿著厚厚的文件夾,準備對羅家明進行詢問。
    陸執早就在等著這一刻了,立刻衝上前伸手接過文件夾。
    “鄭隊,你審訊我給羅家明做筆錄啊。”
    說著,他舔著臉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鄭義說道:“別笑了,本來也打算帶你去做筆錄的。”
    “走吧,進去問問。”
    最先是陸執懷疑羅家明有其他問題的,他帶陸執進去也很正常。
    鄭義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估計不會很順利,畢竟羅家明自稱失憶了。”
    小劉和卷卷聽到要去審羅家明,顛顛的跟了過來,準備在審訊室外聽牆角。
    在這兩人眼中,羅家明那就是為妻女報仇,但是一直隱忍不發的仁義之人。
    怎麽想他都不能跟血腥的滅門慘案搭邊。
    鄭義頭前走著推開審訊室的大門,陸執緊隨其後。
    羅家明是知道鄭義身份的,見這陣仗眉頭輕皺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如常。
    他率先說道:“該說的我都說過了。”
    他不可能承認,是他跟鄭娟合謀,煽動陳可可的情緒,讓她產生殺人念頭的。
    那不等於害了人家鄭娟麽?
    這幾年李浩出去賣盒飯,有時候會把李怡然放到他家裏代為照看一二。
    但說到底,李怡然還需要鄭娟的照顧呢。
    而且羅家明相信,鄭娟也同樣不會出賣他。
    這是他們在幾年間由仇恨出發達成的信任。
    鄭義沒接話,帶著陸執在桌邊坐好。
    他看著羅家明,說道:“急什麽,我們這回不聊盧煜墜樓案和陳可可殺人案。”
    “那咱們還有什麽好聊的?”羅家明無語的說道。
    鄭義嘴角微勾,看著他說道:“我們聊聊20年前陳友德家的案子吧。”
    “付迅雪。”
    羅家明不耐煩的表情微凜,他皺眉反問道:“誰?陳缺德?”
    “是陳友德……”
    “那特麽是誰?跟我有啥關係?”
    鄭義說道:“跟你關係可大了去了。”
    “陳友德是你的嶽父。”
    羅家明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說道:“警官,你可別胡說八道。”
    “我嶽父姓羅。”
    “叫羅大成,人送外號大成子。”
    “這什麽陳缺德我一點都不認識,你們肯定認錯人了。”
    鄭義拿出dna比對的結果,推到了羅家明麵前。
    “我們辦案是講證據的,這是你和嫌疑人的dna比對結果。”
    “啥結果?”
    “結果顯示你和嫌疑人是同一個……”
    “我不認!你們啥屎盆子就敢往我身上亂扣?”
    羅家明把報告朝著對麵輕輕一撇,氣急敗壞的打斷了鄭義的話。
    “砰——!”
    鄭義一拍桌子,嚴肅說道:“羅家明,說話注意分寸,別在那兒胡咧咧。”
    “真要不是你做的,沒人會去冤枉你。”
    聞言,羅家明不但沒有畏懼,反而梗著脖子跟鄭義嗆了起來。
    “我這輩子就一個老婆,叫羅家萌!”
    “我就隻有一個老泰山,叫羅大成!”
    “什麽狗屁的陳友德,我不認識!”
    “他那個什麽狗屁閨女我連碰都沒碰過,怎麽就成我老婆了!”
    羅家明說這話時直視著兩名警官,就像宣誓一樣對已經過世的老婆表著忠心。
    毫不心虛做作,讓人覺得他說得就是真話。
    這要不是心理素質過硬,就是羅家明對抗審訊的手段高明。
    鄭義見他言辭激烈死不承認,話鋒一轉換了個話題。
    “聽說你之前失憶了?”
    “是什麽時候失憶的?”
    “怎麽失憶的?”
    這個失憶的問題是羅家明之前自己承認的,而且前莊村民都可以作證。
    如果他連這都答不上來,那就顯然是在不配合警方的調查了。
    用小腳趾想想,人家肯定會更懷疑他有問題。
    羅家明幹咳了兩聲收了收脾氣,再次恢複了那憨厚的配合模樣。
    他解釋道:“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失憶的過程,也沒人知道。”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在我爸家的熱炕頭上了。”
    羅家明的眼神溫柔陷入回憶,嘴角壓抑不住的微微上翹。
    看來這段過往,對他來說還算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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