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這是有點兒變態?地獄中的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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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執向著客廳方向看去,隻見一具中年男性的屍體挨著茶幾和沙發,橫亙在客廳的中央。
    他呈大字仰躺著,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寬膠帶牢牢的固定在地板上。
    “臥槽……”
    當眾人看清死者的死狀時,小劉終於明白老王口中說的變態是什麽意思了。
    王哥,您老人家忒含蓄了,這特麽是有點兒?
    這是很變態好嗎!
    隻見,死者的脖頸上有一道猙獰外翻的傷口,鮮血曾經從頸腔流出,在他身下的地板匯聚成幹涸的血河。
    頸動脈被切斷導致血液如同高壓水柱般呲出,甚至客廳上方的白色方形燈罩上,也沾染上了斑斑血跡。
    而這些對於見慣生死的刑警來說,也不算什麽。
    最恐怖的地方,在於死者的嘴。
    他的上下兩片嘴唇周圍沾滿了血汙,唇瓣淤紫腫脹。
    粗糙的黑線歪七扭八的穿過唇肉,將腫脹的唇瓣勾勒成不規整的凸起網格。
    死者的嘴竟然被凶手給縫了起來!
    他用的是最普通的縫被子的粗繡花針,穿了黑色的棉線進行縫合。
    為什麽知道的這麽具體,因為縫完之後,還剩了一節黑線連著繡花針。
    凶手沒把線剪斷,竟將針直接插到了死者緊閉的右眼上,在眼皮上凝成一個血點。
    一行血淚順著眼角滲出,十分駭人。
    “太踏馬變態了……”
    小劉眼神凝重,低聲呢喃了一句。
    這凶手指定是有什麽扭曲的嗜好,才會做出這種侮辱屍體或者懲罰屍體的舉動。
    幾人將視線從屍體臉上移開,看向他身側茶幾上的殘羹冷炙。
    夏季的高溫加劇了食物腐敗的速度,一晚上熬下來,那些菜已經飄出了陣陣的酸餿味和腥臭味。
    一碟花生米,一隻手撕烤鴨,一盤涼拌菜,一份小龍蝦,茶幾地上還豎放著一箱綠罐兒啤酒。
    這就是這位死者最後的晚餐。
    沒有一樣是自己做的,全是買的現成的。
    菜被吃了一部分,靠近沙發一側的茶幾上,還擺著兩個玻璃方杯和兩副筷子。
    靠外側的杯子裏麵殘留著橙黃色的酒液,幾隻聞著味前來的小黑灰漂浮其上。
    靠近窗戶那側的酒杯裏麵,液體顏色呈現橘紅色,一節發灰白的物體浸泡在杯子裏。
    小劉納悶道:“這是喝的啥玩意?”
    陸執瞥了一眼,說道:“舌頭酒。”
    舌……舌頭酒?
    陸哥你瞅瞅你說這小詞,咱能不能別造的這麽理所當然!
    小劉忍不住又扭頭瞥了一眼死者被縫住的嘴巴,那裏麵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嗎?
    江浸月準備好工具,已經俯下身開始勘驗屍體了。
    一邊翻看著屍體的狀況,一邊做著初步屍檢報告。
    “死者男性,年齡在40歲45歲之間,身高178厘米,體重約70千克。”
    “死者頸部被利器劃破呈裂隙狀,氣管和頸動脈被利器割斷,為致命傷。”
    “傷口右側低左側高,右側深為貫穿傷,喉嚨處最深,左側傷口淺。”
    “推測是死者仰躺時,凶手蹲在死者頭頂處行凶。”
    “根據傷口特征,推測凶手為左利手。”
    “凶器為鋒利的刀具,如水果刀。”
    “死者瞼結膜蒼白,屍斑色略淡,初步推斷死亡原因為失血性休克。”
    “傷口處沒有其他的創傷和擦傷,推斷死者死亡時可能失去了意識,並沒有掙紮。”
    “死者的嘴唇被用針線縫合,從生活反應判斷,是生前的時候縫合的。”
    “想要把死者身體用膠帶一點點的固定在地上,甚至是在其活著的時候縫嘴插眼睛,需要完全控製死者的身體。”
    “根據屍瘢的反應,推斷死亡時間是昨天夜裏的10點11點之間。”
    “暫時就這麽多,更多的需要回實驗室進行解剖。”
    按照江浸月說的意思,這死者看起來死的很慘,但或許一直處於昏迷中死亡,並沒有多痛苦。
    死者的死狀詭異,縫嘴,很明顯是帶有虐殺性質的報複。
    而且,似乎這像是在完成凶手的某種意識。
    陸執看向係統發布的任務名稱:“滅口”殺人案。
    這裏的滅口,是指的死者的口被封住了?
    為什麽打引號呢?
    難道不是為了殺人滅口?
    這兩個引號,肯定有係統的用意。
    “係統,這引號……”
    【自己查。】
    “……”
    陸執冷哼一聲,要你何用!
    根據現場茶幾上的飯菜,可以推斷死者生前正在跟一個人吃飯喝酒,那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一般客人來家裏,都會將客人讓到沙發裏側,主人坐外側方便招待。
    而看沙發上的酒杯擺放情況。
    舌頭酒應該是屬於死者的,因為那杯酒被下了藥,在陸執看到酒杯的時候已經發出了提醒。
    【發現任務相關線索:下蒙藥的啤酒】
    所以,那杯沒動的啤酒是嫌疑人的。
    嫌疑人坐在沙發外側,或許正是因為江浸月分析的那樣,他是左利手。
    他坐外麵,倆人吃飯的時候筷子不打架。
    由此可見,死者和凶手的關係很熟稔,所以會遷就這些生活細節。
    鄭義問道:“查到死者的身份了沒?”
    有刑警立刻匯報說道:“報告鄭隊,死者叫張虎,今年40歲,是青鳥市本地人。”
    “5年前離異,有個10歲的兒子,跟著張虎的前妻在泉城市生活。”
    “這房子是張虎租的,離婚的時候他相當於淨身出戶,把房產存款都給了前妻。”
    “這幾年時間,他一直靠兼職送多家外賣養活自己。”
    “前幾天剛剛跟勾東簽了全職合同。”
    離婚、獨居,經濟狀況一般,送外賣接觸的人員駁雜。
    這就是張虎的情況。
    都離婚五年了,而且張虎的前妻帶著孩子在外地生活,她來報複前夫的可能性並不大。
    但是謹慎起見,鄭義還是吩咐道:“去查查張虎前妻昨天在哪兒。”
    陸執覺得離婚五年才想起來報複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張虎都淨身出戶了,混的夠慘了。
    眼下死者的屍體狀況,明顯是仇殺的概率更大。
    會不會是張虎無意中跟某個熟人結了死仇?
    而且,縫嘴拔舌,這不禁讓陸執想起來了十八層地獄中的一層——拔舌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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