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驚鴻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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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大軍走走停停,終於在七日後趕到洛陽城五十裏外。
    今日洛陽有一件喜事發生,河東衛家衛仲道,要娶大儒蔡邕之女蔡琰蔡昭姬為妻,一大早,蔡家門前賀喜之人絡繹不絕,蔡邕也是下了血本,收購了二十壇神仙醉,宴請賓客。
    蔡家院落一處角落裏,一青年一杯接一杯的飲酒,旁邊一人幸災樂禍的說道:“曹孟德,喜歡之人即將成為他人妻子,心裏不舒服吧!”
    一青年開口訓斥道:“公路,你少說一句,孟德,別聽公路之言。”
    曹操又喝了一杯酒,看了看袁術,又看了看袁紹,言不由衷的說道:“衛家是名門望族,昭姬能嫁入其門,我替她高興。”
    “曹孟德,你是真虛偽。”
    “公路。”
    “袁公路。”
    袁術絲毫不在乎的說道:“曹孟德,若是你真喜歡蔡琰,那就去搶。”
    “公路住嘴。”袁術的話嚇了袁紹一跳。
    曹操借著酒勁,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這可把袁家兩兄弟嚇了一跳,兩人連忙起身,將曹操按在座位上。
    “孟德,公路剛才乃是戲言,不可當真。”
    袁術也怕曹操真的大鬧蔡府,連忙說道:“對對,剛才我是喝多了說的胡話,曹孟德千萬別當真。”
    閨房中,丫鬟正在替蔡琰梳妝。
    “小姐,你今日好漂亮。”
    蔡琰沒有回答,隻是看著麵前蔡侯紙上的詩詞。
    丫鬟明白蔡琰的心思,勸慰道:“小姐,衛公子才華橫溢,小姐嫁過去一定會幸福的。”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勸君莫羨冠軍侯,若個書生萬戶侯。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蔡琰一口氣將我偷盜的詩詞全都念了一遍,才歎息一聲說道:“我一直認為自己才華橫溢,直到讀了張遠的詩詞,我才明白,我們這些人所做的詩詞,不過是文人墨客的無病呻吟,比起張遠的詩詞,我們的詩詞中缺少了豪邁,缺少了讓人熱血沸騰的激情,張遠的那首曲調怪異的歌曲,我每每彈起,總讓我有一種想要征戰沙場的衝動。”
    “可是老爺說張遠殺人無數,弑殺之人,終不會有好結果。”
    “那是他們忌憚張遠,才毀其名聲。”
    “小姐你不能再這麽想了,今日之後,你就是衛家之人,衛家是名門望族,若是得知你如此推崇張遠,必會讓衛家對小姐不滿。”
    “桃花你說的對,今日之後,我就是衛家之人,隻是遺憾,今生隻怕難與張遠見一麵。”
    蔡琰將桌上的詩詞收起對桃花說道:“待會,將其全部燒掉。”
    “桃花明白。”
    辰時,衛仲道騎著一匹白馬,帶著下人前來迎娶蔡琰。
    迎親隊伍好幾百人,給足了蔡邕麵子。
    在蔡邕依依不舍的注視下,蔡琰上了馬車,迎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的向洛陽城外行去。
    從洛陽到河東郡需要三天,離開洛陽三十裏後,迎親隊才停止吹吹打打,開始準備埋頭急行。
    而我帶領的人也開始向洛陽前進。
    “報……啟稟主公,前麵有一隊數百人的迎親隊伍迎麵而來。”
    “娶妻乃人生大事,告訴破落爾,讓他們靠邊,先讓其過去。”
    “主公且慢。”郭嘉聽聞我要讓路,連忙製止我。
    “奉孝何事?”
    “主公少年得誌,理應囂張跋扈,從洛陽而來的迎親隊,人數如此眾多,非富即貴,主公理應表現的強勢一點。”
    我為難的說:“可人家這是娶親隊伍,我們攔著是不是不太好。”
    “正應如此,主公更應該攔截,好讓天下人知曉,主公狂妄自大,不足為慮。”
    我還在猶豫,郭嘉上前一把搶過馬的韁繩,直接帶著我向前。
    等我到了前麵,迎親隊伍也正好到達。
    “這位將軍,我們是河東衛家之人,求娶蔡大家之女,還請各位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
    郭嘉對我瘋狂使眼色,無奈我隻能說道:“對麵的人聽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而兩方所有人也都愣住了。
    對麵管家模樣的人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們是土匪?”
    郭嘉連忙替我回答:“我們將軍的意思是,想讓我們讓路,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
    管家一聽,心裏鬆了口氣,對郭嘉說道:“不知這位將軍,我們需要多大的誠意?”
    這可把郭嘉問住了,他也沒做過這種事。
    還是何曼有經驗,張口就來:“戰馬百匹,糧草兩萬石,錢,一萬金,盔甲五千件,兵器兩萬件。”
    郭嘉聽聞何曼要的東西,一陣無語,管家也是用震驚的目光看著何曼。
    衛仲道不能再在後麵繼續待著了,騎馬越眾而出,在馬上對我拱手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吾觀將軍氣勢不凡,身份必定尊貴,將軍若是缺少糧草,我河東衛家願給將軍提供糧草,今日是我衛仲道娶親之日,不曾攜帶貴重物品,還請將軍行個方便,兩日後將軍可去我衛家喝杯喜酒,衛家必會好好招待將軍,不讓將軍失望,衛仲道在此,帶表衛蔡兩家,感謝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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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仲道說話雖然好聽,不過話中滿是威脅之意。
    我好奇的望著眼前的衛仲道,這就是娶了才女蔡文姬的早亡之人,按照曆史進程,衛仲道會在幾年後死亡,蔡文姬受不了衛家的冷落,準備返回洛陽,卻被在河內的匈奴劫掠到邊塞。
    不過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想破壞曆史的進程。
    衛仲道見我盯著他不說話,眉頭皺起。
    “衛仲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衛某甚少關心朝廷之事,不識的將軍,還請將軍見諒。”
    “那不知你可聽過張遠之名。”
    “你是張遠?”
    “不錯,本將就是並州張遠。”
    我話一出口,迎親的隊伍一陣慌亂,就連衛仲道都是滿臉慌亂。
    “衛仲道,你應該慶幸皇帝招安了我,不然就憑你今日之言,不但你們性命難保,河東衛家也將受到你的牽連。”
    衛仲道頭上冷汗不斷,想到自己竟然威脅張絕戶,早已心亂如麻,沒有剛才的貴公子模樣。
    我見其如此不堪,頓時失去了對他的戲弄,對典韋說道:“典韋,讓虎衛狼騎路旁列陣,讓他們過去。”
    “諾。”
    很快,一千多人將路讓出來,我對衛仲道說:“衛仲道,今日我給爾等讓路,不是懼怕衛蔡兩家,而是敬重蔡邕大儒之名,今日你對我不敬,回去後,讓衛家獻上十萬貫錢,不然,我絕了你衛家之戶。”
    衛仲道早就六神無主,見我渾身殺氣騰騰,連忙點頭。
    “滾吧!”
    聽到我讓他滾,他不但不憤怒,臉上滿是喜悅之情。
    我不僅對其更加失望,揮揮手讓其趕快走。
    迎親隊伍繼續前行,望著兩旁渾身殺氣騰騰的士兵,這些人忍不住身體顫抖,生怕我突然反悔,將他們全部屠殺。
    蔡琰在馬車上聽到我自報家門後,心裏忍不住想見一眼我,偷偷的挑開車窗一角向外望去。
    馬車正好經過我旁邊,我也很好奇千古才女是如何驚豔,眼睛死死盯著馬車。
    我們二人四目相對,蔡妍見到我正望著她,心裏一慌,急忙放下車車窗簾,雖然隻是驚鴻一瞥,我心裏卻是泛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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