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張遠攻散關，敵軍驅毒蜂
    就在韓遂仰天長歎之時，一支冷箭瞬間而至，“嗖”的一聲，正中他的肩頭。韓遂悶哼一聲，身子一晃差點從高台上跌落。
    他咬著牙，強忍著劇痛，低頭看向傷口，隻見箭羽還在微微顫動，鮮血順著手臂汩汩流出。此時的他，已是孤立無援，。
    “是誰……”韓遂憤怒地吼道，然而沒有人回應他。他知道，在這兵敗如山倒的時刻，人人都隻為自己的性命著想，而他這顆人頭很多人惦記著。
    戰場上，喊殺聲依舊震耳欲聾。太史慈的騎兵已經快要衝破韓遂軍最後的防線，華雄也帶著並州軍從後方步步緊逼。程銀和成宜舉著白旗，焦急地尋找著能與太史慈或者華雄溝通的機會，他們不想被誤殺，更渴望能得到接納。
    “程兄，這可如何是好？”成宜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這亂軍之中，怕是沒人注意到我們的白旗啊！”
    程銀也是一臉焦急，但還是強裝鎮定，“別急，再等等看。隻要我們能找到他們的主將，表明心意，應該還有機會。”
    此時，一名騎著快馬的校尉模樣的人朝著他們這邊疾馳而來。程銀眼睛一亮，忙迎上前去，大聲喊道：“將軍且慢！我們是來投誠的！”
    那校尉勒住馬韁，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是何人？為何舉著白旗？”
    程銀趕忙說道：“我乃程銀，這位是成宜。我們本是韓遂麾下將領，如今見大勢已去，特來向貴軍投誠！”
    校尉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哼，現在說投誠，誰能信你們？”
    成宜急忙解釋道：“將軍明鑒，我們所言句句屬實。剛剛韓遂不肯投降，我們勸說無果，為了避免更多傷亡，這才決定棄暗投明。還望將軍能收留我們！這後軍就是我二人率兵打亂的。”
    校尉沉思片刻，“暫且相信你們幾分。你們在此等候，我去通報主將。若有半句假話，休怪我軍無情！”說完，便掉轉馬頭，疾馳而去。
    而在另一邊，韓遂軍的防線終於徹底崩潰。太史慈和華雄的軍隊成功會師。太史慈翻身下馬，與華雄互相拱手行禮。
    “子義兄，此次多虧你及時趕到，才讓這韓遂軍如此迅速潰敗。”華雄笑著說道。
    太史慈微微一笑，“彼此彼此，若不是你從後方殺出，打亂韓遂軍陣腳，我也不會如此順利。”
    兩人正說著，那名校尉前來報告：“兩位將軍，有自稱程銀和成宜的韓遂軍將領求見，稱是來投誠的。”
    華雄冷哼一聲說道“這兩個牆頭草，見韓遂大勢已去，就想渾水摸魚，這等反複無常的小人留著也是隱患，不如一刀砍了。”
    太史慈連忙攔住憤怒的華雄。
    “華將軍不可，如今雖然擊敗了韓遂大軍，可四散而逃的敗兵始終是隱患，若此時斬殺投降之人，恐難以招降敗軍，這二人在韓遂軍中地位不低，讓他們去招降這些殘兵敗將必將事半功倍。”
    華雄這才冷靜下來，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太史慈的意見。
    太史慈見華雄冷靜下來後對那名校尉說。
    “讓他們過來吧。”
    不多時，程銀和成宜快步來到太史慈與華雄麵前，二人連忙跪地行禮：“末將程銀、成宜見過兩位將軍！”
    華雄目光冷峻，盯著他們問道：“你們二人當真誠心歸降？莫不是韓遂派來的詐降之人？”
    程銀趕忙叩首，急切說道：“將軍萬萬不可多疑！韓遂剛愎自用，不聽我等勸告，執意頑抗，如今大勢已去，我二人深知繼續追隨他隻有死路一條，所以真心歸降，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成宜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兩位將軍，我們願意以全家老小的性命作保，絕無半分虛假！”
    太史慈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既然你們有心歸降，那我且問你二人，韓遂軍中還有多少可用兵力，糧草輜重又藏於何處？”
    程銀毫不猶豫地回答：“回將軍，韓遂命候選率領本部兵馬前往小路，分散你們的注意力，大概兩千多人，閻行來時帶領五千人，在離街亭八十裏的山坳中，糧草輜重大多囤積在西北方，由千人看守。”
    成宜補充道：“將軍若需要，我二人可帶路前去，助將軍一舉拿下糧草輜重，可勸降其他人。”
    華雄冷哼一聲，“暫且信你們一回。不過日後若敢有二心，定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程銀和成宜大喜過望，連聲道：“多謝將軍收留！我等定當忠心耿耿，不敢有絲毫懈怠！”
    太史慈點了點頭，“起來吧。如今韓遂尚未擒獲，你們即刻帶領本部兵馬，協助我軍一同搜捕韓遂，將功贖罪。”
    “是！”程銀和成宜領命後，迅速起身，各自回到自己的隊伍，帶領著士兵投入到搜捕韓遂的行動之中。
    此時，戰場上的喊殺聲漸漸平息，隻剩下一些零散的追捕行動。太史慈和華雄則開始著手整頓軍隊，清點俘虜和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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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處隱蔽的山林中，幾名士兵發現了受傷的韓遂。他靠在一棵樹上，麵色蒼白如紙，肩頭的傷口已經染紅了大片衣衫，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絕望與不甘。士兵們一擁而上，將韓遂五花大綁，押送到太史慈和華雄麵前。
    韓遂被推倒在地，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太史慈和華雄，“今日我雖敗，但你們也別得意得太早！這天下紛爭不斷，你們未必能笑到最後！”
    太史慈冷冷地看著他，“韓遂，你割據一方，為禍百姓，今日便是你的報應！”說罷，太史慈轉頭對華雄說道：“華將軍，這韓遂對主公至關重要，一定要好生照顧，莫要出了意外。”
    “你放心，我曉得輕重。”
    當張遠先後收到太史慈和高順發來的飛鴿傳信時，正在看著卜巳的虎翼軍在散關前列陣。
    看完兩封飛鴿傳信，張遠當即放聲大笑。
    典韋李儒對視一眼，典韋大大咧咧的問張遠。
    “公子，何事如此高興。”
    “太史慈高順合力擊敗韓遂大軍，韓遂被生擒，餘部在程銀成宜的幫助下皆降。”
    張遠笑著看向典韋，把話說完整：“韓遂這股盤踞西涼許久的勢力，就此土崩瓦解啦！”
    李儒微微欠身，臉上帶著恭賀之色：“恭喜主公，此役過後，西涼之地大半可納入主公版圖，實乃宏圖初展之兆。”
    典韋一聽，樂嗬地咧開大嘴：“哈哈，那敢情好！俺早就盼著能多打下些地盤。公子，接下來咱是不是要解決馬超？”
    張遠點點頭，神色轉為沉穩：“西涼該安穩了，需盡快一統，後穩定局勢，安撫百姓，讓這片土地真正為我所用。”
    李儒點頭稱是：“主公深謀遠慮。西涼曆經戰亂，百姓苦不堪言，正該休養生息。主公可趁此機會，委派賢能之士治理地方，推行利民政策，收攬民心。”
    張遠目光閃動，思索片刻後道：“李儒，立刻通知誌才，讓他挑選可靠之人，前來西涼。”
    李儒拱手領命：“隻是西涼勢力盤根錯節，即便韓遂已敗，仍有些潛藏勢力不可小覷，主公還需早做防範。”
    張遠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我明白。典韋，命大軍準備破關。”
    典韋用力抱拳：“公子放心，有俺在，定不讓那些心懷叵測之人靠近公子！”
    這時，一名虎衛稟報道：“主公，大軍已做好攻城準備。”
    “破關。”
    隨著張遠命令下達，虎翼軍首先發動攻勢，石塊，木箭被投石車三弓強弩射向城頭。
    刹那間，天空被密密麻麻的石塊與木箭遮蔽。巨大的石塊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砸向城頭，所到之處磚石崩裂；木箭則帶著尖銳的箭頭閃爍著寒光，無情地穿透守軍的盾牌與身軀。
    城牆上的守軍們被這凶猛的開場攻擊打得陣腳大亂。慘叫聲此起彼伏，有的士兵被石塊擊中，身體瞬間被砸成肉泥；有的躲避不及被木箭射中，痛苦地掙紮扭動。
    “穩住！都給老子穩住！”城頭上一名將領大聲嘶吼著，努力想要重整防線，“弓箭手不要亂跑，盾牌手防禦，長槍兵隱蔽！”然而，在虎翼軍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守軍早就亂做一團，根本沒人聽從命令。
    虎翼軍的投石車和三弓強弩持續發威，不斷摧毀著城牆上的防禦工事。原本堅固的了望塔被一塊巨石精準命中，塔身搖晃幾下後轟然倒塌，壓死了周圍不少守軍。
    趁著守軍忙於應付遠程攻擊，張遠再次下令：“命攻城隊，出擊！”
    五千刀盾兵分成三隊，每隊中夾雜著上千弓箭手，他們排著整齊的陣型緩緩逼近城牆。卜巳見攻城兵開始向前，立刻指揮虎翼軍將三弓強弩的木槍換做鐵槍，往關牆上射，給其搭射槍梯。
    鐵槍帶著強大的衝擊力呼嘯著射向關牆，深深嵌入牆體之中，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關牆上就布滿了鐵槍。
    刀盾兵們在弓箭手的掩護下，快速衝到城牆之下。他們熟練地向關上爬。數百人同時攀爬，場麵頗為壯觀。
    “衝上去！殺！”刀盾兵們呐喊著，順著槍梯開始攀爬。他們一手持盾，抵擋著城牆上敵軍射下的箭矢，一手緊握長刀，隨時準備與敵人近身搏鬥。
    城牆上的守軍此時更加慌亂了，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攻城士兵，他們的抵抗顯得愈發無力。盡管還有一些頑強的士兵試圖用長矛去戳刺攀爬的刀盾兵，用石塊砸向槍梯，但在刀盾兵們緊密的配合和勇猛的衝擊下，效果微乎其微。
    弓箭手們也沒閑著，他們站在相對安全的位置，不斷向城牆上射擊，壓製著守軍的反擊。密集的箭雨讓城牆上的敵軍抬不起頭來，為刀盾兵的攀爬創造了有利條件。
    在攀爬過程中，不時有刀盾兵中箭墜落，但後麵的士兵毫不猶豫地補上，繼續向上攀爬。他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攻破這座關隘，立下戰功。
    張遠騎在戰馬上，目光緊緊盯著戰場。看到攻城部隊進展順利，微微點頭，嘴角微微翹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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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這時，關牆上突然出現了一批頭戴怪異麵具的士兵。這些士兵手中拿著一種奇特的器械，看起來像是由木頭打造而成，形狀是長管模樣。
    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這些麵具士兵便操作起器械。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嗡嗡聲，從那長管飛出無數毒蜂。無數的毒蜂如雨點般朝著下方攀爬的刀盾兵飛去，速度極快且覆蓋麵廣。
    刀盾兵們猝不及防，士兵們暴露在外的部位被毒蜂蟄到。一時間，刀盾兵們慘叫連連，不少人因被毒蜂蟄中要害，身體一晃便從關牆上跌落下去。
    原本整齊的攀爬隊伍瞬間陷入混亂，士兵們揮舞手中兵器驅趕毒蜂，卻無濟於事，一個個刀盾兵掉下關牆。而關牆上的守軍見此情景，士氣大振，朝著下方投擲石塊。
    “這是何物？”張遠眉頭緊皺，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武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攻城局勢變得嚴峻起來。
    弓箭手們試圖加大射擊力度，壓製那些麵具士兵，但對方躲在城牆的掩體之後，很難被精準射中。不斷有毒蜂飛出，加入戰場，這使得弓箭手們也不敢過於靠前，以免自身也受到攻擊。
    戰場上彌漫著緊張和血腥的氣息，刀盾兵們陷入了困境，根本沒時間再向上攀爬，全都揮舞兵器驅散毒蜂，不斷有人從關牆上掉落。
    落地後的士兵，口吐白沫，身體抽搐。
    李儒焦急地說道：“主公，這般下去不是辦法，敵軍這毒蜂太過厲害，兄弟們傷亡慘重！”
    張遠握緊拳頭，目光中透著堅毅：“傳我命令，停止進攻，後撤。讓人立刻架柴點火，以煙驅之。”
    士兵們接到命令，迅速吹響號角傳達指令。正在與毒蜂苦苦周旋的刀盾兵們，雖滿心不甘，但還是井然有序地開始後撤。他們一邊揮舞著兵器，盡可能地阻擋毒蜂追擊，一邊快速向後撤離。
    與此同時，後方的士兵們迅速行動，收集來大量的幹柴、茅草等易燃物，在距離關牆一定安全距離的地方堆起數座柴堆，並點燃了它們。火勢迅速蔓延，滾滾濃煙衝天而起，被風一吹，朝著關牆方向彌漫過去。
    那些飛舞在空中的毒蜂，遇到濃煙，頓時變得慌亂起來。原本整齊的蜂群陣型被打亂，不少毒蜂在濃煙中迷失方向，紛紛墜地。關牆上的麵具士兵們看到這一幕，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們試圖繼續操控器械放出更多毒蜂，但濃煙的幹擾讓毒蜂無法有效地飛向敵軍。
    “哼，看你們這妖物還能囂張幾時！”典韋站在張遠身旁，看到濃煙起到了作用，不禁大聲喝道。
    張遠望著戰場上的局勢，神色依然凝重：“這隻是暫時緩解危機，敵軍有此詭異武器，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徹底破解之法。”
    不一會兒，濃煙漸漸籠罩了城牆下方的大片區域，毒蜂的攻擊勢頭得到了有效遏製。刀盾兵們趁機撤回到安全地帶，雖然人人狼狽不堪，但總算是脫離了危險。
    張遠召集眾將來到跟前。他翻身下馬，在地上踱步思考，片刻後說道：“今日這一戰，讓我們見識到了敵軍的古怪。大家都說說，可有什麽破敵良策？”
    眾將麵麵相覷，一時都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卜巳抱拳說道：“主公，依末將之見，我們可製作一些大型的布幔，在布幔上塗抹油脂，待下次進攻時，用投石車將布幔投到關牆上，一來可以遮擋敵軍視線，二來或許能抵禦那毒蜂。”
    廖化也接口道：“主公，我覺得可以派出一些身手敏捷的死士，趁夜色悄悄摸進關裏，設法毀掉那些怪異器械。”
    張遠聽著眾將的建議，一邊思索一邊點頭：“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我們誰也不知敵軍還有多少這種武器。”
    李儒輕撫胡須，緩緩說道：“主公所言極是，我們應該先探查清這些毒蜂的出入，敵軍這怪異兵器的製造之地和存放之處，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張遠目光一亮：“李儒此言甚是。此事就交給你去安排。另外，通知軍醫，加快研究能夠克製毒蜂的辦法，我就不信，這小小毒蜂能攔住我們前進的步伐！”
    眾將齊聲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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