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張遠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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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1章 張遠的夢魘
    張遠又在涼州待了一個月,等任職的官員到達後,才率領虎賁軍,虎翼軍,飛義騎啟程返回並州。
    廖化率虎賁軍在前開路,張遠率虎翼軍居中,太史慈的飛義騎在大軍四周遊弋,謹防有敵人偷襲,一路上大軍行進極為迅速。
    士兵們想到可以回家見到自己的親人,一個個不知疲憊似的急行。
    隻兩個月,大軍就趕到了長安,在長安又耽擱了幾日,張遠將雍州長安的防備交給徐晃,等沮授與馬騰交接後,大軍再次啟程。
    途中沮授對張遠說“主公,去年冬天未見雪,今年這都到四月份了,仍然不見下雨,看來今年應有旱情,主公應早做準備。”
    “我讓並州四大家族運送糧草到關中,如今關中存糧幾何?”
    “現如今長安,雍州各自存糧五十萬石,加上從並州運來的糧食,足夠駐守在雍涼長安的大軍一年之用。”
    張遠搖搖頭開口說道“公與可知旱災伴隨著的是什麽嗎?”
    沮授微微一怔,隨即麵色凝重地答道:“主公,屬下明白。旱災之後,往往緊隨而來的便是蝗災。蝗蟲所過之處,莊稼顆粒無收,屆時即便前期有所存糧,後續若無新的糧食產出,局麵也將極為嚴峻。”
    張遠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中滿是憂慮:“不錯,蝗災一起,百姓生計斷絕,餓殍遍野,社會動蕩不安。咱們不能僅僅著眼於當下的存糧,還得想辦法從根源上解決。公與,你對此可有良策?”
    沮授搖頭無奈說道“蝗蟲自古以來就難以解決,百姓更是聞蝗而色變,要讓百姓去捕殺蝗蟲,恐難以實現。”
    一旁的李儒輕輕點頭表示他認同沮授的觀點。
    一旁大大咧咧的典韋聽聞可能有大旱出現蝗災出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張遠注意到典韋的神情,好奇的問“老典你是不是想說什麽?”
    典韋撓了撓頭,嚴肅的說道:“主公,那蝗蟲可厲害的很,不但吃莊稼樹葉,而且還有毒,俺以前見過鬧蝗蟲,前期有人抓了烤著吃,可後來大概是吃的多了,毒性爆發,腹瀉腹痛難忍,頭暈惡心嘔吐,沒多長時間人就沒了,後來知道蝗蟲有毒後,即便是餓死也沒人再吃,再後來,看到蝗蟲過來,人們紛紛躲在家裏不敢出門,生怕被被蝗蟲咬了被毒死。”
    張遠又豈能不知道這背後的蹊蹺,於是耐心的向幾人解釋。
    “這蝗蟲前期是沒有毒的,可以食用,可一但蝗災形成,蝗蟲就會有毒,食用了就會導致人死亡。”
    眾人聽聞,皆是一臉驚訝之色。典韋撓撓頭,嘟囔道:“俺以前確實沒聽說過還有這般講究,隻當是一直有毒哩。”
    沮授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主公所言甚是新奇,隻是不知這其中緣故究竟為何?為何前期無毒,形成蝗災後便有毒了呢?”
    張遠微微歎了口氣,說道:“這其中緣由,說來複雜。據我所知,當蝗蟲大量聚集形成蝗災時,它們相互擁擠、摩擦,會促使體內產生一係列變化。蝗蟲在群居狀態下,會釋放出一種特殊物質,這種物質會使蝗蟲身體發生改變,從而帶有毒性。而且,蝗災時蝗蟲四處啃食各種植物,有些植物本身或許就帶有微量毒素,經蝗蟲攝取後,在體內累積,也會讓蝗蟲變得有毒。”
    李儒輕輕點頭,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如此說來,我們應對蝗災,還需把握時機。在蝗蟲尚未大量聚集形成災害之前,就要采取行動,盡可能降低其危害。隻是,該如何做到精準判斷,提前防範呢?”
    張遠目光堅定,望向遠方,似在思索對策,而後緩緩說道:“要做到精準判斷,需多方著手。其一,安排各地的斥候和百姓留意蝗蟲卵的情況。初春時節,土地解凍,派人仔細查看那些往年易生蝗蟲的荒地、河灘等地,若發現大量蝗蟲卵塊,即刻上報。
    其二,密切關注氣候與環境變化。幹旱少雨的年份,蝗蟲容易滋生繁衍。咱們要建立一套氣象觀測體係,讓專人每日記錄天氣狀況。
    其三,發動百姓。各地村落設立聯絡之人,一旦發現少量蝗蟲出沒,立刻傳遞消息。畢竟百姓身處田間地頭,對蝗蟲的動靜最為敏感。
    至於提前防範,在得知蝗蟲可能出現的區域,提前組織百姓在周邊種植一些蝗蟲不喜食的作物,形成隔離帶。同時,打造更多的捕蝗器具,分發給百姓,一旦有蝗蟲跡象,便可迅速展開捕殺行動。”
    沮授立刻反應過來“主公的意思是發生蝗災皆是大旱引發的。”
    張遠微微搖頭,說道:“倒也不能一概而論說蝗災皆因大旱而起,隻是大旱之年往往更容易滋生蝗蟲。其實水澇之後,若是土地排水不暢,形成大片濕潤且植被豐富之地,同樣可能成為蝗蟲繁衍的溫床。
    不過不管是何種情況引發的蝗災,咱們提前做好這些準備總是沒錯的。隻要能及時察覺蝗蟲動向,利用好這些手段,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減輕蝗災帶來的損失。而且,咱們還要未雨綢繆,儲備足夠的糧食,以防萬一。即便蝗災肆虐,百姓們也不至於餓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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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授立刻開口說道“如今旱情以顯,為保百姓生計,主公應下令各地多修水渠,多打水井應對。”
    張遠點頭說道“公與所說有理,立刻給誌才傳令,命各地應對旱災蝗災,爭取能少死一些人。”
    李儒立刻抱拳答應,隨後去安排。
    一路上幾人神色明顯凝重很多,張遠心中默默的回憶著曆史上袁術稱帝後的兩年大旱所帶來的災難。
    曆史上袁術稱帝是公元197年,隨後淮南之地出現了大旱,蝗災,水患,致使淮南之地出現了人相食的悲劇,也就是這一年,曹操采納程立之計,以人肉充做軍糧。
    而如今已經是袁術身死之時,袁術卻活的好好的,旱情卻遍及至關中,並州,難道是自己幫助了袁術的原因,上天給的懲罰。
    張遠越想越心驚,額頭布滿冷汗,感覺身上一片冰涼,眼前的景象慢慢變得模糊,身體直直向馬下栽去。
    臨近昏迷前,張遠聽到典韋沮授李儒的急呼聲,自己身體被人扶住。
    張遠猛地覺得自己置身於一片黑暗混沌之中,四周狂風呼嘯,隱隱有詭異的低吼聲傳來。突然,眼前一亮,卻是鋪天蓋地的蝗蟲如黑色的烏雲般席卷而來。
    這些蝗蟲身形巨大,足有孩童手臂長短,翅膀扇動間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所到之處,莊稼瞬間被啃食得一幹二淨,隻剩下光禿禿的秸稈在風中顫抖。
    張遠心急如焚,想要呼喊士兵和百姓前來驅趕蝗蟲,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他眼睜睜看著百姓們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孩子們在哭聲中被蝗蟲淹沒,心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更可怕的是,蝗蟲群中漸漸浮現出一個個扭曲的人影,這些人影,麵目猙獰,咧著血盆大口朝著他撲來。口中呼喊著讓張遠陪葬,張遠轉身狂奔,腳下卻像是被什麽纏住,整個人不得動彈,被撲上來的人影瞬間撕碎。
    “不!”張遠從床上驚坐而起,雙眼圓睜,大口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浸濕了鬢角。
    周圍熟悉的布置讓他漸漸回過神來,意識到剛剛那可怕至極的一幕不過是場噩夢。可夢境中的恐懼仍如跗骨之蛆,緊緊纏繞著他,令他的心久久無法平靜。
    一聲驚喜的呼喊聲讓張遠清醒了很多,轉頭望去,隻見蔡琰一臉驚喜的望著自己,在蔡琰身邊有一名仙風道骨的道士。
    “夫君,你醒了,”
    張遠抬手抹了把臉上的冷汗,聲音還有些顫抖:“無妨……隻是一場噩夢罷了。”話雖如此,但那噩夢的場景太過真實,蝗蟲肆虐、百姓受苦的畫麵不斷在腦海中閃現,讓他深知蝗災的威脅絕不可小覷。
    “對了,我不是在行軍途中嗎?怎麽會在家裏?”
    “夫君已經昏迷五天了。”
    張遠聞言,心中一驚,瞪大了眼睛:“竟已昏迷五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說著,他下意識地看向那名仙風道骨的道士,眼神中滿是疑惑與探尋。
    蔡琰輕輕握住張遠的手,眼中帶著擔憂與心疼,緩緩說道:“夫君在行軍途中突染怪病,高熱不退,昏迷不醒。軍中將士們想盡辦法都無濟於事,無奈之下隻能快馬加鞭送你回來。這位道長聽聞此事,特意趕來相助,多虧了道長的妙手,才將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張遠趕忙起身,對著道士拱手作揖,誠摯地說道:“多謝道長救命之恩,不知道長尊姓大名,來自何處?”
    道士微微一笑,拂塵輕擺“貧道左慈,聽聞將軍之事,特來相助,看到將軍麵容,貧道不虛此行。”
    張遠一聽眼前之人是左慈,心中不免發虛,又聽左慈話裏有話,更是緊張不已。
    蔡琰見張遠神情不對,連忙對左慈說“道長,夫君是不是還沒好,還請道長相助,將軍府上下一定感念道長恩情。”
    左慈沒理會蔡琰,而是盯著張遠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張遠招呼蔡琰將自己扶起來,穿靴子的時候,張遠沒讓蔡琰幫忙,自己彎腰穿,張遠摸了摸靴子裏的匕首,這才起身對蔡琰說。
    “文姬,你先出去,我需要道長為我解夢。”
    蔡琰雖滿心擔憂與疑惑,但見張遠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得叮囑道:“那夫君你萬事小心,若有需要,喚我便是。”說罷,便輕移蓮步,緩緩退出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房間內一時安靜下來。左慈依舊麵帶微笑,似笑非笑地看著張遠,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
    張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口道:“久聞左慈道長神通廣大,今日得見實乃張某榮幸。隻是不知道長所說‘看到將軍麵容,貧道不虛此行’是何意?還望道長解惑。”
    左慈輕輕搖了搖頭,踱步至窗前,悠悠說道:“將軍不必緊張,我並無惡意。你可知,世間諸事皆有因果,你我今日相遇亦是緣分使然。”
    張遠心中一動,忙道:“願聽道長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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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慈轉過身來,目光炯炯:“如今世道紛爭不斷,戰亂頻仍,百姓流離失所,自然失衡,此乃敗亡之根源。而你心懷百姓,欲力挽狂瀾,這其中牽扯諸多因果。”
    張遠眉頭緊鎖,思索片刻後問道:“依道長所言,難道這大漢將亡也?”
    左慈輕笑一聲:“非也非也。事在人為,雖有定數,但亦有變數。關鍵在於你能否順應天時,把握機緣。我今日前來,便是為了給你指明一條路。”
    張遠聽完左慈的話,神色立即冷下來“道長有什麽事直說,本將能做到必定盡力完成,報答道長恩情。”
    張遠潛在意思是說,你救了我,你想要什麽你就開口,我會盡力給你辦到,辦完趕緊滾蛋,看見你就煩。
    左慈豈能不明白張遠這是發怒的前兆,卻好像故意惹怒張遠。
    繼續笑眯眯的說“貧道所習遁甲三卷,而你父所習乃太平三卷,將軍以為此間有沒有相通之處。”
    張遠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又很快消失“本將軍不懂,若道長沒什麽說的,我這就讓人送道長回家。”
    左慈直接說道“我若答應將軍讓其派人護送,恐怕歸元也。”
    “道長說笑了,道長是張遠救命恩人,張遠豈會恩將仇報害道長性命。”
    “貧道道號,無上,而令尊道號,無為。”
    張遠眼中殺意湧現,死死盯著左慈,好像在製止左慈繼續開口。
    左慈卻又繼續說道“那一年張角帶一孩童曾上山求道,而我們師傅見那孩童直搖頭,事後我偷偷詢問師傅為何搖頭。”
    “師傅說那孩童有早夭之相,恐活不過二十載,將軍可知那孩童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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