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再煉精血,服果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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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沿著金光大道原路返回,剛走出禁製,麒成便迫不及待地帶著幾人,朝著秘境深處走去。
    一路所過,沿途偶爾會遇到一些三階妖獸,二階的更多。
    這些妖獸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一絲麒麟血脈,它們感受陳庚幾人的氣息,嚇得遠遠逃離。
    除了妖獸,幾人還看到了不少歲月留下的痕跡,偶爾發現幾具早已風化的妖獸骸骨,或者一些打鬥過的痕跡。
    約莫一個多時辰後,一片漆黑的岩壁出現在眼前,岩壁前方籠罩著一層淡紫色的光幕。
    光幕中流轉著詭異的符文,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比他們之前遇到的任何一處禁製,感覺都要可怕。
    麒成見狀,沒有絲毫猶豫,二話沒說直接取出玉牌,然後注入神識和法力。
    這片禁製如之前那般一樣,隻見光幕震動了幾下,隨即緩緩分開。
    一條由金色光道構成的通道出現在眾人麵前,通道下方是一排傾斜向下的石階。
    石階上鑲嵌著發光的靈晶,將通道照得金光閃爍。
    “土麒麟精血池就在下麵!”
    麒成指著石階下方說道。
    “走!”
    陳庚率先邁步,朝著石階下方走去。
    分身、麒成和麒衛見狀,也急忙跟上,四人沿著石階向下走去。
    不一會兒,一座巨大的溶洞出現在眾人麵前,溶洞高約數十丈,頂部懸掛著無數鍾乳石。
    溶洞的中央位置,有一個寬大的圓形血池。
    血池直徑約有十丈,池中盛滿了暗紅色的液體,液體表麵漂浮著一層淡淡的土黃色光暈。
    一股濃鬱的土屬性氣息,混雜著血腥之息撲麵而來,讓幾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這就是土麒麟精血池!”
    麒成快步走到水池邊,看著池中暗紅色的液體,語氣激動。
    “池中的土麒麟精血,雖然經過了漫長歲月,卻在陣法禁製下,依然保留著強大的土屬性力量。”
    陳庚走到水池旁,仔細觀察著池中精血的狀態。
    他眉頭微微皺起,看向麒成說道:“精血的純度很高,煉化的時候可能會遇到一些阻力,你一定要小心。”
    “火老大,你一定要萬分小心!”
    麒衛仍然有些擔憂不已,他最清楚這煉化血脈的危險程度。
    一旦在煉化過程中,無法同時掌控三種血脈平衡的力量,輕則重傷,重則爆體而亡。
    可以說,麒成所為,除了五行麒麟王之外,後來還無成功的先例。
    “我知道,不過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大哥,你們幫我護法,我現在就開始煉化!”
    話音落下,麒成不再猶豫,他縱身一躍,跳入了土麒麟精血池中。
    暗紅色的精血瞬間將他包裹,池中的土黃色光暈,驟然變得濃鬱起來,圍繞著他的身體緩緩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土黃色光繭。
    麒成盤膝坐在池中,雙手結出“五行麒麟訣”的印訣。
    有過一次煉化水麒麟精血的經驗,他很快便進入了狀態,開始引導池中的土屬性精血能量緩緩融入自己的體內。
    陳庚和麒衛三人,則在水池周圍站定,觀察著池中的動靜,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時間一天天過去,池中的土黃色光暈越來越濃鬱,麒成的身上開始浮現出淡淡的土黃色紋路。
    這些紋路與他原本的水火屬性紋路,黃、藍、紅三色交織在一起,偶爾會爆發出一絲衝突,讓他的臉色微微發白。
    “血脈開始融合了,不過看起來有些艱難。”
    麒衛看著池中麒成的狀態,低聲說道。
    陳庚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這是正常的,不同屬性的血脈,融合本就困難,咱們在此繼續護法,應該需要不少時日。”
    他將自己的分身,收進造化空間之中,“我打算讓分身服用悟道茶和夢離神果,開始嚐試化凡之路。”
    …
    造化空間中。
    陳氏小屋的煉功房中。
    陳庚的分身端坐在蒲團上,身前的石桌上擺放著一壺早已泡好的悟道茶。
    已在此靜坐調息七日,周身氣息平穩,心境已達到心平氣和的之際,整個人似乎都與周圍融為一體。
    緩緩拿起茶壺,整壺靈茶水一飲而盡,手中出現一枚果實,表麵流轉著夢幻般的紫藍色光暈。
    正是“夢離神果”。
    接著,他快速幾口,便將整個靈果吞服下肚。
    夢離神果,三千年一熟,食之可窺化凡真諦。
    夢境化凡入道!
    果肉化津的刹那間,萬千星河自舌底奔湧而出,分身隻覺得四肢百骸忽輕忽重,時而如鴻毛般漂浮在雲端,時而如巨石般墜入深海。
    他的識海中,無數細碎的星光匯聚成一片璀璨的星海,一股奇妙的意境在識海中緩緩展開,重構著天地萬物的形態。
    恍惚間,眼前的景象驟然變換。
    化作了一名身著粗布麻衣的樵夫,手持一柄鏽跡斑斑的斧頭,站在連綿的青山之中。
    山間的霧氣很重,每一次呼吸都能嗅到草木的清香。
    他每天天不亮便上山砍柴,夕陽西下時,才背著滿滿一捆柴下山。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砍柴的第三十年,他手中的第九把斧頭終於磨爛,斧刃卷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弧度。
    那天清晨,他像往常一樣舉起斧頭,朝著一棵老槐樹劈去。
    就在斧刃即將觸碰到樹幹的瞬間,山間的風忽然停頓了一瞬。
    就是這短暫的停頓,方知原來一斧落下時,風聲的停頓裏藏著天地的呼吸。
    斧頭揮動的軌跡,恰是萬物生死的規律。
    他手中的斧頭不再沉重,每一次劈砍都與天地共鳴,木屑飛濺間,竟帶著淡淡的道韻….
    …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景象再次變換。
    化作了一名身著青衫的書生,端坐在簡陋的書房裏,桌上堆滿了泛黃的書卷,硯台裏的墨汁早已幹涸。
    他屢試不第,十年寒窗,卻始終未能金榜題名。
    這日,他看著手中的考卷,上麵的題目密密麻麻,可他卻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沮喪之下,他將手指伸入硯台,沾了些許殘留的墨汁,在考卷的空白處隨意塗抹。
    當墨汁浸透十指間的皺紋時,他忽然愣住了。
    考卷的空白處並非一無所有,那裏藏著天地的留白,比滿紙的文章更有乾坤。
    所謂“大道至簡”,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