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
    歐趴這才平複了激動的內心。
    “我能感覺到我現在很健康，盡管駛卷使能量還在損耗，卻已經降得很低了。”
    “現在的我即便動用魔法，也不會直接昏過去了。”
    司季點頭，隨即猶如惡魔低語。
    “我有一個想法，理論上可行，如果成功，你駛卷使的損耗可以暫時消失，但風險也是存在的，有失敗的可能，你要嚐試一下嗎？”
    歐趴沒有太多猶豫，當即答應了下來。
    “我能有現在這個狀況都是你的治療，再激進一些，也無所謂。”
    “安心啦，即便失敗，風險也在可控範圍之內。”
    司季安慰著，便再次開始了嚐試。
    指尖有月光縈繞，它們逐漸匯聚在一起。
    在司季的操控下，湧入歐趴的體內。
    隻一瞬間，歐趴便悶哼了一聲。
    他強忍著沒有再出聲，麵上很是痛苦，卻還在極力忍耐著。
    司季這時不由鬆了口氣，能承受住，那問題就不大了，嚐試就算是已經成功了大半。
    這自然得益於剛剛的治療，讓歐趴的身體變得健康了，不然根本無法承受，輕者昏迷，重者多半會導致病症進一步加重，甚至死亡。
    “很快了，再堅持一下。”司季說著，開始了第二個步驟。
    在引導冥月頑石力量進入歐趴體內的同時，又凝聚出生命能量進行輔助。
    在他的感知下。
    冥月頑石力量化作的白霧逐漸開始向著歐趴的全身蔓延。
    生命能量輔助這個過程，盡量降低著身體對白霧的排斥。
    隻要白霧完全覆蓋，駛卷使耗竭症自然會得到極大的緩解。
    這是封鎖，但又不是完全封鎖。
    要是完全封鎖，歐趴自然也就無法使用魔法能力了。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能力。
    隻要使用，就可以直接封鎖對方的魔法能力。
    而且因為是敵人的緣故，自然不需要像治療歐趴這樣小心翼翼，直接暴力覆蓋就足夠了。
    敵人要是承受不住，那就直接g，要是承受住了，那能力自然而然就被封禁了。
    司季腦海中想著這些，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
    他很快又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時候的他，精神通常會非常亢奮，探究欲更是直接拉滿。
    在腦海中一番思考，確認邏輯上沒什麽問題，理論上可行，那就很想嚐試一番。
    歐趴作為身體的主人，自然能察覺到司季此刻的略微遲疑。
    他心當即一個咯噔，“怎麽了嗎？”
    司季並未第一時間回應，他還在腦海中驗算自己剛剛閃過的想法的可能性。
    於是，歐趴就誤會了，以為司季是在用沉默，告訴他嚐試已經失敗了。
    這在醫療界很常見。
    “失敗就失敗吧，你不用自責，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啊？”司季疑惑，“什麽失敗？”
    “嚐試不是已經失敗了嗎？”
    “啊？司季不解，“我說了嗎？”
    “沒……好像是沒有。”歐趴有些尷尬。
    司季想了想道“我是又有了一個想法，可行性很高，如果成功，效果會更好。”
    “啊？”歐趴愣住了，同時是真的有點繃不住了，也真的很想問一句，你是點子王嗎？
    但還是按耐住了，同時對司季的印象有了極大的認識，這與他想象之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還是應了下來。
    既然都已經當小白鼠了，也不差這一針兩針……的。
    司季當即開始施為。
    他打算為歐趴體內的冥月頑石的力量開靈，讓其具備自我判斷的能力。
    隻要成功，駛卷使耗竭症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唯一的弊端就是在動用魔法能力時，存在額外的消耗。
    因為這個時候，“白霧”不會封鎖，自然會有外泄的能量出現。
    而開靈需要春的能力，司季在這方麵有些經驗。
    極光花就是很好的證明，最初是通過魔藥提高靈性，但後期都是他以春的能量進行喂養。
    久而久之，他發現極光花更具有靈性了。
    而冥月頑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極光花更具備靈性，甚至它本身就具有靈性，隻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不得顯現……
    司季猜測多半是因為冥月頑石對暗黑大帝來說，是一把雙刃劍。
    冥月頑石的作用是平衡，還有壓製，那對暗黑大帝來說，就隻需要發揮平衡的作用即可。
    至於誕生靈性，甚至擁有自己的化身，完全沒必要，隻會是多此一舉。
    這又有些像是相生相克。
    冥月頑石的存在可以幫助暗黑大帝平衡其他靈石，這是相生。
    但若是過強，不可避免，其他靈石，乃至暗黑大帝都會受到影響，這是相克。
    而他現在要做的一個嚐試，就是讓歐趴體內的冥月頑石的那一部分力量擁有靈性。
    走到這一步，對歐趴來說，已經足夠了。
    但對司季來說，卻隻是一個步驟的開始。
    先是一部分力量擁有靈性，再到讓冥月頑石本身擁有靈性，或者說是恢複。
    這個想法並不是空穴來風，因為隨著司季這段時間的頻繁使用，以及接觸。
    他能感覺到自身對冥月頑石的掌握更甚，逐漸到了正常使用的地步。
    它在歸順……
    按照司季的猜想，隻要順利，他足以改變冥月頑石。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我不希望我的“槍”被敵人撿起來就能直接使用。
    即便這個“槍”，本來就是司季搶暗黑大帝的。
    他也要讓暗黑大帝就算哪天真的奪回了冥月頑石，也不能直接使用。
    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定位”。
    他拿著冥月頑石，對暗黑大帝來說，就像是黑夜裏的燈火。
    這種體驗簡直不要太糟糕，自然是需要解決的。
    終於。
    他成功了。
    歐趴體內的白霧有了靈性，在司季的呼喚下，自主活動起來。
    他對白霧產生了親切。
    白霧對司季自然也很是親切。
    兩者是存在聯係的。
    “好了。”司季說著，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床上，直接躺了下來。
    歐趴感受了一下，然後就震驚住了。
    盡管對治療效果有所預料，但明顯還是低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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