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搶親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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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軍師,一切都聽你的。”
    得到了韋普成的首肯。
    張遂謀讚賞道:“你小子還算識得大體。”
    說畢一擺手。
    二人一齊奔向土司大院旁邊的一處民宅休息。
    晚飯時分,在土司王應元的安排下。
    邀請幾人來到了莊園前寬大的廣場上。
    此刻的廣場上,早已經是人山人海。
    彝族男女身著民族服飾談笑風生,熱鬧非凡。
    大土司王應元正坐在主位上,特地將張遂謀二人安排在下首左邊的位子。
    張遂謀對著王應元拱了拱手,便和韋普成一起落座,看著眼前堆成小山高的肉塊。
    一股香辣味傳來。
    韋普成指著牛肉塊說道:“軍師,這是彝人特色菜肴,叫做坨坨肉,隻有火把節和過年的時候才會拿出來吃,土司大老爺能夠舍得拿出來招待咱們,說明咱們是貴客。”
    說完,他毫不客氣地拿起一塊,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
    張遂謀因為幾日來風餐露宿,此刻也已經饑腸轆轆。
    他笑著打趣道:“這是彝王是給你麵子,你成了他的乘龍快婿,我跟你借光了。”
    看著周圍人都吃了起來,張遂謀便也吃了幾塊。
    不大一會,滿場的方桌都陸續有客人落座。
    看到人齊了,土司王應元用洪鍾般的聲音喊道:“今晚我寶貝女兒要談婚論嫁了,大家開懷暢飲,篝火點起,舞蹈助興,巫師吟唱,為我女兒祈福。”
    王應元的話語剛落下。
    就聽到劈裏啪啦幾聲,三處成山的柴火堆打造的篝火映天而起,火光瞬間照亮了夜空。
    接著一名身穿藍色素服,手拿羊皮鼓,麵塗彩繪的巫師走了出來。
    這名蘇尼巫師垂落的頭發約有四米長,他口中念念有詞,在不斷的跳躍中盡顯神秘。
    當巫師祈福完畢。
    王應元舉杯共飲了一杯。
    韋普成一邊喝酒,一邊尋找沙馬的蹤跡。
    他的眼光卻無意中落在了正對麵一位二百多斤的大胖子身上。
    胖子滿臉橫肉,穿著寬大的苗族服飾,正憤怒地看著他。
    韋普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將眼光移向他處。
    此刻,在廣場的後方,兩排頭戴荷葉帽的少女款款走了出來。
    這兩排美女腳步輕盈,身穿統一百褶裙,身上掛滿了銀飾。
    他們一邊圍著篝火跳舞,同時將百皺群高高扯起。
    在美女們歡樂的歌聲中,沙馬終於現身了。
    她今晚換成了紅色百皺長裙,身上叮當環佩,掛滿珠寶和各種金銀飾品,穿著十分華麗。
    沙馬在眾女的簇擁下,開始搭肩跳起舞來。
    沙馬舞姿輕盈,體態優美,有種別樣的野性之美。
    韋普成看的心神蕩漾,醉眼迷離。她端起的酒杯懸在半空,卻始終沒有放下。
    一旁的張遂謀和他碰了一杯子,他似乎聞所未聞。
    在歡快的晚宴中,眾人終於酒足飯飽了。
    “軍師,你看我要不要入鄉隨俗?”
    韋普成正猶豫要不要也出去跳個舞。
    張遂謀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漬笑道:“該去就去,彝人風俗,講究大方,不要做小女人扭扭捏捏、不成體統。”
    韋普成這才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他借助酒勁,踉蹌著奔向了沙馬。
    一名靚麗的女子看到韋普成來到後。
    嬉笑著趕快給他讓位。
    韋普成伸手搭在沙馬的肩頭。
    沙馬回眸一笑,宛如牡丹盛開,韋普成羞澀的趕快低下頭去。
    沙馬一邊笑一邊說道:“怎麽,害怕我吃了你啊,我們彝人男人也沒你這樣羞答答的。”
    韋普成猛然抬起頭來,他大起膽子,另一隻手也搭了上去。
    韋普成寬大的身軀隨即匯入了跳舞大軍的洪流之中。
    韋普成一邊胡亂地跳舞,一邊感受沙馬身上獨特的香味。
    剛跳了半圈,就看到場內有人突然打碎了酒杯。
    那名在對桌的胖子將上衣脫去。露出一身白嫩嫩的肥膘來。
    “韋普成,按照苗彝傳統,我張文魁要搶親,要不是你攪局,沙馬公主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你這太平軍長毛巨匪竟敢跟我爭女人。”
    韋普成一聽有人要跟他爭女人。
    他大踏步走出了隊伍。
    當即冷若冰霜地看了其一眼。
    口中喝道:“狗胖子,你叫什麽張文魁,是哪裏來的野狗?”
    張文魁往前走出幾步,踏的地麵咚咚作響,來到韋普成身前二十米處。
    他高傲地說道:“我是王土司的貴客,乃是黔東南的苗人土總兵,你算什麽東西。”
    說完,張文魁露出凶狠的表情,殺心大起。
    “韋普成,我聽說你的人頭懸賞有五千兩之多。嘖嘖,真是不少啊。”
    韋普成冷笑道:“土總兵?我看是清妖的狗奴才吧,你有種敢挑戰我。好,咱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韋普成話音剛落,就見張文魁雙跨一劈,身體前傾,肥嘟嘟的身軀宛如相撲選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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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普成將上衣扯去,露出彪悍的一身肌肉。
    他身前身後傷痕累累,足見他經曆無數的戰陣。
    張文魁驅步向前,雙手一兜,卻是十分靈動。
    韋普成就地一滾,輕鬆躲了過去。
    他順勢一腳踹在張文魁的膝蓋處。
    張文魁雖然吃痛,但是依舊穩穩站在原地。
    他蒲扇般的大手左右開弓。
    幾回合下來,韋普成也累的氣喘籲籲。
    當張文魁的雙手再次抓來之時。
    韋普成的雙手直接扣在了張文魁的手腕處。
    二人開始猛烈較勁。
    韋普成眼看要脫力,他大喝一聲,頓時有如神助。
    張文魁雙手不住的顫抖,再也招架不住。
    就在這時,張文魁利用身體的優勢,順勢直接抱住了韋普成的腰部,接著將他直接舉了起來。
    張文魁正要將韋普成狠狠摔在石頭上的時候。
    遠處的沙馬也緊張到了嗓子眼。
    “快放下他。”她急得大喊了起來。
    韋普成聽到沙馬的喊叫,瞬間酒醒了一半。
    他雙手在半空中猛然抓住張文魁的長辮,直接纏在了張文魁的脖頸上,接著手上狠狠一勒。
    隻聽“卡擦”一聲。
    張文魁的脖子應聲而斷,接著整個人朝後倒去。
    韋普成抓起張文魁的髒辮子,從腰間抽出那把沙馬送他的佩刀。
    將張文魁肥大的腦袋整個給割了下來。
    在場之人對韋普成的手段驚得喊叫連連。
    張文魁的二百手下見張文魁被韋普成當場殺死,頓時將韋普成包圍起來。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
    大土司王應元眼神清冷,他“噌”地站起身來。
    口中喝道:“住手,你們張總兵已經死了,若是再毆鬥,我殺無赦。這裏是涼州地界,我說的算。”
    苗人土兵為首之人看到四周竄出不下千餘彝人土兵。
    嚇的趕快扔掉手中的長短武器。
    王應元一招手,讓親兵們將這些苗人土兵全部帶下去。
    看著這些人被押下去後。
    王應元竟然從座位上走了出來。
    他走到韋普成麵前略顯愧疚地說道:“賢婿,我知你武藝驚人,因此有意讓你代我宰了他,他是清廷委派的土總兵,我現在已經和你們太平軍走到了一起。因此隻有借助你手了,希望你不要見怪。不過在表麵上,我還得跟駱秉章虛與委蛇。”
    韋普成將佩刀插回刀鞘。
    他毫不留情麵地說道:“我們太平軍和清妖水火不容,即便彝王你想轅門射戟,調和我和張文魁,我韋普成殺清妖也絲毫不會手軟。”
    王應元尷尬地笑了笑,他招呼一聲,吩咐手下將張文魁的屍首抬下去。
    就在這時,在人群中忽然有人拍手叫好。
    韋普成打眼看去。
    那人麵容黧黑,身材精瘦,正是苗人貧民裝束的打扮。
    那人在幾名護衛的簇擁下走出了人群,隨即對著韋普成拱手說道:“多謝韋將軍出手,幫我們宰了這個苗奸。”
    “你又是誰?”韋普成疑惑地問道。
    “我是苗人義軍副統領,我叫包大同。我們同你們太平軍一樣,都是反抗清廷的壓迫,也是被逼造反的。”
    韋普成對此人似乎十分陌生。
    此刻,軍師張遂謀聽到二人的談話,也走了上來。
    他也略微拱手說道:“莫非是苗人起義首領張秀眉的部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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