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朗月掃了劉勇一眼，緩緩說道“本王喜歡。”
    劉勇被噎了一下，生氣的一甩袖子，不去看他。
    劉勇的二女兒愛慕巫朗月一直非他不嫁，都拖到十八了，還沒有許配人家。
    可巫朗月卻對其不感興趣，並未理會。
    因此劉勇記恨在心，與巫朗月經常不對付，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皇帝“周大人，啟笙，目前有哪些線索，可有眉目了？”
    任啟笙“回皇上，臣已經派人去城外捉拿那夥山賊。”
    周海威“回皇上，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那夥山賊是最有可能的。”
    “各位愛卿還有何要說的？”
    蔣儒“這件事實在是太過稀奇，根據剛剛齊王和兩位大人所說，附近的鄰裏沒有看到有人進出，武成伯府裏也沒有大量人進出的痕跡。
    雖說昨夜下了一場大雨，可也不至於連一點兒線索都留不下。
    現在雖然有證據指向山賊，可臣還是覺得應該不是山賊所為，那山賊離這裏三百多裏地，他們若要進城肯定會引人注目，哪怕悄無聲息的進來了，做完這一切之後又是如何消失的一幹二淨的？
    再說，山賊不過就是一幫烏合之眾，又怎麽可能在堂堂天子腳下犯下此等大案？這豈不是在說我大梁的京都守衛都是吃幹飯的嗎？”
    金吾衛主要是負責皇帝和皇宮的安全，另外參與一些重案要案。
    而京都的安全主要是由羽林衛負責。
    不過羽林衛的負責人張敞前幾天被皇帝派出去辦事，所以目前不在這裏。
    徐遠程點頭“不錯，臣也讚同蔣大人之言。”
    任啟笙“皇上，臣知道蔣大人心中的疑慮，臣與周大人也是如此想過，我們並未有任何懈怠，可從現場的情況來看，確實沒有多少可用的線索，這夥山賊已經是目前來看最有可能的嫌疑人了。”
    周海威“沒錯，唯一讓人覺得心有疑惑的是這些人身上的傷口，並不像是利刃所傷，反而像是爪子抓傷。”
    皇帝“抓傷？京都裏除了朕的禦獸園養了幾隻猛獸，其他人府裏可還有？”
    說完，皇帝對張公公道“你去禦獸園那裏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
    “是，奴才這就去。”
    巫朗月想了一下，回“啟稟皇上，承恩侯府大公子養了一隻黑豹，其他的臣就不知了。”
    皇帝“來人，去承恩侯府看看那隻黑豹昨晚有沒有出去。”
    案情的事情討論到這裏，皇帝又問起殷長空。
    “殷向北的女兒呢？”
    殷向北就是前任武成伯，也就是殷長空的父親。
    巫朗月“回皇上，殷姑娘現在就在側殿裏等候皇上傳召。”
    皇帝“把她帶過來吧。”
    沒一會兒，殷長空就被帶到了禦書房裏。
    皇帝加內侍再加在場沒見過殷長空的大臣們全都驚訝了。
    就他們這種身份還真沒見過像殷長空這樣的，跟逃難過來似的。
    “臣女給皇上請安。”
    殷長空跪下去給皇帝行了一禮，皇帝很快將她叫了起來。
    “快起來吧，不用多禮。”
    皇帝看著殷長空那風一吹就能倒的病病歪歪的樣子，臉色蠟黃，皮膚粗糙，頭上的頭發都發黃，長得也是瘦瘦小小的，臉色漸漸有些難看。
    隻這一眼就能看出殷長空這十來年過的到底是什麽日子。
    皇帝有心想問她，她祖母難道都不管她嗎？可是話到嘴邊又問不出來了。
    若是管了，她又如何能是這個模樣。
    “唉！是朕疏忽了，這麽些年竟然都沒有傳你進宮問問你的情況。”
    殷長空“皇上心係萬民，平日裏已經很忙了，臣女的事情不敢勞煩皇上。”
    接著皇帝和幾位大臣又問了問殷長空昨晚上的情況。
    不過殷長空的回答跟之前是一樣的。
    殷長空回答完皇帝的問話以後，巫朗月拱手道“皇上，臣看殷姑娘想必身體不甚康健，還請皇上宣禦醫來為其診脈。”
    皇帝點頭“應該的。”
    很快禦醫院院首趙大人就過來了，他並非一人過來，身後還帶了一名醫女。
    待其仔細地為殷長空診脈以後，殷長空又跟著那名醫女去了內間檢查身體，禦醫沉著聲音道“啟稟皇上，這位姑娘身體極度虛弱，……”
    禦醫掉書袋般說了一大段話，大意是殷長空的身體積年累月的營養不良，又受了許多傷，還受了寒，五髒六腑皆有病痛。
    如果接下來不好好養著的話，很有可能活不過二十歲。
    皇帝臉色有些沉重。
    過了一會兒，為殷長空檢查身體的醫女出來了。
    “如何？”皇帝問。
    醫女道“回皇上，這位姑娘骨瘦如柴，身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諸多傷口，有些傷痕可以看出來已經過了很多年了。
    其中比較嚴重的幾個傷口分別是腹部，背部的，另外還有一條在胸前，差一點兒就能要她的命。”
    “啪！”皇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雖然他跟殷長空是第一次見麵也沒有感情，但聽到一個女孩子被自己的至親虐待成這樣，但凡是個還有血性，有良心的人都不會無動於衷。
    “武成伯府，真是好樣的！”
    巫朗月聽到禦醫和醫女的話，心裏也猶如被人擊打了一下。
    一向嫉惡如仇的徐遠程更是直接破口大罵“武成伯真是不幹人事兒！這可是他的親侄女，人家親爹還給他留了一個爵位，他竟然虐待人家的女兒，真是豬狗不如，死了也活該！”
    在場眾人都對武成伯府的這番做派看不上眼。
    可不管怎樣，這家人除了眼前這位姑娘以外全都死絕了。
    皇帝就算是再生氣也不可能治他們的罪，而且不僅不能治罪，還得想方設法為他們找到凶手。
    隨即，皇帝吩咐身邊的內侍“跟皇後說一聲，讓她給殷姑娘安排個住處，武成伯府案子了結之前就讓她住在宮裏吧，趙太醫，她的身體就交給你了，好好為其調養。”
    皇帝一來是同情殷長空的遭遇，二來也是為了不寒了功臣的心。
    很快，殷長空被人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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