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殷長空這個賤人竟敢如此侮辱她，自己一定要殺了她！
    回了福康長公主府裏以後，柔然縣主一路哭著跑向了福康長公主的院子。
    彼時的福康長公主正在試自己新打的首飾。
    一頭如瀑布般的黑發，婀娜的身材配上精致的妝容，哪怕福康長公主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但看起來仍如二十出頭的少婦。
    她最滿意的就是自己的這副外貌。
    聽到外麵似乎有嘈雜聲傳來，福康長公主眉頭一皺眼裏迸發出狠意。
    “秦嬤嬤，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她的心腹秦嬤嬤應了聲是，隨即前往外麵查看情況。
    等看到竟然是福康長公主的愛女柔然縣主哭著跑進來的時候，秦嬤嬤立刻變了臉色。
    她急急忙忙迎了上去。
    “縣主，您這是怎麽了？縣主？”
    等到柔然現主跑近了，秦嬤嬤才發現她的臉是微腫著的。
    “母親，母親，你要給我做主啊，母親。”
    柔然沒有理會秦嬤嬤的問話，直接跑進了裏麵。
    裏頭福康長公主也聽到了柔然縣主的哭聲，也顧不得再打扮自己，趕緊起身看看自己的女兒到底怎麽回事。
    等到看到柔然縣主的模樣的時候，福康長公主頓時勃然大怒。
    “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雖然她在惜夏長公主府裏的時候已經上過藥，但因為臉上挨的巴掌太多了，一時間印子也消不下去。
    柔然縣主滿臉淚痕，哭的傷心不已。
    “母親，是殷長空，是她讓人把我打成這個樣子的，你一定要殺了她幫我報仇。”
    福康長公主怒了，隨即吩咐秦嬤嬤。
    “帶上人跟我去潘陽郡主府，這個小賤人，看我不把她打死。
    她以為自己封了郡主就能夠壓我兒一頭了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不過是仗著皇兄憐憫她罷了。”
    此時惜夏長公主身邊的王嬤嬤跑到了福康長公主的院子門口。
    惜夏長公主吩咐王嬤嬤送柔然縣主回來，隻是縣主跑的太快，她一時間沒追上。
    “奴婢見過長公主。”
    福康長公主看到王嬤嬤怒氣更甚。
    “惜夏姐姐是怎麽回事？柔然去了她府裏竟然被人欺負？難道她都不護著自己的外甥女嗎？”
    王嬤嬤也是一臉菜色，她倒成了出氣筒了。
    “啟稟長公主，事情是這樣的。”
    她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這件事情要讓王嬤嬤來評理的話，其實也是柔然縣主自找的。
    殷長空雖說不是皇室中人，但人家可是郡主，柔然也不過是個縣主罷了，即便瞧不起，若是麵子上過得去，誰又能說什麽？
    可柔然主非要出來作妖，第一次，由惜夏長公主給打圓場打過去了，第二次她還要跳出來。
    到了後來更是直接開口辱罵當朝郡主。
    人家可是有封地的郡主，你一個空銜縣主拿什麽跟人比？難道隻憑你那一點皇家血脈嗎？
    福康長公主跟皇帝可不是一母同胞。
    可福康長公主是個不講理的，這事兒估計也是不能善了了。
    果然王嬤嬤說完福康長公主根本就聽不見自己女兒無禮的那一部分。
    滿腦子都是殷長空竟然打了她女兒二十個巴掌，還讓她女兒磕了一個頭。
    “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欺人太甚！若不將那個小賤人撕了，我這個長公主做的還有什麽意思！”
    說完，她就怒氣衝衝的帶著人去了潘陽郡主府。
    至於王嬤嬤，自然是被人落在了後麵，誰都沒有理她。
    王嬤嬤沒辦法，趕緊回了惜夏長公主府。
    福康長公主一行人浩浩蕩蕩出街，一路上，眾人回避。
    “這是長公主府的馬車吧？”
    在京都最熱鬧的大街長熙街時，滿玉茶樓上，宋芳菲正與一眾貴女在喝茶，她們出了長公主府以後又約了其他人一起喝茶聊天。
    她瞥見路上路過的馬車後說了一句。
    一旁的刑部尚書之女劉心蕊點點頭“是福康長公主的馬車，她身後跟了不少馬車，一旁還有那麽多的下人，看著像是有什麽事。”
    這時，承遠侯家的三小姐趙慧說道“心蕊今日沒去惜夏長公主府真是可惜了。”
    說完，她拿帕子捂著嘴笑了起來。
    一旁去了惜夏長公主府的貴女們也都笑了起來。
    “是啊！柔然縣主吃了好大的虧，我從來沒見她這麽狼狽過，真是讓人痛快！她從前總仗著自己的母親是長公主自己又是縣主欺負人，如今總算是踢到鐵板了。”
    “就是！”
    很多貴女都附和著這話，她們這些人還真沒幾個沒吃過柔然縣主的虧的，如今見到殷長空把她教訓了一頓，心裏美極了。
    劉心蕊“柔然縣主吃虧？誰能讓她吃虧？就她那脾氣，哪怕是芳唯郡主也是輕易不與她起衝突的。”
    宋芳菲“是潘陽郡主，殷長空。”
    趙慧“這到底是有封地的郡主，就是不一樣，你是沒看到，就連惜夏長公主對她生氣都拿她沒辦法呢！當時她頂撞長公主，長公主氣急想要讓人拿住她，可她的府兵直接將公主府的人給製住了！
    京都裏的女眷除了宮裏的娘娘們，也就是公主最尊貴了，咱們哪見過這樣的事啊！”
    眾人點頭。
    大梁自開國以來，有封地的爵位就少，尤其是永瞬帝一朝，殷長空是第一個有封地的。
    幽卿長公主雖然也有封地，可她的封地是先帝封的，且她常年住在封地上，很多年都沒有回過京都了。
    京都的這些人見到的從來都是公主大於郡主，郡主大於縣主，而且不僅如此，貴女們之間也都是維持著麵子情，哪怕私底下關係不好，也不會太不給人臉，頂多嘲諷兩句也就罷了。
    這是她們第一次見識到原來有封地的郡主竟然可以這麽硬氣，哪怕是對上長公主都絲毫不懼！更別說是地位低於她的縣主了。
    宋芳菲“不過剛剛齊王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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