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臉震驚。
    “你把話說清楚。”
    榮陽伯道：“皇上，這裏也沒有第三個人。臣就有話直說了。
    當年福翎長公主的事情臣與皇上都知道，先皇派人也曾去找過，隻是沒找到人，所以隻能一病逝來遮掩那件事情。
    可從現在仵作驗屍的情形來看，當年長公主很可能已經遇害了，所以才沒有被找到。
    那會不會……會不會……”
    榮陽伯老淚縱橫地抬起頭，很想說會不會福翎長公主當年根本就沒有私奔，隻是被人暗害了。
    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堂堂長公主身邊跟著的丫鬟婆子侍女侍衛不計其數，就算是有二心之人，也不可能全部叛變。
    皇帝明白榮陽伯的意思，他也認為私奔之事不可能是假的，隻不過在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這件事情朕會讓人去查清楚，但福翎長公主之事已經蓋棺定論，愛卿你可明白？”
    榮陽伯知道之前那件事情不可能再被翻出來，否則會影響皇室的聲譽，隻要能查清楚福翎長公主的死因就可以了，至於報仇的事情可以私底下來。
    “臣明白，多謝皇上。”
    榮陽伯回去之後沒多久，恒王就被宣召進宮，隨後領命開始辦差。
    福翎長公主也不在郡主府待著了，她跟緊恒王，希望能夠早日找出害死自己的凶手。
    但事情已經過了這麽多年，又怎麽可能是一時半會能夠查清楚的？
    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殷長空身上的孝也過了。
    這天，承恩侯夫人過壽，殷長空也收到了請柬。
    “郡主，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桑梓過來稟報。
    殷長空點了點頭，起身前往門口。
    到了承恩侯府的時候，門口已經停了不少馬車。
    殷長空一出現，承恩侯夫人身邊的嬤嬤就過來行禮：“見過潘陽郡主。”
    殷長空：“嬤嬤不必多禮。”
    此時的承恩侯府裏人來人往，侍女丫鬟們端著茶盞和糕點不斷地往來在各個貴人之間。
    殷長空被嬤嬤帶到承恩侯夫人的院子裏，剛一進去就看到裏麵已經坐滿了各家女眷。
    坐在上首的自然就是今天的壽星承恩侯夫人。
    再往下是恒王妃，惜夏長公主等一眾皇家之人。
    原本一個侯夫人過壽恒王妃和惜夏長公主不一定非要來，但畢竟如今太後還在，而且孫家的二姑娘又被賜婚給了瑞王，她們自然要給這個麵子。
    殷長空進來以後，承恩侯夫人熱情地打招呼。
    “潘陽郡主來了，多日不見，郡主出落的越發水靈了。”
    她上前拉著殷長空的手道。
    殷長空微微笑了笑：“多謝夫人誇獎。”
    承恩侯夫人：“快來坐。”
    一番見禮後，殷長空落座。
    她看了看，發現柔然縣主沒有來。
    也是，她母親都被貶為郡主了，又被禁足一年，想來她一時半會兒是沒臉出門了。
    寒暄過後，殷長空出了院子，來到承恩侯府專門劃出來招待年輕姑娘的地方。
    此時的園子裏已經有不少人在了。
    有殷長空認識的宋芳菲，安寧公主，芳唯郡主等，還有不少她沒怎麽見過的姑娘。
    不過這些人三三兩兩的在一起，看樣子沒有那位剛被賜婚的孫二姑娘。
    這些人看到殷長空過來頓時停住了話頭，熱鬧的園子頓時寂靜下來。
    殷長空走到安寧公主麵前，行了個禮：“見過安寧公主。”
    安寧公主微微扯了扯嘴角：“免禮。”
    除安寧公主和芳唯郡主外，其他貴女紛紛向殷長空行禮。
    “見過潘陽郡主。”
    殷長空看了她們一眼，道：“都免禮吧。”
    這一次，沒有人再敢找殷長空的茬，經過之前跟福康長公主母女那一戰，眾人皆知殷長空是個硬茬子，所有人都不想無緣無故得罪她。
    安寧公主看到眾人向殷長空行禮的樣子，又想起了對方的封地，心裏不禁一陣氣惱。
    但她不能失了皇家公主的儀態，所以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來。
    宋芳菲看了看安寧公主，又看看殷長空，開口道：“郡主可是跟齊王殿下交好？”
    殷長空轉頭看向她，說：“為何這麽問？”
    宋芳菲用輕點嘴唇笑了笑：“就是前兩天看見齊王殿下與郡主在街上遇到時還專門下車跟郡主說話，要知道齊王殿下跟我們這些女孩子一向沒什麽話說的，所以我才想問問郡主是不是與齊王殿下交好。”
    宋芳菲說的是前天發生的事。
    當時殷長空帶著侍衛在街上閑逛，碰巧遇到騎著馬的巫朗月，原本殷長空與對方隻是點點頭，相互打了個招呼，誰知道已經夾著馬腹準備走了的巫朗月又突然停了下來跟自己說話。
    殷長空當時就覺得對方很奇怪，隻是到底哪裏奇怪她也說不上來。
    聽了宋芳菲這話，人群裏一道強烈的目光射向殷長空。
    殷長空看了過去，是一個不認識的姑娘。
    對方穿著一條藍色的百花裙，模樣看起來倒是清秀，此時一雙眸子正不住地看著殷長空，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殷長空收回目光，沒有理會這人，而是又轉頭看向宋芳菲：“你看的倒是挺多，我不過是碰巧跟齊王碰上，就這麽巧被你碰上了。”
    殷長空沒有直接回答宋芳菲的話，反而不鹹不淡地給了她一顆軟釘子。
    宋芳菲應該是從未被人這麽說過，臉色當即有些漲紅：“你，你怎麽如此說話？若是不想回答那不回答就是了，做什麽這麽夾槍帶棒的。”
    殷長空看著宋芳菲，輕聲道：“桑梓”
    桑梓應了聲是，直接上前站在宋芳菲的跟前，宋芳菲隻感覺到一股壓迫感襲來。
    “你做什麽？”
    桑梓麵無表情道：“宋姑娘，你要知道你是在對郡主說話，若還是這麽不注意的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宋芳菲深呼吸一口氣，她知道桑梓不是在開玩笑。
    她連縣主都敢掌摑，又豈會怕她？
    殷長空看著宋芳菲垂眸不語的模樣，心想，權力可真是個好東西。
    安寧公主這時開口：“潘陽，你也太鋒芒畢露了些，女子還是要溫婉和順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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