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人的一輩子很短暫，不要多想，隻過今朝就好。”
    巫朗月從沒想過，他竟然會是一個這麽兒女情長的人。
    可是，如果對方是蕭長空的話，似乎也沒這麽難以理解。
    蕭長空的心有些疼，密密麻麻的。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巫朗月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
    在四十多歲的時候，他終於撐不住了。
    蕭長空摸著巫朗月已經冰冷的身體，看著他嘴角的微笑，一時間呆在了那裏。
    巫朗月死後，係統從他的身體裏出來，又變成小鳥回到了蕭長空的身邊。
    這一次，它沒有再隨著巫朗月一同離開，或許是因為這一次巫朗月死的時候沒有任何不甘吧。
    “空空……”
    係統的聲音有些顫抖，它跟著巫朗月這麽久了，怎麽可能不傷心呢？
    可是它知道蕭長空比它更難受。
    “空空……”
    蕭長空抱著巫朗月的屍體，一滴淚滴落下來。
    她身上的陰氣似乎散了些。
    由於巫朗月的身體不好，這麽多年他們兩個一直沒有孩子。
    蕭長空並不是非要一個孩子，如今這樣也很好。
    從此以後，蕭長空沒有再控製過自己的實力，又過了不到十年，她再一次被送往別的世界。
    有小鳥在身邊，蕭長空很快就能想起之前的事。
    可是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她的身體內經常會莫名其妙的多出不少功德。
    從那之後的每一世，蕭長空都過得很安寧，身上的戾氣幾乎消散殆盡，陰氣也越來越少。
    八世以後，某一天，蕭長空身上忽而泛起一道攝人心魄的金光，這股金光裹著她直衝天際。
    她沒忘了一把抓住自己跟前的小鳥，帶著小鳥一起向天上飛去。
    小鳥驚歎不已。
    到了天上，一道梵音傳入腦海。
    她身上的陰氣已被洗去，功德早就堆積如山，如今已然成神。
    成神後，蕭長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調查自己那幾世身上莫名其妙的功德是怎麽回事。
    可是知道以後，她沉默了。
    是巫朗月。
    不知為何，他每一次投胎雖然不記得蕭長空到底是誰了，但卻始終記得她的名字。
    每一世他都努力積攢功德並請求上天將這些功德算到蕭長空的身上。
    如此，她才能八世就洗去陰氣。
    蕭長空成神以後，巫朗月就徹底忘記了這個名字，繼續投胎轉世。
    蕭長空每一世都會在遠處看著他。
    看著他平安長大，看著他娶妻生子，看著他一世喜樂。
    蕭長空從沒有想過跟巫朗月再續前緣。
    他有自己的人生，而她也有自己要走的路。
    小鳥現在成了蕭長空的神寵，與她一起住在天上。
    每次蕭長空來到人間看巫朗月，小鳥也會跟著。
    它也很想念巫朗月。
    但它跟蕭長空一樣，從沒有去打擾過他。
    宿主很好，可是它是空空的小鳥，要一直跟著空空。
    在過了好幾世以後，蕭長空回了天上。
    她站在星宙台上，看著遠方星雲變幻。
    小鳥站在她的肩膀上，與她一起，看盡世事滄桑。
    天邊的一輪明月還是那樣圓，長空萬裏，一片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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