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趙麗那微紅的臉蛋兒和帶著點期許的眼神，心裏頭那叫一個五味雜陳。一方麵，他清楚自己已經有婉婉了，對感情就得忠貞，他跟婉婉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這會兒就跟放幻燈片似的，在他腦袋裏不停地閃過，那些甜蜜的瞬間，讓他對婉婉滿是愧疚。可另一方麵，趙麗這話又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覺背了個沉甸甸的責任，一種說不出來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一時間，他就那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咋辦才好，眼神裏全是糾結和掙紮。他嘴唇微微哆嗦著，想說點啥，可又被心裏頭的矛盾堵在了嗓子眼兒，根本說不出來。
    趙麗看著白皓宇那一臉糾結，跟大禍臨頭似的表情，眼裏忍不住閃過一絲心疼。她知道自己這事兒給白皓宇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可她實在控製不住自己喜歡白皓宇的心。可緊接著，這心疼又被白皓宇的反應給激出了幾分惱怒。她覺得自己都鼓足了勇氣說出心意了，白皓宇還這麽猶猶豫豫的，這讓她又委屈又生氣。
    “白皓宇你這是啥表情啊？”趙麗提高了嗓門兒，眼睛裏滿是委屈和氣憤，“我……咋說這也是我的初吻啊，你至於弄出這副表情，跟我是啥髒東西似的！”她胸口微微起伏著，顯然是氣得不輕。她覺得自己在這段感情裏已經夠被動了，白皓宇這態度讓她更受傷。她就盼著白皓宇能給她個明確的說法，別老是這麽躲躲閃閃的。
    白皓宇一看這架勢，心裏暗叫不好，趕忙擺擺手，慌慌張張地解釋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急得腦門上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眼神裏全是焦急和惶恐。他心裏明白，自己剛剛那表情可能傷了趙麗的心，可他實在是被這突然冒出來的狀況弄得六神無主，壓根兒不知道該咋表達自己心裏頭那些亂糟糟的情緒。
    “那你說你到底啥意思？”趙麗雙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往上一揚，一臉質問的樣子，眼睛裏還隱隱有淚花在打轉。她不想在白皓宇麵前顯得太軟弱，可那馬上就要掉下來的眼淚，還是把她心裏頭的脆弱和委屈給暴露了。她就盼著白皓宇能正兒八經地麵對他倆之間發生的事兒，別老是一味地逃避。
    白皓宇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咋說，急得抓耳撓腮的，“我就是想，想！你就是，那個！”話到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利索。他心裏頭亂成了一鍋粥，各種想法攪和在一起，根本沒法把話說清楚。他既想安撫趙麗，又不知道咋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表明自己已經有女朋友這事兒。
    “有啥你就痛痛快快說，別吞吞吐吐的！”趙麗急得直跺腳，聲音裏都帶著哭腔了，又氣又急地催著他。她實在受不了白皓宇這種磨磨蹭蹭的態度了，她特別想知道白皓宇到底咋想的，不管結果咋樣，她都盼著能有個明明白白的答案。
    “哎呀！”白皓宇一咬牙，終於說道，“我是說你是要我負責嗎？”說完，他一臉緊張地盯著趙麗，就跟等著被宣判命運似的，心裏頭七上八下的，既怕聽到趙麗說“是”，又隱隱覺得自己好像確實得承擔點啥。他眼神裏透著無奈和迷茫，不知道趙麗會咋回答，也不知道自己該咋麵對趙麗的回答。他就感覺自己這會兒站在了個十字路口，每一個選擇都得帶來完全不一樣的後果。
    “負責？好呀！你說你打算咋負責？”趙麗說道。這會兒的趙麗，心裏頭既對這份感情抱有期待，又對白皓宇的態度有點不滿。她就想看看，白皓宇到底能給出個啥答案，這個答案說不定就能決定他倆以後關係咋發展。她眼睛緊緊盯著白皓宇，那眼神裏頭帶著審視，又藏著點不太容易看出來的期待，就好像要把白皓宇心裏頭的想法都給看透。白皓宇被她這麽盯著，心裏頭更緊張了，腦門上的汗珠順著臉就往下淌，他張了張嘴，還是不知道該咋回答，就好像腦子一下子被抽空了，整個世界這會兒好像就剩下他和趙麗，還有這個沉甸甸的問題。
    白皓宇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會照顧你！”話一出口，他便有些後悔，可此時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
    趙麗微微眯起眼睛，緊緊盯著白皓宇，追問道：“怎麽照顧？”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像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把白皓宇內心的想法全都挖出來。
    白皓宇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渾身不自在。他的雙手在身側微微顫抖，眼神慌亂地四處遊移，試圖尋找一絲靈感。他的嘴唇動了動，卻半晌說不出完整的話：“就就……”思緒亂成一團麻，每一個念頭都在腦海裏橫衝直撞，卻怎麽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趙麗看著白皓宇這般窘迫的模樣，心中既生氣又有些期待。她向前一步，逼視著白皓宇，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像照顧女朋友一樣嗎？”問出這句話時，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既渴望聽到肯定的回答，又害怕這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白皓宇被這個問題問得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趙麗，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婉婉的麵容，心中一陣刺痛，他深知自己對婉婉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可看著趙麗那充滿期待又略帶倔強的眼神，他又實在無法狠心拒絕。一時間，他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嘴唇微微顫抖，卻依舊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複。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氣氛緊張得如同拉緊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會斷裂。趙麗的眼神中漸漸浮現出一絲失望，她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而白皓宇則在內心不斷掙紮，理智告訴他不能給趙麗錯誤的信號，可情感上又覺得對她有所虧欠。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暴風雨的中心，被兩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不知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