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妥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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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家眾人圍坐在屋內,麵色陰沉,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無奈和不甘,房間裏彌漫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經過漫長而激烈的一番討論,最終得出的結論卻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狠狠刺進了每個人的心頭——隻能向何天妥協,按他的要求去做。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方昊海,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憤怒。他猛地站起身來,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憤怒的一拳狠狠地打在牆壁上。“砰”的一聲巨響,牆壁似乎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方昊海咬著牙,恨恨地說道:“難道我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麽?那弟弟昊強被那狗日的何天打斷了雙手雙腳,還被廢了命根子,難道就這樣算了麽,我們的仇不但報不了,還要向他臣服,我真的不甘心!”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沙啞,仿佛從喉嚨深處嘶吼出來一般。他的拳頭因為剛才的重擊而微微顫抖,鮮血從指關節處滲了出來,他卻渾然不覺,依舊緊握著拳頭,仿佛要把心中的憤怒和不甘都通過這拳頭宣泄出來。
    方昊海的雙眼布滿了血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他的身體因為憤怒而不停地顫抖著,整個人像是一頭被困在籠中的猛獸,充滿了絕望的力量和無盡的痛苦。
    麵對兒子方昊海那滿腔的憤怒,方啟斌原本緊繃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額頭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他也憤怒地大吼道:“你以為我不想報仇雪恨麽?我恨不得對那個何天扒皮抽骨!”他的聲音猶如驚雷在屋內炸響,震得每個人的心頭都為之一顫。
    方啟斌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珠子似乎都要從眼眶中蹦出來,那滿是血絲的眼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卻又夾雜著無盡的痛苦和無奈。“我比你更想將何天千刀萬剮,為你弟弟討回公道!”他一邊吼著,一邊揮舞著手臂,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恨全部宣泄出來。
    “但我們有這個能力麽?是去報仇?還是被滅門?你想讓我們方家的人都去方家列祖列宗那裏報道麽?”他的聲音愈發淒厲,帶著深深的絕望與不甘。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刺骨的寒意。
    方啟斌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支撐不住而倒下。但他依然強撐著,用那充滿悲憤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方昊海,等待著兒子的回應。
    方昊海見父親發火,那如火山噴發般的憤怒讓他瞬間如被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原本燃燒著的怒火瞬間被驚恐所取代。他慌亂地向前跨出一小步,聲音都有些顫抖著,迅速認慫,低聲下氣地說道:“爸,您別生氣,小心氣壞身子。”
    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接著說道:“我就是不甘心,發發牢騷而已,報仇和找死我還是分得清楚的。”他的語氣卑微到了極點,仿佛是在塵埃裏祈求原諒。
    方昊海的腦袋低垂著,不敢抬起來直視父親的目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仿佛能聽見那輕微的“滴答”聲。他的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發白,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此刻的他,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憤怒與衝動,隻剩下滿心的懊悔和恐懼,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在父親的威嚴麵前,戰戰兢兢,不知所措。
    方啟斌的眉頭依舊緊蹙著,猶如兩道深深的溝壑鑲嵌在他那飽經滄桑的臉上。他眼中的怒火尚未完全消散,那燃燒著的餘燼仿佛隨時都可能重新燃起熊熊烈焰。他沉默了片刻,周遭的空氣仿佛也隨著他的沉默而凝固。
    終於,他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你能明白就好,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也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咱們得從長計議。我們先臣服他,等我們壯大之後,再慢慢的蠶食他,總有一天,我們會把他抽筋拔骨,給昊強報仇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恨意和堅定的決心。
    方昊海聽著父親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看向父親那堅定的眼神,仿佛從中汲取到了力量和勇氣。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心中暗暗發誓:“到時候一定要親自動手扒他的皮,看著他痛苦不堪的樣子。”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上的肌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微微扭曲,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這時,方昊宇問:“若在蠶食他的過程中遇到強大阻力,我們該如何應對?”
    當這個嚴峻的問題被拋出時,方家眾人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似乎又被潑了一盆冷水。房間裏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方啟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沉思片刻之後,緩緩開口說道:“若在蠶食他的過程中遇到強大阻力,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靜,切不可自亂陣腳。”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試圖給眾人注入一絲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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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琴輕輕咬著嘴唇,神色凝重地說:“我們必須重新評估我們的實力和對方的情況,找出他們的弱點,看看能否從其他方麵突破。”
    方昊海緊握拳頭,語氣堅定地說道:“不管怎樣,都不能退縮。我們可以暫時避開鋒芒,暗中積蓄力量,等待時機再次出擊。”
    方燕憂心忡忡地插話道:“可若是對方一直強大,我們豈不是永無翻身之日?”
    方啟斌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說:“那我們就要想辦法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要增加我們的勝算。同時,要不斷改進我們的策略,靈活應對各種變化。”
    方啟斌的身形驀地一頓,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他的目光緩緩抬起,帶著無盡的複雜情緒,看向自己那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方燕、方楠、方菲。那眼神中,起初是滿滿的父愛與驕傲,可當腦海中浮現出她們將要一起侍候何天的畫麵時,他的心像是被一把尖銳的冰刀狠狠刺入,一陣難以言喻的絞痛瞬間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嘴唇不受控製地顫抖著,雙手也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泛出蒼白的顏色。他想要大聲嘶吼,想要抗拒這殘酷的命運安排,可話到嘴邊,卻又像是被一塊沉重的石頭堵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內心的痛苦如洶湧的海浪,不斷衝擊著他的理智防線,可他明白,為了家族的存亡,他別無選擇。這種無奈和絕望如同一座大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這樣,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不知過了多久。好一會兒,他艱難地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努力讓自己那顆破碎的心平靜下來。
    終於,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和壓抑,接著說道:“你們姐妹三個不是要侍……侍候他麽,到時候,你們就多在他耳邊吹吹枕邊風,讓他多給些資源我們,我們就可以快速強大起來了。”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說完之後,他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精氣神,無力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眼神空洞而迷茫。
    眾人紛紛點頭,表情嚴肅而堅定,心中雖然充滿了擔憂,但也做好了迎接困難的準備。
    姐妹三人見到父親那副失魂落魄、痛苦不堪的樣子,心中像是被萬箭穿過,一陣劇痛瞬間蔓延開來。
    方燕率先衝了過去,她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緊緊地握住父親的手,聲音帶著哭腔說道:“父親,您別這樣,女兒們知道您的苦衷,我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何天把盡量多的資源給方家。”
    方楠也緊跟其後,她輕輕地撫摸著父親的後背,試圖給他一些安慰。她的眼神堅定而執著,語氣誠懇地說道:“父親,您放心,哪怕付出再多,我們也會為家族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方菲則撲到父親懷中,放聲大哭起來:“爸爸,我們不會讓您失望的,一定會做到的。”她的淚水浸濕了父親的衣衫,身體因為哭泣而不停地顫抖。
    姐妹三人圍在父親身邊,你一言我一語地安慰著,她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充滿了決心和對父親的心疼。此刻,她們不再是嬌弱的女子,而是為了家族願意挺身而出的勇敢戰士。
    方家其他族人在一旁默默地目睹著這一切,心中如同被巨石碾壓,湧起無盡的不忍與悲戚。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與無奈,有的人緊握著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有的人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來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還有的人深深地低下頭,不忍再看方啟斌和姐妹三人那令人心碎的場景。
    族中一位年長的老者,長歎一口氣,那歎息聲中飽含著歲月的滄桑和深深的無力感。他搖了搖頭,眼角的皺紋仿佛又深了幾分,喃喃自語道:“這都是命啊,可我們又能如何?”
    年輕力壯的後生們,個個麵色凝重,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卻又不得不強壓下去。他們緊咬著牙關,心中暗暗發誓,若有朝一日方家能夠崛起,定要讓今日的屈辱加倍奉還。
    婦人們則用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彼此依偎著,小聲地抽泣著。她們心疼方啟斌的無奈,也憐惜姐妹三人的命運,可在這殘酷的現實麵前,除了暗自悲傷,她們同樣毫無辦法。
    整個方家彌漫著一種絕望而又悲壯的氣氛,每個人的心頭都像是壓著一座沉重的大山,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方啟斌就像一尊木雕泥塑般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雙眼失神,空洞地望著前方,臉上的表情痛苦而又麻木。
    終於,他像是從一場漫長的噩夢中蘇醒過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氣息顫抖著,仿佛帶著他內心最後的掙紮。方啟斌有些肉疼地對在場的方家人說道:“好了,都按照何天的要求去做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他的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痛苦和無奈。話語出口的瞬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仿佛說出這句話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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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啟斌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方家人,那眼神中充滿了愧疚、不甘和決絕。他緊咬著牙關,腮幫子上的肌肉因為用力而鼓起,清晰可見。
    在場的方家人聽到他的話,先是一陣沉默。但在這絕望的氛圍中,沒有人提出反對,他們都明白,這或許是方家目前唯一的出路。
    聽完父親的話後,方燕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她緊緊咬著嘴唇,直到嘴唇泛起了白色的痕跡,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她心中既為家族的命運感到悲哀,又為即將麵對何天而充滿恐懼和屈辱。但她強忍著情緒,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默默點頭,在心中暗暗發誓要為家族盡力。
    方楠臉色煞白,如同一張白紙。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胸脯劇烈起伏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唇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心中的絕望堵住了喉嚨。最終,她隻是緩緩低下了頭,淚水無聲地滴落在地麵上。
    方菲則直接癱倒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她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發出微弱的啜泣聲,聲音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她還太年輕,無法理解為什麽家族要做出這樣的犧牲,也無法想象自己未來的命運會是怎樣。
    方昊海他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桌子上,桌麵被砸得搖晃不已,上麵的茶杯也隨之傾倒,茶水濺得到處都是。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聲吼道:“憑什麽!我們難道就隻能這樣任人欺淩嗎?我不甘心!”但吼完之後,他看著周圍眾人無奈的眼神,又無力地垂下了頭,雙手緊握成拳,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方琴她微微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臉上寫滿了憂慮和無奈。過了一會兒,她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她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方啟斌的肩膀,聲音低沉而沉穩地說:“大哥,我明白你的苦衷,我們會照做的。如今隻能先忍下這口氣,等日後有機會再做打算。”
    其他族人他們大多麵色凝重,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哀。有的人默默低下頭,暗自歎氣;有的人則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但聲音中沒有了往日的激昂,隻剩下了無力的歎息。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反對的話,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位白發蒼蒼的長老緩緩站起身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背在身後,眼神中透露出歲月的滄桑和無奈。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啟斌啊,我知道這是你不得已的決定。我們方家走到今天這一步,誰都不願意看到。但如今形勢所迫,也隻能如此了。希望大家都能顧全大局,先度過這一關。”說完,他緩緩坐了下來,閉上雙眼,似乎在默默祈禱著方家的未來能夠好轉。
    何天從容地從餐廳那扇典雅的玻璃門走出,午後的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衣角。他微微仰頭,感受著這片刻的愜意,隨後目光轉向身旁,帶著淩羽、林影和林悅三女,悠然地踏上了繁華的大街。
    林影一身黑色的緊身作戰服,宛如黑夜的使者。那貼合肌膚的材質,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每一處起伏都恰到好處,充滿了力量與美感。她纖細的腰間別著一把短槍,槍身與黑色的服裝相互映襯,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她的眼神冷峻而犀利,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裝和謊言,那目光所及之處,讓人不寒而栗。每一步都沉穩有力,落地有聲,仿佛腳下的大地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林悅身著一套深藍色的運動裝,那顏色如同深邃的海洋,給人一種神秘而深邃的感覺。頭戴的鴨舌帽遮住了她部分眉眼,卻遮不住她那時刻警覺的光芒。雙手隨意地插在口袋裏,看似輕鬆自在,但她微微緊繃的肌肉和時刻轉動的眼珠,都顯示出她內心的高度緊張。她的步伐輕盈而敏捷,在人群中穿梭時猶如一隻靈動的貓,悄無聲息卻又全神貫注。
    淩羽則穿著一套張揚的紅色皮裝,那鮮豔的顏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如同燃燒的火焰。皮靴上的鉚釘閃閃發光,每一次落腳都像是閃爍的星辰劃過夜空。她的頭發紮成一個高高的馬尾,隨著她的步伐歡快地跳動,盡顯英姿颯爽。那明亮的目光如炬,熾熱而堅定,仿佛能將前路的黑暗統統燒盡。
    何天走在三人中間,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他深知身旁的三位女將是他最堅實的護盾。他們一行人在大街上漫步,形成了一道獨特而又令人矚目的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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