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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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梁建斌和鄭裕民陪同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以及兩位年輕女子走了過來,他們正是聞訊趕來的李威、李向斐和於苗苗三人。
    盧毅向梁建斌和鄭裕民匯報了現場的情況,並回答了李威提出的幾個問題。
    對這位東江市的知名企業家,盧毅表現出了應有的禮貌和尊重。畢竟巡捕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與企業家們保持良好的關係,平時化個緣,給家屬安排工作也方便一些。
    “盧隊長,我丈夫情況怎麽樣?”等幾人的談話結束,李向斐急切地詢問。
    盧毅回答道:“李女士,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您的丈夫梅先生並不在匪徒占據的庫房內。”
    李向斐感覺腦袋裏轟的一聲,身體無力地向下滑倒。眾人見狀,連忙上前攙扶,生怕她有個閃失。
    於苗苗緊緊地握著李向斐的手,不斷地寬慰著她,希望她能振作起來。
    於苗苗自己心裏也是堵得慌,前幾天還在和梅明聰打打鬧鬧,沒想到才幾天不見,竟然已經天人永隔。想到這裏,她的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有種難言的滋味湧上心頭,無法排遣。
    盧毅愣怔了幾秒,意識到自己的話讓人產生了誤解,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根據現場的情況判斷,梅先生應該還活著。隻是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到他的確切位置,但請大家相信,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找到梅先生的。”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都目光不善地看向盧毅。李向斐更是牙齒咬得咯咯響,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盧毅很委屈,我話沒說完,是你們自己胡思亂想,怪我咯。
    跟在盧毅身邊的丁未未好奇地打量著李向斐,眼神裏充滿了好奇和探究。
    李向斐注意到了丁未未投來的異樣目光,也多看了她幾眼,但未多想。
    她擦幹眼淚,重新恢複了女強人風範,正想詢問江浩的情況,於苗苗卻連忙握住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李向斐心中一陣掙紮,到嘴的話終究沒能問出口。
    另一邊,李威拗不過李向斐的哀求,隻好私下裏找到梁建斌和鄭裕民,試探著提出是否可以放吳航離開,以換取人質的安全。
    這種要求毫無意外地被兩人嚴詞拒絕,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也就是因為李威身份特殊,再加上某高官打了招呼,如果是普通人提出這樣的要求,說不定直接會被扣上尋釁滋事的帽子,關起來了。
    等閑雜人等都離開,梁建斌問盧毅:“小盧,必須要強攻嗎?狙擊手有沒有開槍的機會?”
    盧毅攤了攤手,“犯罪分子是個老手,把自己藏得很嚴實,幾個狙擊陣位都報告找不到合適的開槍機會。”
    隨著時間的推移,警方的耐心正在逐漸消磨殆盡。在第三次喊話失敗後,警方決定不再忍耐,果斷命令各部門按照預案展開行動,準備解救人質。
    作為行動主力的特警隊立刻在劍齒虎裝甲車的掩護下開始調動部署,現場的氣氛空前緊張起來。
    梅明聰這段時間也沒閑著,他拍了拍波比的腦袋,“小夥子,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波比眨巴著迷茫的眼睛,一臉“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的表情。
    梅明聰一巴掌打碎了波比的偽裝,波比的眼神立刻變得躲閃起來,不願與梅明聰對視,最後幹脆趴在地上,前腿捂住眼睛,裝起了鴕鳥。
    傻狗,鬼精鬼精的。
    梅明聰沒時間磨嘰,強行掰開波比的前腿,發動心靈之眼,很快,他的視野就切換成了波比的視野。
    梅明聰控製波比繞了很大一個圈,避開了警方的視線,從一個窄小的洞裏鑽進庫房,安靜地等待時機。
    吳航自然注意到了庫房外的異動,明白生命的最後時刻即將到來。他不慌不忙地走到幾個陷阱前,在事先布置好的雷管上掛上了絆發引線,準備給警方一個大大的驚喜。
    梅明聰通過波比的視野,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萬萬沒想到吳航如此瘋狂,竟然打算要和巡捕同歸於盡。這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此刻,梅明聰的心裏仿佛有兩個小人在交戰,躊躇了良久,他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行動,不能因為一點意外就破壞了自己的複仇大計。至於良心……就當是被狗吃了吧。
    江浩嚇得雙腿亂蹬,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驚恐。他想要逃離,卻偏偏動彈不得,絕望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瞬間將他吞沒。
    一想到即將灰飛煙滅、屍骨無存,他的胯下先是一緊,隨後又是一鬆,一股帶著騷氣的尿液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洇濕了身下的地板。
    吳航罵了聲晦氣,解開江浩腿上的繩子,像提溜著小雞仔似的將他拽到門口的椅子上坐下。隨後,他堵上江浩的嘴,重新將他綁了個結實。做完這一切後,吳航整個人躲在椅子後麵,氣定神閑地給彈夾壓子彈。
    一隻光纖探頭順著門縫伸進庫房,環視了一圈裏麵的情況後,順著原路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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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同的情況發生在其他幾個門窗處上演著,這是特警隊員在偵查庫房內的情況,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吳航混跡江湖多年,這麽多年屹立不倒,靠得就是小心謹慎。他做事向來喜歡留後路,做足備案,比如炸彈就做了雙重引爆機製,既可以絆發,也可以遠程遙控引爆。這種良好的習慣讓他在一次又一次的追捕中總能化險為夷,直到這次栽了跟頭。
    “陰溝裏翻船啊。”
    吳航感歎一聲人生無常,默默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台老式按鍵手機改裝的引爆器,手指按在撥號鍵上,等待最終時刻的到來。
    接到特警隊員的報告,指揮部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所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們萬萬沒想到犯罪販子竟然如此猖狂,布設了炸彈陷阱。
    如果犯罪分子趁特警隊員們衝進房間的瞬間引爆炸彈,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行動被迫再次推遲,直到警方調來了信號幹擾車,行動才得以重新啟動。
    波比小心翼翼地接近一顆炸彈,用牙齒咬住絆發引線,輕輕磋磨幾下,成功將其咬斷。梅明聰心頭大喜,立刻如法炮製,控製波比咬斷了所有炸彈的引線。
    平日裏養尊處優長出來的肥肉此時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狗爪上厚厚的肉墊讓波比行走時不發出任何聲響,宛如一隻行走在黑暗世界裏的蝙蝠狗。
    寫好遺書的特警隊員們再次行動起來,依然是利用光纖探頭偵察敵情。但他們很快發現了異常情況,炸彈上的引線都被破壞了。
    這一情況立刻被上報至指揮部,指揮部隨即命令他們根據實際情況采取行動。
    房門被猛地踹開,幾顆震爆彈隨之飛入,刺眼的光芒和震耳的爆鳴聲充斥整個空間。
    江浩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經過短暫的等待,身著黑色特戰服的特警隊員們以標準的cqbcose arter batte,即近距離戰鬥)戰術隊形突入庫房。
    與此同時,庫房頂部傳來瓦片破裂的聲音,幾名特警隊員沿著繩索,從破開的房頂滑降而下,對著躲在人質後麵的犯罪分子連續開火,壓製敵方火力。
    一名特警隊員正準備上前查看,突然從一堆木箱背後傳來一道瘋狂的笑聲,“讓我們一起死吧。”
    吳航掏出耳朵裏的棉花,從躲藏的木箱後鑽了出來,高舉引爆器,在特警們絕望的眼神中按下了撥號鍵。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又仿佛隻在一瞬間。
    什麽都沒發生。
    特警們喜出望外,盡管有信號幹擾器,但這玩意有沒有用誰也無法確定。他們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現在炸彈未能引爆,於他們而言不亞於絕處逢生。
    吳航傻了眼,他不停地按動手機,炸彈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氣得大罵賣給他手機的那人是奸商。看到特警們再次端起槍,吳航抬槍就打,隨即就地一滾,躲到了箱子後麵。
    兩名特警迅速抓住倒地同伴的防彈衣,將他拖到安全地帶。見到同伴受傷,其他特警們則是紅了眼,毫不留情地向吳航藏身的地方潑灑彈雨,將吳航躲藏的區域打成了馬蜂窩。
    一時間,庫房內響起了爆豆般的槍聲,引得外麵的人驚叫連連。
    波比以一種極不協調,極為怪異的同手同腳姿勢往前蹭。梅明聰感受到了波比的反抗,立刻集中注意力,瞬間瓦解了它的反抗,重新控製住了它的身體。
    波比躲過紛飛的彈雨,咬起一捆雷管塞進江浩的椅子下麵。
    江浩剛被槍聲驚醒,就看到波比的所作所為,頓時睚眥欲裂,恨不得將它碎屍萬段。隻可惜他被捆在椅子上無法動彈,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別看吳航人少槍少,但他憑借精準的射擊技術和有利的地形,竟然絲毫沒落下風,與特警們打得有來有回。
    有特警試圖將江浩拖到安全地帶,卻被吳航幾發精準的點射打了回去。
    子彈越打越少,吳航漸漸吃不住勁,他利用地形再次躲到江浩身後,希望能讓警方投鼠忌器。然而,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江浩正不斷向他使眼色,暗示椅子下麵有異常。
    果然,特警們擔心誤傷人質,立刻停止了射擊。行動隊長向一名隊員打手勢,示意在合適的時機狙擊犯罪嫌疑人。
    梅明聰沒時間陪他們玩下去,控製波比咬起一根點燃的木柴,放到了雷管上。
    一聲規模不大的爆炸後,庫房內煙塵四起,火光衝天,現場一片狼藉。
    守候在外麵的巡捕不顧仍在燃燒的火勢,一擁而上,在庫房內四處搜尋。很快,特警隊員們像山藥蛋一樣被挨個刨了出來,江浩和吳航的屍體也被挖了出來。
    當他們的屍體被挖出來的時候,已經破爛不堪,就像被撕碎的破漁網,還在不斷冒著青煙,散發出刺鼻的焦糊味。
    梁建斌放下電話,黝黑的臉上不見半點笑容。經過醫生檢查,特警們隻是被震暈了,並無大礙,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們的家人。
    隻是人質死了,要怎麽跟上麵解釋呢,傷腦筋。
    整理了一下所剩無幾的頭發,梁建斌戴上警帽,招呼道:“老鄭,陪我去執政廳一趟,我一個人頂不住。”
    鄭裕民心中暗暗叫苦,知道一頓臭罵是免不了了。有心拒絕,可又不敢,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梁建斌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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