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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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苗苗眨眨眼,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悄悄退出了病房。
病房裏隻剩下梅明聰和李向斐,二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相對無言。他們之間的隔閡已經很深,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輕易化解的。
還是李向斐先打破了沉默,“你的傷沒事了吧?”
梅明聰瞥了一眼肩頭的繃帶,沒說話。意思是,你認為呢?
李向斐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來,“卡裏有五十萬,就當作我對你的補償,希望你不要拒絕。”
梅明聰強行壓下對金錢的渴望,裝出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姿態,把卡推了回去,“你爸已經給過了。”
有其父必有其女,李家人似乎做什麽都喜歡用金錢來解決。
這是個好習慣,以後要繼續保持。
李向斐沒有繼續堅持,心意盡到就好,以後慢慢補償就是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她接著說道:“如果你決定要開除張益安,我這次不會反對。”
梅明聰搖了搖頭,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什麽時候說過要開除他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還年輕,正需要張益安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同誌為我保駕護航。再說了,警方已經排除了他的嫌疑,那就說明這件事肯定與他無關,我們要相信警方的專業判斷。”
李向斐連續問了兩遍,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她目光複雜地注視著梅明聰,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然而除了真誠坦蕩的笑容外,她什麽也沒有發現。
經過幾年鍛煉,李向斐憑借其出色的工作能力和業績,得到了公司上下的廣泛認可,口碑載道,各種事務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條。這離不開她自身的才華和努力,更離不開李威的精心教導和培養。
從李威那裏,她學到的最重要的技能就是揣摩人心。
李向斐把梅明聰的話反複咀嚼了幾遍,很快就洞察到了他的真實意圖。梅明聰根本沒想要放過張益安,而是打算用他自己的方式進行報複。
李向斐猜得沒錯,現在已經不是張益安想不想走的問題了,而是梅明聰放願不願意放他離開。
自從江浩死後,梅明聰的生活仿佛失去了目標,沒了奔頭,整天渾渾噩噩,不是聊雞就是鬥狗,連帶著看女優小姐姐都提不起半點興趣。
張益安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恰到好處地填補了梅明聰精神上的空虛,瞬間讓他滿血複活。
從最初的佛郎機、獨國、扶桑、蘇盟,傻大木,到現在的華國,花旗國為什麽總是不斷地給自己樹立敵人,不是在打擊敵人,就是在打擊敵人的路上。究其原因,如果缺乏直接的外部威脅,花旗國這樣的大雜燴國家,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
上述幾個國家中,有哪一個能橫跨兩大洋,遠征花旗國的?沒有。其中最出挑的扶桑,也僅僅是在哈瓦夷扔下了幾顆炸彈。可花旗國從來不提哈瓦夷距離其本土有三千多公裏,相當於上京到羊城跑一個半來回。
囚犯國為何如此囂張?因為全世界,除了花旗國,沒有哪個國家能夠跨越太平洋去攻擊它。換成是我,我也囂張。
話說到這個份上,二人開誠布公地談了一個多小時,最終達成了共識:保持現狀,和平相處,未來的發展根據實際情況來定。
當討論到最為敏感的同房問題時,他們的意見產生了分歧。
李向斐的想法是同房不同床。李威最近一直在催促她和梅明聰圓房,希望能早日抱上大胖孫子。李向斐頂不住壓力,便想出了這個權宜之計,先應付過去再說。
梅明聰則希望維持現狀,不同房,也不同床。他對李向斐既無男女之情,也缺乏興趣。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將來要住二手房,心裏就膈應的不行。
此外,他還有一些不為外人道的小心思,如果搬到李向斐的房間,以後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竊玉偷香就困難了。
雙方就這一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意見交換和坦率的對話,遺憾的是,雙方未能就該問題達成共識。李向斐拿出手機,佯裝要給李威打電話。
梅明聰對李向斐不講武德的行為表示了極大的憤慨,同時保留采取進一步行動的權利。
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委曲求全,徐圖後計。
最終協商的結果是,同房不同床,但梅明聰每個月有幾天可以回到自己的小房間休息,具體的天數則留待日後進一步商議。
李向斐和於苗苗像一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離開前,李向斐提出可以留下來照顧梅明聰幾天,梅明聰沒同意。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留下來,究竟是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
此次協商,總體來說不算和諧友好,但也反映了他們日常生活中的常態,雙方都沒放在心上。
由於身上有傷,梅明聰在見過該見的人之後,很快精神頭不濟,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傍晚時分,梅明聰接待了兩位巡捕,還都是熟人,一個是丁未未,另一個中年男人好像叫王虎,以前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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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寒暄完畢,王虎開門見山,開始詢問東江水庫農家樂事件的詳細經過。
他們這兩天一直在調查這起案件,已經搜集到了不少證據,但缺少了梅明聰這個關鍵證人的陳述,案件的調查工作難以繼續推進,一直處於停滯狀態。得知梅明聰已經蘇醒,他們忙完手頭的工作就立刻趕了過來。
梅明聰眼珠轉了轉,對如何拿捏尺度有些舉棋不定。他與警方打過多次交道,明白這裏麵的門道不少。
有些人為了圖省事、少寫幾份報告,往往采取和稀泥的方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種辦案方式,看似省時省力,實則埋下了不少社會隱患,也容易造成警民隔閡。
最明顯的情況就是當事人對處理結果不滿,卻又無可奈何。現在已經很少能聽到“警民魚水情”這樣溫馨和諧的話了,取而代之的往往是質疑與疏離。
回想起王孟隆舉起鋼管時的狠辣、猙獰的表情,梅明聰知道該怎麽做了。
他先是盡量客觀地描述了當時的情況,突然話鋒一轉,直接指控王孟隆等人心懷異誌,圖謀不軌,暗示他們上次的行動是在為更大規模的“街頭活動”做預演。
丁未未正在做記錄的手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如果真的按照這個方向進行調查,案件的性質就不再是簡單的打架鬥毆或故意傷害,而是要上升到更高的程度。
王虎也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梅明聰竟然想把事情往這個方向帶。他哭笑不得地說道:“你有事說事,別亂扣帽子。咱們國家確實有言論茲由,但不意味著可以胡說八道,每個人都是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任的。”
梅明聰現在隻恨王孟隆不死,哪能放過眼前這個大好機會,何況王孟隆等人確實有問題。於是,他詳細列舉了自己的懷疑。
這幫人在沒有報備的情況下私自集會,偷偷打印橫幅海報,還有統一的口號......
梅明聰盡其所能的羅織罪名扣到王孟隆等人頭上,就差給他們扣上現行反歌名的帽子。
奈何天不從人願,人民巡捕火眼金睛,輕易識破了梅明聰的拙劣伎倆,不允許他繼續胡說八道,否則要連他一起帶走,讓他和王孟隆在監獄裏勝利會師,共譜一曲鐵窗淚。
談話結束時已是晚上七點多,梅明聰邀請兩位巡捕留下來吃頓便飯。
按照規定,丁未未他們身為公職人員,在外辦案時是不允許接受吃請的,但考慮到大青山的特殊地理位置,夜間駕車返回市區至少需要一個半小時,他們商量一番也就欣然應允了。
晚飯是最簡單的三菜一湯,沒有酒水,胖廚師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菜。用餐結束後,王虎堅持要付餐費。梅明聰推辭不過,隻好收下,並按照規定開具了收據。
席間,梅明聰詢問了盧毅的近況,王虎和丁未未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問明原因,原來上次金店械劫案後不久,網絡上突然掀起一股輿論,矛頭直指警方辦案不力,導致人質死亡。多名網絡大v下場,要求警方對此承擔責任。
東江市局為此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執政廳也表示了一定的理解,但輿論風潮已經形成,必須有人為此承擔責任。盧毅作為現場指揮,不大不小正合適,很快被停職,目前在家中休息。
梅明聰打聽過盧毅的情況,知道他素來風評極佳,是個好巡捕,沒想到因為自己的複仇導致他被停職,端得是受了無妄之災。
聽完王虎的講述,梅明聰的心裏頗不是滋味。
“王警官,請您帶句話給盧隊長,如果他願意,可以到療養院來住上一段時間。這裏環境優美,山清水秀,是個療養放鬆的好地方。衣食住行不用擔心,我全包了。”
王虎聞言大為感動,局裏上下都知道盧大是冤枉的,偏偏有那起子小人落井下石,說什麽要是換個人指揮,也許就不會造成人質死亡了。
外人不了解實際情況,說說也就罷了。沒想到係統內也有人這樣說,這可就太讓人寒心了。
對於這些無端的指責和謾罵,王虎他們除了憤怒,也別無他法,畢竟嘴長在他人身上,他們堵不住。隻能默默忍受,保持低調,盡量不給盧大惹麻煩。
“梅院長,我代表盧大謝謝你,我一定會把你的話轉告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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