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從牢房走出的霸道總裁:漢宣帝劉病已的逆襲創業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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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 91 年的長安監獄,潮濕的磚牆上爬滿青苔,角落裏堆著發臭的牢飯。剛滿月的劉病已躺在草席上踢蹬小腿,小棉被上還沾著祖母史良娣的血漬。他不知道,自己剛經曆了一場堪稱 “帝王級股權清零” 的宮鬥 —— 祖父戾太子劉據因巫蠱之禍自殺,祖母、父親、母親全部遇害,這個繈褓中的嬰兒成了唯一幸存者,卻也因此成了大漢朝最特殊的 “負資產”,被扔進郡邸獄,成了編號 137 的 “重點監管對象”。
廷尉監邴吉第一次見到劉病已,是在一個飄雪的冬夜。燭火下,嬰兒的繈褓沾滿汙漬,臍帶發炎流膿,哭得嗓子都啞了。邴吉心頭一緊:“這是戾太子的血脈,武帝的曾孫啊!” 他立刻啟動 “獄中特護計劃”:
奶媽招聘:從女囚中挑選剛分娩的趙征卿、胡組,強製 “再就業” 當奶媽,每天由獄卒監督哺乳;
物資供給:從自己每月 2000 錢的俸祿裏摳出 1000 錢,購買小米、布料,連自己的官服都拿去當了換錢;
安全保護:安排專人守在牢房門口,嚴禁任何人靠近,連獄卒換崗都要登記三次。
隔壁牢房的犯人看不懂:“廷尉監這是在養金疙瘩呢?” 他們不知道,邴吉正在進行一場豪賭 —— 這個奄奄一息的嬰兒,很可能是未來的 “潛力股”。
後元二年,漢武帝病重,聽信方士 “長安獄有天子氣” 的鬼話,派內謁者令郭穰夜闖郡邸獄,要 “處決所有在押人員”。郭穰帶著 50 名刀斧手砸門時,邴吉頂門的肩膀都磨出了血泡,卻死死抵住木門:“皇曾孫在此!就算是普通犯人,也得走司法程序,何況是皇帝血脈?” 他抽出佩劍砍斷第一個衝進來的刀斧手手臂,怒吼:“今日誰想殺曾孫,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這場血腥的守門戰持續了三個時辰,直到天亮使者到來。漢武帝得知曾孫尚在,或許是良心發現,下詔大赦天下。邴吉抱著劉病已走出監獄時,嬰兒的小腳丫踩在他染血的官服上,留下一個淡淡的血印 —— 這是命運的印章,預示著這場 “風險投資” 即將迎來史上最大回報。
出獄後的劉病已被送到祖母史良娣家,10 歲時又被接入掖庭 “建檔立卡”。掖庭令張賀曾是戾太子的家臣,把他當成 “重點培養對象”:
豪華師資:高薪聘請東海澓中翁當家教,每天授課 6 小時,從《詩經》到《尚書》,比現代雞娃還狠;
社會實踐:每月給 500 錢零花錢,讓他逛長安市集,記錄 “民間痛點”—— 哪家米鋪缺斤少兩,哪個官衙門難進,都要寫成 “調研報告”;
婚姻大事:親自做媒,把暴室嗇夫許廣漢的女兒許平君嫁給她,上演了一出 “窮皇孫娶公務員之女” 的勵誌戲碼。
但劉病已偏不愛走 “精英路線”,更喜歡跟著遊俠陳湯混社會。他們在平康坊鬥雞賭馬,在章台街打抱不平,甚至在蓮勺鹵中餓肚子時,靠給攤主寫招牌換燒餅 —— 這段 “基層實習期”,讓他比任何史書都更懂 “人間真實”。
長安百姓發現,這個常穿粗布衫的少年有 “神奇 buff”:
購物玄學:他買過的餅攤,當天必定熱銷,攤主們爭著請他 “帶貨”;
住宅異象:夜裏睡覺時有紅光籠罩,腳底生有長毛,連相士都說 “此乃天子之相”;
人脈開掛:無論是殺豬的屠夫,還是巡邏的亭長,都願意跟他稱兄道弟,堪稱 “長安人脈王”。
這些傳說像長了翅膀,很快傳到霍光耳朵裏。當昌邑王劉賀被廢後,霍光翻遍宗室名單,目光最終落在這個 “自帶流量” 的青年身上 —— 大數據告訴他,劉病已就是最佳 “接盤俠”。
元平元年四月,漢昭帝駕崩,霍光扶立昌邑王劉賀為帝,沒想到這位 “紈絝 ceo” 入職 27 天,就幹了 1127 件荒唐事:把昌邑的狐朋狗友全塞進中央機關,在昭帝靈前開派對,甚至試圖染指後宮 —— 這哪是來治國,分明是來拆台的!
霍光忍無可忍,聯合太後啟動 “董事會罷免程序”。當劉賀跪接 “解雇通知書” 時,霍光冷冷地說:“陛下可知,您創造了漢朝最高‘錯誤 kpi’?” 這場史上最快的廢帝案,為劉病已的登場拉開了序幕。
霍光選中劉病已,打的是 “底層逆襲” 的算盤:出身正統武帝曾孫)、沒有根基民間長大)、口碑極佳接地氣),簡直是完美的 “傀儡 ceo”。迎立儀式堪比 “霸道總裁爽文”:
形象包裝:宗正劉德帶著禦府衣到尚冠裏,親自為他沐浴更衣,重點突出 “足下生毛” 的異象;
專車接送:太仆駕著軨獵車,車身繡著日月星辰,比現代豪車還拉風;
入職流程:先封陽武侯 “過渡”,再謁高廟、見太後、受璽綬,一氣嗬成,全程直播史官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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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劉病已坐在龍椅上,望著殿下三呼萬歲的群臣,想起三天前還在尚冠裏跟許平君商量 “買哪塊菜地”—— 命運的過山車,從來不給人緩衝期。
劉病已深知,霍光這個 “董事會主席” 掌握著 90 的股權,必須玩太極:
歸政推辭:霍光假意歸政,他立刻拒絕:“大將軍乃三朝元老,朕初登基,還需您手把手帶一帶”,順便加封霍光 戶,比 ceo 年薪還高;
平衡術:大封霍光黨羽,張安世、田延年等核心高管各有封賞,連當年在監獄遞過尿布的邴吉都封了關內侯,讓霍光團隊挑不出刺;
情感牌:堅持立許平君為皇後,不惜得罪霍光夫人顯氏,上演 “故劍情深” 的戲碼,既守住愛情,又向天下展示 “重情重義” 的人設。
朝堂之上,他是唯霍光馬首是瞻的 “萌新 ceo”;朝堂之下,他暗中培養 “史氏”“許氏” 外戚勢力,就像在董事會安插自己的眼線。
本始元年四月的地震,成了劉病已的 “入職大考”。他立刻啟動應急預案:
罪己詔:“朕承祖宗之業,未能撫民以安,乃致地震,是朕之過”,比現代企業 ceo 道歉信還誠懇;
人才擴招:詔令郡國舉 “文學高第”,相當於啟動 “管培生計劃”,吸納基層人才;
福利加碼:賜天下人爵一級,孝者二級,女子百戶牛酒,租稅全免,迅速穩定民心。
這場危機處理,讓百姓發現,這個年輕皇帝比前任更懂 “用戶體驗”。
劉病已的治國,帶著濃濃的 “基層思維”:
精準扶貧 2.0
設立 “常平倉”:豐年以市場價 110 收購糧食,災年以 70 拋售,相當於政府主導的 “糧食期貨”;
推行 “假民公田”:把皇家苑囿、郡國公田租給無地農民,前三年免租,第四年收 30,比現代創業孵化器還劃算;
建立 “鰥寡檔案”:每個郡縣登記孤寡老人,每月發放 200 錢生活費,配專人照顧,堪稱古代版 “社保係統”。
就業扶持計劃
招募 “郡國吏民訾百萬以上” 徙平陵,給予免費宅基地、免稅三年,相當於打造 “新興創業園區”;水衡錢皇家私房錢)拿出來建安置房,解決移民 “住房難”,比開發商還靠譜。
劉病已的吏治改革,堪稱 “職場 kpi 考核典範”:
360 度考核:製定《刺史六條》,派刺史每年巡察郡國,重點考察二千石官員 “是否欺壓百姓”“是否任人唯親”,直接與升遷掛鉤;
能者上庸者下:發現勃海太守龔遂治理有方,直接提拔為丞相長史;山陽太守尹翁歸掃黑有功,調任右扶風,樹立 “基層晉升” 榜樣;
紀委升級:設立 “廷尉平”,專門複查冤獄,親自參與案件審理,本始年間平反冤獄 178 起,連霍光的親信犯法都照查不誤。
最絕的是對 “基層小吏” 的培養,他認為 “縣官者,民之師也”,要求每個縣令必須寫 “施政計劃書”,年底交 “ppt 匯報”,堪稱古代版 “okr 管理”。
本始二年,劉病已打出 “複仇組合拳”:五路大軍 16 萬騎兵壓境,這是兩漢最大規模的對外用兵,比漢武帝的漠北之戰還多 2 萬人。他親自製定 “包餃子戰術”:
西路軍趙充國攻酒泉,吸引匈奴主力;
東路軍田廣明繞後,斷其糧草;
自己坐鎮長安,通過 “飛鴿傳書” 遙控指揮。
匈奴單於慘敗,率殘部西逃,路上凍死餓死數萬人。三年後,匈奴日逐王率 人歸降,劉病已設立西域都護府,正式將西域納入版圖,完成了漢武帝都沒實現的 “小目標”。
西羌平叛:胡蘿卜加大棒
麵對西羌叛亂,他玩起 “恩威並施”:
軍事上,派趙充國率騎兵駐邊,搞 “震懾式巡邏”,每天在羌人部落前 “秀肌肉”;
經濟上,推行 “屯田政策”,讓士兵開墾荒地,自給自足,還免費教羌人耕種技術;
政治上,宣布 “歸降者賜田宅、免賦稅”,甚至允許保留部落自治,比 “民族區域自治” 早了兩千年。
這種 “柔性管理” 讓西羌人心歸附,叛亂不攻自破。
劉病已上位後,做了件極具政治智慧的事 —— 給爺爺漢武帝 “刷存在感”。他下詔大讚武帝功績:
軍事成就:北擊匈奴,讓單於 “漠南無王庭”;南平百越,設交趾郡;
文化貢獻:建太學,修郊祀,定正朔,讓漢朝有了 “文化自信”;
祥瑞加成:寶鼎出、白麟獲,這是上天認可的 “天命所歸”。
有司立刻會意,提議給武帝加尊號,將其廟樂提升到最高規格。這波操作,表麵是尊崇祖先,實則是給自己 “貼金”:既然武帝是雄主,作為他的曾孫,繼位自然合法合理。更重要的是,通過強化武帝的 “品牌價值”,凝聚了民心,讓百姓覺得這個從民間來的皇帝,同樣能延續漢朝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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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遷在《史記》中,對劉病已的評價堪稱 “五星好評”:
基層經驗加持:“具知閭裏奸邪,吏治得失”,早年的民間經曆,讓他製定政策時總能直擊痛點,比如 “假民公田” 就是當年在蓮勺鹵中餓肚子的靈感;
平衡術大師:對霍光,他做到了 “放權而不失控”,霍光在世時隱忍,去世後立刻收權,卻又下詔表彰其功績,避免了 “鳥盡弓藏” 的罵名;
數據控 ceo:“信賞必罰,綜核名實”,所有官員的考核都看業績,杜絕 “關係戶”,打造了漢朝史上最高效的管理團隊。
他的治國故事,給現代管理者三個啟示:
基層曆練是核心競爭力:劉病已在民間的 “摸魚” 經曆,讓他比溫室裏的皇子更懂 “市場需求”,政策接地氣,執行無阻力;
低調是高級權謀:麵對強勢高管霍光),不急於奪權,而是通過 “示弱 + 布局”,等待時機成熟再一擊必中,比 “初生牛犢不怕虎” 更智慧;
品牌建設是長期投資:通過尊崇武帝,強化了漢朝的 “企業品牌”,讓員工百姓)對公司國家)更有認同感,凝聚力飆升。
元康三年的某個深夜,劉病已批完奏折,望著案頭的《獄中雜記》邴吉所寫),想起當年在郡邸獄的草席上,邴吉用體溫為他取暖的場景。如今的未央宮燈火輝煌,卻遠不如當年的牢房溫暖。他揉揉眉心,提起朱筆在詔書上寫下:“吏不廉平,則治道衰。” 這是他從基層帶來的執念 —— 隻有吏治清明,百姓才能安居樂業。
窗外,長安的夜市還在喧囂,那個曾在尚冠裏賣餅的少年,那個在蓮勺鹵中餓肚子的青年,終究成了未央宮的主人。他的逆襲,靠的不是 “足下生毛” 的異象,而是邴吉的救命之恩、張賀的培育之情、民間的疾苦之痛,以及對權力的深刻理解。從牢房到龍袍,他走了 18 年,卻讓漢朝走了 200 年的上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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