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我叫薑雪...不!我叫薑月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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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叫薑雪......
    不!我叫薑月遙。
    一提到我,所有人都會想著我是一個養尊處優、無憂無慮的大小姐。
    但他們卻不知我一直過著怎樣的生活。
    毫不誇張的說,從出生開始我的命運早已被他們定好,就如同一個工具被家族束縛著。
    琴、棋、書、畫的練習將我整個假期填滿,他們說這樣就能得到秦少的喜歡,薑家以後的勢力能再上一層樓。
    可這些對於我來說有什麽意義呢?
    我沒有朋友,沒有自由。
    我那變態般控製欲的父親除了上學,其餘時間都將我鎖在房間。
    房間內裝滿監控,每時每刻都有人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感覺我就像被嚴格管控且保護起來的商品一樣。
    母親有些心疼,在家族裏據理力爭才換的我每周半天假期。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她流淚。
    ......
    我喜歡在休息那天下午去公園散心,
    但身後的幾名保鏢把我盯得很緊,也因為他們幾乎沒有人敢接近我。
    直到初中時,我才遇到了一個女孩,
    她無視保鏢吃人般的眼神坐在我身旁的草地上,看向我的眼神非常羨慕。
    “嗨,你好呀。”女孩開口,聲音輕柔且帶著一絲活力。
    “......”
    我沒有回答,而是回頭看向那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愣了愣,
    發現他們好像並沒有阻攔的意思便奇怪的開口了。
    “你好......”
    我的聲音略顯冷漠,但這不是因為我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怎麽回答,我已經很多年沒跟其他人交流過了。
    “我每周都看到你一個人坐著,在幹嘛呢?”女孩笑著開口,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聽她的語氣,仿佛觀察我許久了。
    “我......”
    “你沒朋友嗎?”
    還沒等我回答,女孩的話如子彈擊中我的身體,撕裂心髒,我的聲音再次哽咽。
    “......”
    好在後麵我學會了該怎麽正常聊天,一字一句中也了解了對方。
    我終於結識了我的第一個朋友,許靜。
    從這一刻開始我幾乎每周都會來這個公園,許靜她也會準時準點出現在這裏。
    就這樣過了兩年......
    高中,我突然被家族安排去往國外留學,我走的很急,甚至連我唯一的朋友都來不及告別。
    我當時沒有手機,從此我也與她失去了聯係。
    我隻好一頭紮進學業裏,希望能從這裏得到遠離家族的機會。
    可噩耗悄然來襲......
    三年前我無意的從母親口中得知消息,因家族的安排等我高中念完就回去結婚,
    新郎正是秦家大少秦雲龍。
    我知道那人品性,一介紈絝子弟,靠著他爺爺的喜愛而肆意妄為,讓無數女人懷孕卻玩玩就拋棄的出生。
    我那段時間無比絕望,就連晚上做夢也是那我穿著婚紗走在紅毯上的樣子,這猶如夢魘般纏了我近三個月。
    婚紗?這不是新娘邁入幸福殿堂的禮服嗎?
    為什麽到我這裏卻是通往地獄的門票?
    難道我要被他們當做工具用一輩子嗎?
    不......
    不!
    我的命運不該如此,我要反抗,我得反抗!
    高三那年,我通過母親這幾年積攢的人脈悄悄回了國,在一處偏遠的出租屋裏住下。
    這一刻我決定去尋找我曾經、也是唯一的朋友,許靜。
    我那一個月內每天下午都會來到曾經與她相識的地方,但她從未出現。
    我拿著自己這幾年通過攢錢買的一個手機,不停的打開通訊錄不停的關上。
    我不禁自嘲,若是當時有勇氣麵對家族,將行程推遲兩天也好,這樣至少能留下她的電話。
    可歎紙終究包不住火。
    我離開學校的事情終究暴露,家族裏的人以為我失蹤了拚了命的找我,
    但隻有我知道他們擔心的到底是什麽,不過是那即將到期的婚禮無人罷了。
    我開始拿著母親給的幾萬塊東躲西藏,不過這期間一有空就會去公園坐坐,等著那幾乎不可能出現的人。
    “你好。”
    一天,我戴著鴨舌帽靜靜坐在草地的湖邊,一道熟悉且輕柔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我驚訝抬頭,雙眸中倒映著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女生。
    “你好。”我隔著口罩吐出兩字。
    “今天的風吹的好舒服呀。”女孩坐在我的旁邊,雙手在前方不停揮動,仿佛想要抓住那無形的風。
    “是啊。”我開口笑道。
    頓時兩人也沒人開口。
    “你是來幹嘛的?”半晌後,女孩再次開口。
    “我......”我奇怪的望著眼前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嗬嗬......”女孩看著呆愣的我笑了,“你跟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很像,都是一樣傻乎乎的。”
    “傻.......?”我愣住了,我竟發現曾經她的麵貌正與眼前人的麵龐緩緩融合。
    “對啊。”女孩眼睛彎成月牙,“你是不是也沒有朋友啊?”
    話語再次如子彈擊中我的心髒,這一刻我確信,眼前的人就是她,就是那失散多年的朋友。
    “你叫什麽名字?”我摘下了口罩與帽子,認真的開了口。
    “我叫......”
    ......
    我終於再次見到了唯一的朋友,她也很認真的聽我講完了自己的經曆。
    我就這樣再次躲了半年,不過這次我感覺輕鬆了許多,
    畢竟有一個朋友願意與我分擔,我終於不再是一個人承擔了。
    我寫信給母親,她也給我回了封信。
    她說她會聯係曾經的朋友,讓我與許靜一起進入那所大學,
    希望我能等到婚禮過了,風聲小了之後再出來,並讓我重新換一個她為我取得名字,
    薑月遙。
    但事情的發展超乎了我的想象。
    入學前夕許靜家中突現變故,急要整整20萬用來治病,但她這種普通家庭一時間根本拿不出來這麽多錢。
    我知道後毅然決然決定幫她,但我要怎麽幫呢?
    我一個離家出走的人哪裏來的這麽多錢,唯一能幫我的就隻有一個人,我的母親。
    我迅速寫了封信寄了出去。
    我不能發信息因為我知道,她的手機基本上都被監視著,就連給我的生活費都是托朋友給我的。
    但等待的結果卻是......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