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藥王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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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遇一特殊之病例,實乃奇妙。吾行至一處,此地名為邱縣,此地景物優美,民風淳樸,吾便客寓郊寺,懸壺行醫。吾為人治病,從不收取錢財,亦不圖回報,唯願患者病愈後在寺旁植杏樹三株,以彰其愈,亦可為後人留一片杏林之善。一日,忽有虎伏於地,前來求診。初時,吾亦心驚,然吾行醫之心堅定,遂細察其症。竟發現虎之喉部被一金簪卡住,痛苦不堪。吾深思良久,首創一法,製一特殊器具,吾名之為 “虎撐”。以此器具,小心謹慎地為虎取出喉部之金簪。虎得救後,竟有靈性,不複危害人畜,反感恩於吾,為吾守護杏林。吾深感世間萬物皆有靈,吾之醫術能救虎命,虎亦知恩圖報,實乃幸事。】
    【今日遇一棘手之症,一孕婦難產,性命垂危,其家人心急如焚,求吾相救。吾詳察其症,見孕婦麵色蒼白,氣息微弱,胎兒久未娩出。此乃生死攸關之刻,吾深知責任重大。吾思良久,決定施針助產。然此術風險極高,稍有不慎,恐致母子俱亡。但吾為醫者,豈能見死不救?遂凝神定氣,以吾精湛之針法,小心翼翼地選穴施針。針入穴位,吾以靈力催動,引導孕婦體內之氣運行。片刻之後,孕婦腹中胎兒竟有動靜。吾心中稍安,繼續施針,不敢有絲毫懈怠。隨著時間推移,孕婦宮縮漸強,胎兒終於緩緩娩出。但此時,孕婦卻因失血過多,昏迷不醒。吾又趕忙以草藥止血,以針法刺激其穴位,助其恢複元氣。許久之後,孕婦終於蘇醒,母子平安。吾心中之巨石,方才落地。此次一針兩命,實乃險之又險。吾深知醫道之艱,生命之貴。】
    楊浩然翻閱《手記》,十分感動,原來,這骷髏生前名為孫真人,是一個修行者,也是一位醫生,他就是《千金要方》的作者,在當時被民眾冠以“藥王”的美譽。孫真人在尋找天地靈草的途中,一直在懸壺行醫、施醫無類,《手記》中記載了他一路上較為特殊的病例與見聞,也穿插了一些自己修煉的心得與感悟。
    關於行醫的記載固然令人動容,但真正讓楊浩然翻來覆去讀了好幾遍的,卻是一篇關於天地靈草的記載:
    【今日於山中采藥,偶然踏入一隱蔽山穀。穀中靈氣濃鬱,異於尋常之處。在穀內深處,竟發現一池靈根蓮,世人皆知靈根蓮,卻不知其還能結藕,此塘中竟有一條細細藕帶,散發著神秘光輝與濃鬱靈氣。吾驚奇地察覺到,這靈根蓮藕似乎蘊含著一種奇妙的法則之力,與修道之靈根運行有著某種隱秘的聯係。經反複揣摩與思索,吾似有所悟,此靈根蓮藕或許可作為一種獨特媒介,用於探索一種前所未有的修煉功法——身外化身之法。
    以靈根蓮藕帶為基,輔以特定的靈氣運轉法門,或許能使修煉者的靈魂之力與蓮藕相融,進而孕育出一具與自身靈魂相連且具有獨立行動能力的身外化身。
    此發現令吾興奮不已,若能成功開創此功法,對於修行界而言,無疑是一項重大突破。然,此功法尚在初步構想階段,諸多細節與關鍵之處仍需深入探究與試驗。吾當全力以赴,精心鑽研,期望能早日完善此身外化身之修煉功法,為後世修行者開辟一條新的修行之路。】
    楊浩然震驚不已,孫真人妄圖利用天地靈草,開展一種全新的修煉功法,身外化身!而且不僅僅是構想,孫真人還展開了行動!在後麵的一篇手記裏寫到:
    【今日突發奇想,欲嚐試以靈根蓮藕帶為材,塑造一身外化身。吾之寵獸青蛇,頗具靈性,遂決定以其意識為引,進行此番試驗。將這唯一的靈根蓮藕帶,精心雕琢,使其內部結構契合容納意識之需。而後,引導青蛇之意識緩緩融入藕帶之中。過程極為謹慎,唯恐稍有差錯。所幸,一切順利,青蛇之意識成功融入藕帶,靈力容器竟真的幻化成另一條青蛇之軀,猶如分身一般,栩栩如生,且能行動自如,與本體似有心靈感應,實乃奇妙之極。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青蛇不幸遭遇意外,身死道消。吾悲痛之餘,驚異地發現,那由藕帶幻化而成的青蛇也瞬間失去生機,化為一隻玉鐲,再無法行動。
    由此,吾推斷,此分身與本體意識緊密相連,本體意識若亡,分身亦不複行動。此次試驗,雖有意外之變,但亦讓吾對意識與靈力之關係有了更深的認識。日後,當繼續探索,或能有所突破,為修行之途增添新的可能。】
    然而造化弄人,這本手記末尾還有好多空白頁,是因孫真人尚未將此冊用盡,卻先一步身死道消。楊浩然看著最後一篇如同遺書一樣的手記,不由淚目:
    【近來修行感悟,愈發明確想要承載人類之靈氣,藕帶之力遠遠不足,唯有整段蓮藕方可。遂吾多年來一直苦心尋覓靈根蓮藕,終得線索,找到此處神秘洞穴。入洞細察,果見靈根蓮生於其中,其底下藕帶眾多,且已有變粗結藕之跡象,實乃大喜。然,吾亦深知自身狀況,大限將至,且破土境界無望,恐難等到蓮藕成熟之時。
    回首這一生,行醫尋藥,雖曆經艱辛,卻也樂在其中。能在有生之年發現此機緣,已無遺憾。吾思之良久,決定將此處與外界之通道封鎖。一來,可保靈根蓮藕安然生長,不受外界幹擾;二來,亦希望日後有緣之人,能得此機緣,造福蒼生。
    吾這一生,無愧於天地,無愧於內心。如今化為花肥,亦算死得其所。隻願後來者,能善用此機緣,為世間帶來更多福祉。】
    楊浩然合上這本手記,畢恭畢敬地跪在那玉骷髏身前,連磕了三個響頭,以示敬意,心中已暗暗決定,要將孫真人未完成的事繼續下去。
    荷塘裏水不深,水麵上蔥綠的荷葉,托出朵朵荷花,粉白的花瓣裏又托著深綠色的蓮蓬,濃鬱的靈氣讓整個洞府都像仙境一般。楊浩然脫了衣褲,站在齊腰深的水裏,順著靈根蓮往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根小臂粗的蓮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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