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偶遇後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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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風讓六耳獼猴獨自踏上獨自尋找司風本尊的曆練之路。
司風滅世分身身著簡樸的黑色道袍,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天地間的微妙奧秘。
此刻正孤身遊走在這煞氣籠罩,遍地屍身殘骸、戰痕斑駁的大地上。
他一直在巫妖戰場“撿漏”,也是為了遊走這破亂之地感悟毀滅法則。
一日,當司風正沉浸在對毀滅法則的沉思中時,一股哀傷與氣憤情緒被自己敏銳的神識捕捉。
他抬頭望去,隻見遠處幽暗的夜幕下,一位黑袍絕美女子翩然而至。
她身著樸素黑袍,袍角隨風輕輕搖曳,宛如夜空中最神秘的星辰。
手指纖細修長,輕輕一揮,法力便在空中流轉,大地翻飛,原本巫妖戰場上的遍地殘屍流血被瞬間掩埋。
她步伐輕盈,隻是絕美麵容上卻帶著無盡哀愁。
沒錯,這女子正是後土祖巫,巫族中最為慈悲與智慧的存在。此刻,她正在真正地“清理”戰場,既讓戰死之人塵歸塵、土歸土,又在發泄心中對鴻鈞的不滿。
她同時目光中充滿了對逝去族人的悲傷與對未來的迷茫。
司風雖曾“單方麵”見過後土幾次,但實在談不上認識。
見後土正在傷感,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司風打算悄悄的繞開“後土娘娘”。
大德後土,身化輪回,讓亡靈有所歸,即使當前還沒有身化輪回,也不影響司風對這位心懷敬畏。
然而,正在“忙碌”的後土不經意間瞥見一抹身影。
在那遍地屍骸中,有個活生生的人無視凶煞之氣怡然自得的遊走,顯得格外突兀。
無論巫族還是妖族戰死後,很多破碎神魂還沒來的及被幽冥血海吞噬,幾天時間就化作漫天煞氣覆蓋整個戰場。
打掃戰場的兩族修士早在煞氣凝聚初期就紛紛撤離戰場,煞氣會侵染自身靈氣和心智,很少有生靈願意再靠近這裏。
後土沒想到除了自己,竟然還有人會在此地。
那人沒有靠近的意思,反而有意繞開自己,但是卻讓後土心中生出一股莫名親近之感。
是巫族嗎?
待仔細感應,發現並不是。
可是為何會讓自己生出親近之感?這股親近感覺既陌生又熟悉,仿佛兩人之間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聯係。
感覺就像……就像麵對其他兄弟姐妹。
當然這股親近之感中又有些陌生,正是這矛盾的情感讓後土暫時忘卻了悲傷,也忘卻了自己正在忙碌的事情。
出於好奇,後土決定跟隨司風,想看看這位看似平凡卻又透露出不凡氣息的修士,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司風感受到後土的跟隨,心中既無奈又好笑。
後土憑借女子天生的感知強化,驚訝感到此人身上散發道韻,竟然若有若無的和盤古父神有些神似。
被這股道蘊牽引,不知不覺間後土已經緊緊跟在司風的身後,距離司風僅有短短的幾丈遠。
無奈,本體意識主導分身。
司風也很好奇,自己這滅世分身全身都透著“我不好惹,離我遠點”的氣質,怎麽就被後土“看上”了?
無奈司風停下腳步,轉身對著後土拱手道:“後土祖巫,您為何一直跟著在下?莫非是在下有何得罪之處?”
後土聞言,微微一愣,反問道:“你認識我?”
司風笑道:“巫族十二祖巫,各個實力超凡。況且後土祖巫前不久還在這片戰場上大顯神威,在下想不認識都難。我隻是想在這片戰場尋些遺漏的寶物,不想卻打擾了後土祖巫。後土祖巫認識在下?還是剛才的問題,為何一直跟著在下?”
後土隨即搖了搖頭,直言道:“抱歉,你我之間並無仇怨,我也不認識你。我隻是好奇你為何會讓我生出一種陌生的親近之感,雖然很矛盾,但是確實是見到你後你給我的感覺,還有你身上道蘊也和盤古父神有些相似。道友可否為我解惑?”
司風聞言,心中了然。
他明白了,自己吸收盤古精血勉強也算是一個“偽巫”,或許這是盤古精血之間的共鳴。
修煉盤古的九轉混元功,也讓後土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司風不想說自己吸收過盤古精血,所以打算不正麵回答後土的問題,糊弄過去就好。
司風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道:“後土祖巫,世間之事,往往玄妙難言,有些事情,或許連天地也無法全然解釋。盤古身化萬物,或許我與盤古的確有著某種微妙的聯係,但我也說不上是何種緣由,亦或是道友感應有誤?”
後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緩緩道:“道友言之有理,世間萬物,皆遵循因果之道,卻又非我等所能全然掌握。不過道友莫要說笑,我是不可能感應錯的,既然道友不便透露,那便罷了。”
司風見狀,心中暗自讚歎,後土祖巫果然聰慧過人,難以糊弄。
於是,他微笑著坦誠相告:“其實並無不便透露之處,後土祖巫若知我師門,自會明了。在下司風,來昆侖山,師承上清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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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釋然。
原來是三清門下高徒,三清乃父神元神所化,與盤古一脈相承,這便解釋了司風身上那股熟悉親切又陌生的氣息。
後土調整心態道:“見過司風道友,原來是上清道友高徒難怪我初見你時便覺熟悉。想來,我們都修行了盤古功法,故而有此感應。”
知曉司風身份後,後土心中的疑惑頓時煙消雲散。
她轉而問道:“不知道友遊走於這煞氣彌漫的戰場,所為何事?我可否助你一臂之力?”
司風淡然一笑,道:“我並無特別之事,隻是隨意走走,尋些機緣罷了。倒是後土祖巫,巫妖之戰已畢,為何又重返戰場?”
後土沉默片刻,目光掠過遍地屍骨,眼中閃過一抹悲傷。
她緩緩說道:“我與兄弟姐妹議論聖人插手巫妖之爭之事,心中煩躁,便提前離開。不知不覺間,便回到了這片戰場。見這戰場滿目瘡痍,血染大地,我心中不忍,便用大地之力將戰死的巫族和妖族掩埋。”
司風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敬意,他問道:“後土祖巫,逝者已矣,還請節哀。隻是,為何連妖族的屍體也要掩埋?讓他們暴屍荒野,豈不更能解巫族之恨?”
後土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悲憫的光芒。
“這些戰死的妖族,也不過是聽令行事,如今已戰死,剩下的仇怨不應再累及他們。況且,屍體吸引野獸,這戰場煞氣彌漫,若野獸被煞氣侵染,或者被有心人利用,不知會滋生何種怪物,危害洪荒。”
雖然知曉後土慈悲,但是還是想問問,果然後土就是後土回答沒有讓司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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