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輪回道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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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風之音如洪鍾,響徹洪荒和三十三天萬界,所有生靈、幽魂、魑魅魍魎,皆為之震顫。
“其一:非冥界之神,未得報備,肉身不得擅入幽冥。違者,肉身扣留,元神受九幽寒冰蝕魂之刑,刑期千年起步……”
“其二:亡魂入幽冥,必經鬼門關驗身……強闖輪回者,囚於‘無間獄’,刑期百年起……”
“其三:……”
隨著一條條律令的頒布,幽冥界的法則日益完善。那些曾被祖巫摧毀的鬼門關、黃泉路,在律法的金光沐浴下自行複原,且愈發堅固。
“幽冥地府立《冥律》!即日生效!”
隨著司風話音落下,幽冥界猛然劇震。
洪荒各地,大能者們紛紛變色。
西方須彌山,接引、準提二人麵色陰鬱,他們的算計竟意外促成了幽冥界立法的契機。
……
洪荒無歲月,幽冥之歲更是渺小如塵。司風以混沌青蓮分身坐鎮地府,不知時光流轉了多久。
一日,六道輪回深處忽起轟鳴,如驚雷炸響,紫金光芒猶如星瀑逆流,傾瀉而下,將整個幽冥界映照得通明如晝。
六道輪回盤忽然發出歡鳴,六道門戶各自射出本源神光——天道玄青、人道赤霞、畜生道棕黃、餓鬼道幽藍、地獄道墨焰、修羅道血芒,六色華彩交織仿佛在慶祝什麽。
"輪回道體?"
冥王殿內,司風正閉目打坐修煉,忽感異動,下意識地以法則加持目力,道眼穿透重重虛空,穿透六道輪回的壁壘,穿透那絢爛的紫色光芒,親眼見證了後土輪回道體出世的最後關階段。
就在這一刻,後土緩緩睜開雙眼,恰好與司風的目光交匯。
那雙眼中蘊含的輪回真意,即便是司風這般修為深厚之人,也不禁為之所動。猝不及防之下,司風仿佛被卷入了一場輪回的旋渦,曆經了一生一世的滄桑變遷。
司風以強大的意誌力掙脫了那場突如其來的輪回,發現不過隻是刹那之間。自己剛才好像被拉入了輪回之中,那種感覺既真實又虛幻,讓他難以言喻。
但經曆輪回自己怎麽有沒有輪回的記憶,所以司風也不確定,又好像沒有……
不過是一場虛妄的輪回罷了,司風也沒有過多在意。
他下意識地避開後土那雙特殊的輪回之眼,目光轉向她新凝聚的道體……道體……
額……
非禮勿視……勿視……
連忙收回目光,不確定後土是不是也看到了自己看他,心中仿佛對後土默念:我什麽都沒看到……沒看到……
是是是,畢竟是在冥界,就是鬼多,司風身為冥王糊弄鬼的話也就鬼信。
他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故意的,隻是想親眼見證輪回道體的誕生,更怕後土出關的動靜會驚動鴻鈞,為了防止鴻鈞偷襲,他是想保護後土才……
然而現在看來,自己的保護似乎是多餘的。那一刻,司風感覺到後土已經非常接近大道,即便是鴻鈞,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
不過保險起見,司風收斂心緒,踏破虛空,瞬間閃身出現在六道輪回之內,靜靜地守護著後土,等待她出關。
過了好一會兒,那絢爛的光芒才逐漸退去。
一位身著玄紫仙裙,玉頸修長,肌膚如月華凝就,瑩瑩生輝的仙子出現在司風的麵前。
三千青絲垂落腰際,發梢竟泛著淡淡的輪回紫光,每一根發絲都似有星辰流轉。她眉心一道紫金蓮印緩緩旋轉,與六道輪回隱隱共鳴。
身姿窈窕,一襲玄紫羅裙曳地,當她蓮步輕移時,足下自生輪回金蓮,一步一生滅,一踏一輪回。周身縈繞著淡淡的輪回紫氣,使得她既似幽冥主宰,又如慈悲度世之神。
原本屬於祖巫的氣血之力盡數內斂,取而代之的是超脫生死的無上道韻,仿佛她便是輪回本身,一顰一笑皆可定萬靈往生。
最攝人心魄的是她的雙眸,那雙令司風都差點沉淪的雙眸——左眼如六道輪回盤般緩緩輪轉,映照著眾生往生的軌跡;右眼則似輪回紫蓮綻放,盛放著刹那永恒的芳華。
眼波流轉間,仿佛能看透眾生的前世今生。
後土輪回道體,成!
司風看呆了,這次有所防備的司風,不是被後土的輪回道眼拉入輪回,而是被後土的絕美所吸引。
直到後土開口道:“師……前輩……”司風才收斂凝聚心神,司風心中呼喊罪過罪過,搖頭“清楚”腦海中的畫麵,心想一定是被剛剛……影響了。
“前輩再造之恩,後土永世難忘。”她雙手交疊於腰腹間,鄭重地向司風行了一禮。她發梢的紫光隨著動作流轉,在虛空中劃出夢幻般的軌跡,美得令人窒息。
司風有些心虛地輕咳一聲,話語中帶著一絲尷尬和不安道:道:“咳……很好,那啥……不用客氣,你先適應一下這全新的道體吧。”
見司風說話異樣又提到道體二字,後土聞言,表麵雖然平靜如水,但心中早已波瀾四起。
在輪回道體成的那一刻,自己最是接近大道,可以說是洪荒中最接近大道的存在也不為過。司風的“偷窺”她也有所察覺,下意識地睜開輪回道眼,將他拉入自己體內自成的輪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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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僅僅隻是一刹那,司風就掙脫了出來,但她還是抓住了那一刹那的機會,讓司風在自己的輪回內輪回了一世。輪回要麽不開始,一旦開始就是一世。
那是在她最接近大道的時候施展的輪回之法,當發現是司風時,她不知怎的竟沒有打斷那一次的輪回,自己也進入輪之中。
那一世發生了什麽,隻有她和大道知道。
司風強行脫離那一世輪回後,後土憑借那一刻最接近大道的修為,強行將司風那一世的輪回記憶化作輪回印記留在自己的體內。所以司風對那一世的輪回完全沒有印象,隻是隱約感覺自己陷入了輪回之中。
當從輪回中清醒過來時,現實不過隻是刹那之間。後土發現自己身體並未幻化道衣,那自己的身體豈不是被司風看光了?她連忙幻化出一身紫色玄衣羅裙,遮蔽住那絕美的道體。
察覺到司風的目光已經退去,後土知道他並非故意為之。但道體被看是既定的事實,再想想自己扣留了司風那一世的輪回記憶,她的白皙麵龐不禁泛起了一抹緋紅,心跳也加速起來。
以她地道果位聖人的修為,竟然壓不住這身體最本能的反應。後土“自欺欺己”的想一定是自己剛凝聚的身軀還不太能適應。
她本想立即收斂道蘊光芒感謝這位助她一步步證道,等同於擁有再造之恩的前輩時候。
但“糟糕”的狀態,讓她又察覺到司風直接出現在六道輪回空間為自己護法。於是她決定調整好狀態再收斂道蘊光華。
等自己麵頰不再緋紅、心緒平靜之後,她才緩緩收斂起道蘊光華,走出六道輪回空間來見司風。
然而當她看到司風那神態不自然的樣子時,聰明的她瞬間就想到了怎麽回事,原本平靜的內心不禁再起波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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