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寒去倒水，看著水盆裏烏黑的髒水，黑掉的帕子，再看看已經回到房間練字的蘇冥，咽了咽口水，悄聲倒了。
    “奇怪，太奇怪了，還是得找人做法……念經祈福超度……”
    不提鄧小寒怎麽偷偷找人想辦法請大師，晚膳他盡可能也準備豐盛，但是還是比不上以前。
    他很愧疚，林知恩吃得卻覺得還行。
    吃飽喝足了，林知恩一天沒出去，踩著傍晚的晚霞出去溜達了。
    她看到寧王定下了五門親事，都是妾，還在慎重選擇正妻，他的目標是大將軍的女兒，因為和將軍府結親，他的地位更穩，其他定下的親事，也多多少少和之前的廢太子有關類似的家世。
    將軍府倒是鬆口了，但是將軍府唯一的小姐不樂意，她還是忘不了蘇冥。
    寧王很生氣，最後摟住上茶的宮女就開始醬醬釀釀。
    宮女和他好像早就有了苟且，還在嬌嬌弱弱平息他的怒火。
    林知恩覺得看著不美觀也不好看，直接走了。
    又圍觀了皇帝翻牌的大戲，然後被一鍵刷新回到了三省宮。
    林知恩看看所在的地方，開始熟練找蘇冥，她每次一鍵刷新回來的地方都離蘇冥不遠。
    “咦……這不是……”
    聽到水聲，再看水汽，林知恩就猜到了，但真看到美人出浴，還是覺得好刺激。
    “果然人和人還是不一樣的，那個寧王脫衣服我隻想走，他我隻想靠近。”
    林知恩嘿嘿著飄過去，近距離觀察，視線蠢蠢欲動往下。
    可不知道為什麽，蘇冥都起身了，又好像覺得自己沒洗幹淨又坐下去了。
    “奇怪。”
    林知恩隻覺奇怪，還是忍不住看美色。
    蘇冥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好不容易被注視的感覺沒了，他才能做一點自己的事，再沐浴，可沒想到才開始，被注視的感覺又回來了。
    而且感覺這次的目光，好像異常的炙熱。
    林知恩簡直要被迷倒了，看著蘇冥雌雄莫辨妖冶魅惑的臉，心都顫了。
    太欲太美了。
    可能是因為洗澡水太熱了，蘇冥整個人都好像要紅了。
    他皮膚本來就很白，那唇色平時看著恰到好處，此刻顏色濃稠，眼尾泛紅。
    讓人移不開目光。
    林知恩看著看著發現蘇冥一直沒動，她有些奇怪，又忽然想起了什麽。
    “等等，我是不是也可以……”
    她身上可髒著呢，而蘇冥看著就是香香軟軟，幹幹淨淨的，而且看了一下洗澡水也不髒。
    林知恩大喜，試探地伸手進去，果然能洗。
    她二話不說決定一起洗了。
    進去的時候怕嚇到蘇冥，她小心避開了蘇冥，好在浴桶夠大。
    也幸虧這古代並不像現代那樣燈火通明像現代，所以，她就著朦朧的燈光，就偷偷看了一下，但沒看真切。
    但這樣也夠了。
    林知恩感覺自己的臉滾燙，水也慢慢涼了，忙起身。
    最後她還成功穿上了蘇冥換下來的衣服。
    雖然蘇冥穿過了，但香香的，比她的衣服強多了。
    也可能就是因為蘇冥的衣服，所以她成功能穿上。
    將自己洗幹淨了，她美滋滋想辦法弄幹頭發。
    沒有發現，在她轉身後，那垂眸好像在發呆的蘇冥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終於沒視線了，隻是……
    看著沐浴的水，有些渾濁，他閉了閉眼。
    他不明白是那看不見的東西玩了什麽，隻莫名覺得這好像是個……色鬼。
    他趁機快速起身。
    這一晚，蘇冥沒敢睡。
    好在鬼壓床的感覺沒來，手也沒被啃。
    後半夜他才迷迷糊糊睡著，等再醒來，就聽到了外麵很熱鬧。
    鄧小寒高興伺候蘇冥：“殿下，是以前伺候過您的方姑姑來了，還有莫乳娘。”
    鄧小寒很感動，如今大家對廢太子避之不及，隻有她們來了。
    蘇冥麵色也稍緩，這方姑姑沒被蘇冥連累，是因為在出事前半年就被調走了。
    蘇冥年歲慢慢大了，性啟蒙也必然要跟上，當時麗貴妃安排了宮女，可方姑姑對兩位宮女有些異常，阻撓了他們教導蘇冥。
    蘇冥本來也不想碰宮女，順勢讓方姑姑解決，但是察覺到方姑姑有些奇怪，就將她也調走了。
    如今再來拜見舊主，看著下麵磕頭的方姑姑，蘇冥心中感慨：“起來吧。”
    對乳娘皇子也是給足了麵子的，她們還帶了不少吃食，鄧小寒試毒沒發現什麽異常，也就放心了。
    可莫乳娘不過拉著他叮囑了幾句，鄧小寒眼前卻慢慢發黑，止不住的睡意。
    “殿下，有危險！”
    鄧小寒想解決莫乳娘，但隻是推了一下人就倒地了，在不甘中被閉上了眼睛。
    解決了鄧小寒，莫乳娘和方姑姑一起看向了蘇冥。
    “殿下，我們想好好伺候您……”
    她們眼底閃著光，蘇冥身體也有些沒力，但因為離方姑姑沒那麽近，還能保持理智。
    “你們想幹什麽？”
    蘇冥平靜的麵容下，隱隱露出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癲狂。
    此刻，優雅和瘋狂在他身上體現無疑，讓人心生恐懼，可也莫名為之傾倒沉迷。
    方姑姑眼底都是癡迷，慢慢走近蘇冥。
    “殿下，我之前就喜歡你，一直喜歡你，隻是我自知配不上。”
    她比蘇冥大了十六歲，她不該，可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意。
    莫乳娘眼底閃過擔憂和悔恨，卻還是上前，一點點解開紐扣。
    “殿下，是奴婢對不起，但是奴婢的被他們抓了，奴婢沒辦法……隻能……”
    蘇冥懂了，林知恩也懂了，這是要再加把火，如果蘇冥在和喂養過他的乳娘也……那真是走到了絕境了。
    林知恩看著蘇冥顫抖的睫毛，再看看那方姑姑興奮的臉，怒氣在心中蔓延。
    她清楚記得自己是怎麽死的，她最討厭強迫人的事。
    不管男女她都討厭。
    想到寧王那聽到的事，她猜這是要徹底讓將軍府小姐死心，也為了徹底毀掉蘇冥。
    看到蘇冥被這樣折辱，林知恩怒氣衝天，那憤怒甚至超過了正常範圍內。
    方姑姑甚至隻是抓住蘇冥的手，她就再無法忍受。
    “放開他！”
    她怎麽敢動蘇冥……
    林知恩隻覺腦子哄一聲炸開了，身上電流彌漫，直直朝著方姑姑去。
    方姑姑瞬間被雷電擊中，整個人哆嗦著僵住，身上都在冒黑煙。
    而林知恩手上全是滋啦作響的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