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虎倀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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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裏的血池裏麵的血,不是人血?全是被捕殺的老虎的血?
不過,漸漸地,一些老獵手也坐不住了。畢竟老虎的數量是有限的,許多人為了能獲得更高的價格,見虎便殺,殺完便再次解剖,最終這裏的池水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血紅色。這水池下埋藏著整座山上老虎的屍骨。
白骨:你說你是人?那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虎妖:當時我與許多青年一樣,也想在山上打獵,賺取報酬,維持生機。後來由於老虎越來越少,我和大哥隻能不斷地去捕獵幼虎。
有一次,我和大哥在山上遇到兩隻幼虎,我和大哥把其帶到這個水池邊,準備開膛揭肚,把內髒洗淨後再帶下山。就在我們準備開刀之時,一隻母虎突然尋來。
這母虎在看到幼虎後突然發狂,朝著我和大哥撲來,我和大哥用長槍頂住,沒想到這母虎似乎發了瘋一般,不退反進。胸口被長槍貫穿後依然朝著大哥撲了過去。
我大哥被當場咬死,而我自己也身受重傷,雖然當時僥幸逃脫,但是還沒堅持到下山,便流血過多,昏死在半路上。虎妖停了停,呼吸開始急促。此時的它身體也受傷嚴重,而他似乎很努力的在支撐著繼續說完接下來的這些話。
那時候的我特別不甘心,明明那時候我們家庭因為連續的打獵,家裏的食物已經十分充沛。母親一直勸我,要留有餘糧,來年才好繼續打獵。
隻怪我們自己太貪心,沒有聽從父母的忠告,父母年事已高,行動不便。小妹年紀尚小,尚未出嫁,家裏的茅草屋最近又漏水,家裏沒有我和大哥,家裏還有許多事沒去做,該如何才好。不甘心,我真不甘心。
在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一個人,打扮的是一個商人模樣,站在我的麵前,問我想不想活下去。我努力的想抬起頭,睜開眼,看清楚他的模樣。但是我做不到,那時的我好累好累。眼睛已經睜不開了。
就如同我現在一樣,唯一的區別是,那時候我不願意死。所以我要抓住每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所以我和他說我和我哥一定要活下去,我們還有許多許多事沒有辦完,決不能死在這個地方。
黑心商人:那就給你們嬰兒肌一個機會
很快我便感覺不到疼痛,我也不明白我究竟是否死亡,當我再次睜開眼時,麵前沒有任何人。我不明白剛剛那個人是神還是鬼,又或者根本就是我在瀕死中的幻覺。但是我確實活下來了,以另外一種方式活了下來。
虎妖說罷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和虎爪一般的手。
當時我第一時間便前去尋找我大哥,但是大哥他因為受傷嚴重,已經意識不清。雖然最終也活了下來,但是卻成為一個沒有自主意識的虎妖。
白骨:你自己不也是虎妖嗎?
不,我是虎倀。當時我帶著已經妖化的大哥回家,卻在半路上被村裏獵虎人攔在了半道上。我與他們說明情況,沒想到他們非但沒有念在同村之情幫助我和大哥回去。
反而還因為當時已經妖化的我,會說人話,要把我手腳打斷,帶回去賣給商人。說是會說話的老虎更值錢。憤怒的我,當時便與他們打鬥了起來。雖然他們人數眾多,且手持武器,但是畢竟都是凡人,無法與妖化的我打鬥。
這一場戰鬥中,我幾乎殺光了所有的獵虎隊員,望著漫山遍野的屍體,我也明白,村子我是回不去了。
白骨:你把這些人全都吃了?
虎倀:不,我從來都不會吃人類。但是我那意識不清的大哥卻對活人和屍體的味道十分敏感。當時的我已經絕望,所以也就任由大哥他啃食屍體。
神奇的是,大哥他吸食人類的血肉後,竟然恢複了意識,能夠與我對話。在得知,自己死後變成虎妖,還啃食了自己的同類後,大哥他精神又一次崩潰。
再後來,大哥的精神便總是很不穩定,每次醒過來總是念叨母親和小妹現在不知道過的如何。在一個烏雲密布的晚上,我帶著大意願,獨自下山偷偷的回到村子中,想看看父母和小妹現在生活如何。
當我回家後,我發現父母和小妹都不在房中。
父親曾經上山打獵時,從山上摔了下來,腿部有傷,不能外出。母親常年在家照顧,小妹年紀又小,不可能會一家都離開村子。我在村裏四處尋找無果後,找到了我曾經的好友,向他詢問。
當他看到我的樣子時,被嚇得躲在房門不肯出來。卻告訴了我,當時一些獵虎隊的隊員回到了村裏後,到處大肆宣揚,說我變成了虎妖,在山上專門獵殺上山的村民,和他們同去的那些。
村裏的村民便把我父母和小妹圍在家裏,許多死去村民的家庭還讓我父母把他們的家人還回去。
我父母自然不會相信我和大哥變成虎妖,更不相信我們殺害村民。要上山尋找我和大哥,以證清白。但是這些村民卻攔住了我的父親,不斷用語言去侮辱他們。最後還動起了手,把我父母和小妹活活打死在村莊裏。他們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殺了人,把我父母和小妹的屍體埋在亂葬崗中。
那天晚上,我到亂葬崗四處尋找父母和小妹的墳墓和屍骨,但是直到天邊發白,卻依然沒有找到。他們連一個碑都沒有立。
更可惡的是,我那個自小一起打獵的兄弟,竟然天亮時,召集了所有的村民,帶好了武器來抓我。當我看到他們那麵對野獸時的捕獵眼神時。我知道,從此刻起,在他們的眼中,我隻是一個獵物。以往的情誼,再也不複存在。
白骨:你該不會,你把他們都殺了?
虎倀:不錯,那時的我被父母和小妹被害的仇恨蒙蔽了雙眼,複仇的想法占據了我的整個身體。在極度的憤怒下我徹底妖化,那一天,我屠殺了整個村子給我父母陪葬。
白骨:你……
虎倀: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從那之後,我便徹底淪為一個不人不鬼的妖怪。我的目的隻有一個,讓我大哥恢複意識,和他一起離開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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