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裏？”雖然自己手裏還有一張王牌，但娜維婭既然不打算這麽就將它用出來，這可是足以在最後時刻絕地翻盤的。
    “還是時機。”瑪塞勒笑道，在他看來，這個案子到了這一步就可以結案了，他必定是最終的勝利者，“我是個商人，做生意的，沒有讓少女失蹤的動機，這件事沒有收益，風險又大。”
    “我年輕的時候離開至冬的家鄉，到白淞鎮做小生意。後來有了卡雷斯先生的扶持，才慢慢走上正軌。”
    “但在我來楓丹之前，少女失蹤案就已經發生了吧？”
    “啊？”娜維婭表情之中有些許的錯愕，這種情況她確實沒有想到。
    “抱歉，大小姐。是我的疏忽。”邁勒斯同樣沒有想到這一點，主要是之前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思考同時出現在兩場審判之中的人身上了。
    “不怪你，這應該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娜維婭歎了口氣，不過她何許人也？很快便能想到另一種可能。
    “還有什麽想說的嗎？要不要查一下經營申請的日期，和最初的少女失蹤案差了多久？”瑪塞勒已經在半場開香檳了，“再看看我的入境記錄，再去我至冬的家鄉問問那邊的親朋好友，我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卡雷斯，你的女兒也不過如此嘛！”瑪塞勒內心十分的痛快，“查到這裏，能讓你心中無可宣泄的悲痛稍微好受一點嗎？”
    “看來是冤枉好人了啊。”雖然沒能看到愚人眾的執行官被審判，但看到這麽一場朋友反目的劇情，對於大部分的觀眾而言也不虛此行了，“那這下娜維婭就要被判誣告了。”
    “你對卡雷斯先生當年心路曆程的分析，我覺得非常有道理。”瑪塞勒乘勝追擊，“但你現在做的事，不是正在辜負他的期望嗎？他希望你可以更加理智，更加冷靜，更加周全，而不是一直都隻注視在自己的身上。”
    “當你明白如何為他人考慮，如何不再被衝動控製頭腦，你的父親應該就已經滿足了。”
    “這本來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早就不是了……”娜維婭一改之前的鋒芒，語氣之中帶了些許的悲壯，“我和整件事裏的千萬受害者最大的不同在於，我有能力尋求真相，而他們沒有。”
    “因為樂斯家破人亡之人，因為少女連環失蹤案痛失至親至愛之人，因為正義感而受到清算之人……”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的名字，在座的各位腦中也有閃過的名字吧……”娜維婭死死的盯著對方，再一次將矛盾引到瑪塞勒身上，“你想到了什麽呢，瑪塞勒？”
    “是瓦謝嗎？”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那維萊特和夕言之外，全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畢竟對於他們而言，這絕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之中。
    而在瑪塞勒的臉上，卻有一抹驚愕和慌亂一閃而過，盡管被他掩飾的很好，但仍舊被敏銳的娜維婭捕捉到了。
    “哼，你果然知道這個名字啊。”娜維婭語氣之中帶了些許的憤怒。
    “隻是因為你突然說出一個不認識的人名，稍微有點吃驚而已。”瑪塞勒強裝鎮定的說道，他不清楚對方究竟是從何處知道這個名字的，按道理來說，知道這個名字的所有人都已經被他……
    “就等你這句話呢。”娜維婭對對方的反應很滿意，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我們來啦！娜維婭！”旅行者和派蒙總是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
    “不愧是我的搭檔！我就知道你們會準時趕來的！”娜維婭見到急忙趕過來的兩個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她就等著兩人帶回來的至關重要的線索。
    “這一套違反秩序的做法還要上演多少次……”那維萊特無奈的歎了口氣，鑒於她們的特殊身份，自己又不好說什麽，但若是再這麽下去，讓楓丹的民眾們也有樣學樣，以後的審判還辦不辦了？
    “沒關係吧，那維萊特，既然他們這麽有自信，應該是找到了最關鍵的證據。”芙寧娜倒是無所謂，她隻關心審判的精彩程度，而這些突如其來的反轉，往往就是加分項。
    “你說你不認識瓦謝……”旅行者來到娜維婭身邊，先是緩了一口氣，然後又用淩利的目光看著對麵的瑪塞勒，嚴肅的說道“因為你就是瓦謝，瑪塞勒！”
    旅行者的一句話頓時也是讓瑪塞勒失了分寸，眼神之中的慌亂已經無法掩飾了。
    “我們調查了你的老巢，已經什麽都知道了！”派蒙趁機將這段時間調查而來的線索和證據公之於眾，“你為了讓被溶解的戀人薇涅爾重新回到你身邊，不斷地尋找少女進行人體實驗。”
    “你還偽造了瑪塞勒這個身份，把和瓦謝相關的所有東西全部毀掉了！”
    “原來如此，歌劇中都很少有這麽冷酷的反派……”芙寧娜點點頭，這樣一來的話一切就都說得通了，“既然這樣的話，瑪塞勒的動機也就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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