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新的雙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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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風簡單地和眾人交代了一句,讓他們先自由交流或回去休息,自己卻匆匆起身,幾步便離開了會議室。眾人一時麵麵相覷,卻都知道林風應該是捕捉到了什麽靈感,也便沒有打擾他。
    林風回到房間,一關上門,整個人便沉入了思索之中。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趙磊那句“把刀當成身體的一部分”的玩笑話依舊在腦海裏回響,但這一次,他不僅僅停留在“同步”層麵。
    他的思緒,已經向更深的方向蔓延。“刀成為身體的一部分……那是不是也可以成為影子的一部分?”他猛地停住了腳步,腦海中仿佛閃過一道黑色的流光,像是夜色中驀然亮起的一道裂痕。
    “如果,我能為影子……也鑄一把刀呢?”這個想法剛一浮現,林風整個人都仿佛被電擊一般。他的心跳不由加快,腦中飛速地構建著那個畫麵:
    一把刀,藏在暗影之中,如同影子的一部分,與影子同生共息;而另一把刀,則握在他手,斬開現實的光明與黑暗。兩把刀,一明一暗,互為映照,如同雙生。等到“影融”時,影之刀與實之刀合二為一,或可增強本體與影化狀態的共鳴,使得維持時間更久,甚至讓攻擊跨越維度,令敵人猝不及防。
    他將不再隻是進入暗影,而是在暗影中具備完整的戰鬥力,成為真正的影中主宰。“太瘋狂了……”林風喃喃,眼神卻越發灼熱,“但如果能做到……”
    他的呼吸漸漸加重,思維從未如此清晰。這不隻是解決了武器同步的問題,更是開辟了一種新的戰鬥形態,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影流戰法”。
    下一步,就是實踐驗證。林風轉身坐下,伸手撫過自己放在桌案上的戰刀。他靜靜地看著它良久,低聲道:“接下來,就看我們兩個……能不能徹底融為一體了。”
    就在林風思緒如潮、沉浸在構想那“影之雙刀”的驚人戰法中時,房門悄然被推開了。白薇薇和林惠茜先一步走了進來,看到林風新弄的這個屋內的光線昏暗,隻依稀能看見林風坐在桌前,雙眼略顯空茫,神情專注得有些嚇人。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出聲打擾。
    很快,趙磊、陳列、沈霜等人也陸續跟了進來,站在門口,看著這幅場景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屋裏窗簾緊閉,連陽光都被阻擋在外,整個空間籠罩在一種朦朧而安靜的陰影中。林風坐在這昏暗中的身影,就像已經與黑暗融為一體一樣,仿佛正在一點點化作影子。沒人說話,隻是靜靜地站著,仿佛他們也被林風此刻的沉思所感染。
    終於,林風從沉思中緩緩回神。他扭頭準備起身,剛一轉頭,便看到屋裏竟然站滿了人。他怔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什麽時候進來的?”白薇薇眨了眨眼:“進來有一會兒了,你一直在發呆,我們也不好打擾你。”
    趙磊笑著調侃道:“看你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入魔了。”林惠茜輕聲道:“我們都挺擔心你,感覺你剛才……像要和影子一起消失了似的。”林風聽著,心頭一暖,站起身來,拍了拍桌麵上的紙張,說道:“剛才確實想通了一些事,可能……真的是個全新的方向。”
    “新的方向?”沈霜好奇地問。林風看向眾人,眼中光芒清晰而堅定:“我想,為影子……也鑄一把刀。”
    林風看著眼前這一群熟悉的麵孔,忽然意識到,自己不需要一個人悶頭苦想。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下,眼神從白薇薇掃到趙磊、再到林惠茜,認真道:“我剛才想到一個可能有些瘋狂的構想……但我覺得,它不僅僅適用於我,也可能適用於你們之後的進階。”
    眾人安靜下來,紛紛找了位置坐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林風把手中的筆圖紙一推,指著上麵的草圖和注解:“我想,不是讓刀進入影子,而是給影子一把刀。”
    他頓了頓,怕大家一時沒反應過來,便繼續解釋道:“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影融’,嚐試讓身體融入暗影中。但問題有兩個,一是時間太短,二是武器沒法跟著融入進去。可如果……我先讓自己和武器成為一個整體,再讓這個‘整體’與影子同步融合,甚至在暗影中再造出一把‘影中之刀’,那麽”
    他在紙上畫出兩個重疊的刀影。“明與暗,一明一暗,兩刀合一。融合之後,明刀可虛化為影,影刀可實化為斬。如果能做到這一點,那就意味著在戰鬥中,敵人不僅要防我這一刀,還要防那看不見的第二刀。”
    眾人聽得逐漸瞪大了眼睛。“簡單來說,”林風補充道,“我計劃用身體影化的方式,把武器與身體、與能量頻率同步。這樣的話,將來你們不論是劍、弓、鏈刃,甚至是治療類的能力,都可以有一份‘暗影映射’。你本體在前,影子在後,就像是一個會戰鬥的鏡像。”
    趙磊嘴角抽了抽:“這也太玄乎了點……不過聽起來,確實很牛。”林惠茜凝眉思索:“如果武器和能力可以在影子中再現……那我們等於在戰鬥中多了一層手段。不僅僅是攻擊,也可以是防禦、牽製、支援。”
    白薇薇眼睛一亮:“這是不是意味著,治療類的能力,也能在暗影中維持一個‘備用的輸出窗口’?比如說,我可以先埋下一道影子治療,一旦本體來不及,就自動釋放?”
    林風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思路!如果我們能找到合適的共鳴方式,這種‘影中鏡像能力’可以是自動觸發,也可以是主控釋放。”
    陳列摸著下巴喃喃道:“這跟你以前說的‘空間層次錯位’也有點像,但這一招比空間傳送更靈活……”
    眾人七嘴八舌地開始討論起來,一邊提出自己的疑問,一邊不斷拓展可能的應用方式。
    林風看著他們,心頭一片清明。他終於意識到,修行這條路,不該隻是一個人破開前路。大家攜手同行,不隻是為了彼此,也許,正是因為“眾人拾柴”,那真正的火焰才能燃起來。
    激情漸歇,房間一片安靜,隻餘微微喘息與纏綿後的餘溫。三人並肩躺在床上,彼此之間沒有言語,卻有種久違的輕鬆。
    林風望著天花板,忽然輕聲道:“其實早該和你們說了……有時候,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末世這種事,光靠我扛著,是不行的。以後,有什麽事,我們要多溝通。”
    林惠茜輕哼了一聲,翻過身來靠在他胸口,語氣軟卻認真:“你就知道一個人憋著,有時候看你這樣,真的挺讓人心疼的。”白薇薇也湊過來,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肩:“是啊,林風。別總逞強。你不是一個人。我們從末世開始就一起走到了現在,不就是為了彼此能撐到最後嗎?”
    林風默了片刻,低聲一笑:“好。從現在開始,不再一個人硬扛了。”三人相視而笑,仿佛那漆黑混亂的末日外頭,暫時也平靜了下來。
    短暫的聊天之後,兩人已沉沉睡去,窗外夜色深沉,像一口無聲的井。林風悄悄起身,披衣而起。他動作很輕,生怕驚擾到她們。末世已久,他已經習慣了在黑夜中獨自行走,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依靠安逸的床與溫柔的懷抱。
    他背起武器,走出屋子,月色冷淡,風吹得枯枝瑟瑟作響。他沒有猶豫,轉身進了街邊一處廢棄廣場,趙磊白天提過,這種空曠地方適合練“形”。
    “試試雙刀流吧。”林風站在廣場邊緣,月色落在他腳下,拉出一道瘦長的影子。他緩緩握緊右手中那把熟悉的單刀,刀身在夜風中微微顫動,反射出一絲冷光。他習慣了這份重量,也習慣了用這把刀解決一切問題。
    但今晚,他要嚐試一種陌生的方式。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蹲下,五指貼地,掌心感受到冰冷的石板。眼前的影子悄然顫動,隨著他呼吸起伏,如同有生命一般輕輕流動。他盯著它,眼神專注而堅決。
    “給你……一把刀。”低語落下那一刻,他的意念如電流般沿著影子延伸而去。影子仿佛聽到了召喚,劇烈扭動了一瞬,緊接著,林風的瞳孔驟然收縮,影子的手中,緩緩浮現出一道虛影之刃。那不是實體的鋼鐵,而是由濃鬱暗能量凝成的鋒芒,刀身幽黑卻透明,邊緣浮動著淡淡的藍紫光暈,宛如夜色中一抹裂縫,吞噬著所有的光。
    空氣中,溫度似乎都微微下降了。林風站起身,目光灼熱,揮出第一刀,真刀破風而出,帶著熟悉的力道斬向前方。影子仿佛映照出他的動作,緊跟其後也斬出一刀。雖然那刀僅是虛影,但在半空中劃過時,空氣中竟發出“哧”的一聲輕響,就像布料被撕裂,又像空間略微錯位。
    他心中一震,步法一變,滑步突進,主刀向右斬,影子竟也一瞬扭動,配合著他斜斜劈下!這一次,他分明看到地麵石板上多出一道極淺的劃痕,不是實體刀留下的,而是那道“影刀”的擦過!
    “有效了!”他心中一喜。但喜悅未及展開,下一秒影子卻突兀一歪,影刀失控般甩向反方向,差點掠過林風的腿。他猛地收勢,退步避開,額頭已見汗。“……控製還不穩定。”
    他緩緩呼吸,心中卻興奮異常。第一次,他感覺到那股真正屬於“覺醒者”的掌控感,不僅僅是揮刀砍怪,而是用精神去調動影子,用意識去賦予它攻擊的“意誌”。影子能斬,那便不再隻是影子,而是“他”的延伸,是他戰鬥方式的新篇章。林風低頭望著地上的自己,夜色中,影子正悄悄抬起“它”的那把刀,仿佛在等他下一步命令。
    林風咧嘴一笑,重新站好,擦了擦額頭微微滲出的汗水:“果然不是簡單能控製的啊……那就來吧,一整夜時間呢,看看你到底能變成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