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擊殺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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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鏈槍卷起的一道聲波撕裂了他側腹的皮肉,鮮血噴湧。這已經是第五次被擊退了。
    林風的手指在發抖,視野早已模糊,耳邊隻有一片嗡鳴,這是【共鳴場】帶來的感官失真,一種逼迫意識進入崩潰邊緣的“共振壓迫”。
    但他沒有暈倒。沒有動怒。沒有恐懼。仿佛打不死的小強反而在連綿的壓製中,他的大腦,無比冷靜地運轉起來。
    “共鳴場……不是簡單的震動,而是對周圍一切‘頻率存在’的入侵式協調。”“我的身體、我的影子……甚至我的意誌,都被迫調入了他設定的節奏裏,我的攻擊被他清晰感知。”
    林風閉了一瞬眼。他在腦海裏回憶自己第一次使用【影遁】的過程。那種從現實踏入影子的那一刻,不僅是視覺的變化,更像是一種脈動頻率的切換。
    不是空間跳躍,而是調製自己的存在,進入另一個節奏維度。他,本不屬於這個頻率網格之中。“所以我會被共鳴場牽引、幹擾,是因為我把‘影遁’當成了躲藏。”
    林風喘著粗氣,渾身是血,左臂已經快抬不起來,膝蓋下沉,每一口呼吸都伴隨著刺痛。“林風,你也太不堪了。”聞非遲冷笑,緩步逼近。
    他的【共鳴場】依舊穩定地覆蓋周圍數十米,任何人、一草一木,隻要存在“震動”,就難逃他的掌控。更何況林風,還是個半步b的“雜魚”。但就在這片沉重的壓迫感中,林風閉上了眼。他腦海中回蕩的,不是招式、技巧、求生,而是一個詞:頻率。“暗影並不是一種外力,而是一種‘存在方式’。”“它不是躲避現實,而是……以另一種節奏存在於現實。”
    林風的意識開始沉入體內,感知著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每一處傷口撕裂的顫抖……那些細小的震動,組成了他的“個體頻率”。這就是他。林風的頻率。
    而“暗影”是另一種存在節奏,像低語的溪水、沉默的黑夜,幾乎無波。“如果我……不是操控它。”“而是成為它?”他嚐試放棄抵抗聞非遲的壓迫,不再硬抗,不再逆著節奏出刀,而是緩緩地,調和自己的呼吸,讓心跳從急促,變得悠長……
    1秒……2秒……周圍的震感,仿佛漸漸變輕了。他用意識,去“對齊”那個自己模糊感受到的暗影頻率,像是樂師調弦,像是舞者跟拍,下一秒。他睜開了眼。聞非遲下意識一頓。
    林風還站在原地,卻不知為何,他的存在感變得模糊了。不是視覺,而是“震動感知”出了問題。
    “……嗯?”聞非遲皺眉,猛地釋放掃描的能力,但結果卻像打在棉花上,明明就在麵前的人,竟然仿佛脫離了震域的主頻段!
    “你幹了什麽?”他猛然逼近,一記鏈槍斜斬!林風腳步輕移,動作輕盈至極,竟然在臨界點避開了!不是力量變強了,而是:他跳出了你的節奏。
    他,不再被“共鳴場”左右。“我終於明白了……”林風低聲喃喃,眼神恢複了清明與鋒銳。“所謂的‘影’,不是逃避,而是‘同頻’。”“我不是借用它……我是與它‘共鳴’。”
    “這才是,進入 b 級別的本質嗎?”他依舊沒有反擊,但每一次步伐都準確地踩在頻率縫隙之中,每一次躲避都像提前預知了一樣。
    震感,對他而言,仿佛徹底靜音了。聞非遲第一次感到憤怒。他明明是b級的掌控者!但這個半步b,竟然靠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跳脫了他的節奏支配!
    他眯起眼,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林風不再處於他的掌控之中。不是力量上的不對等,而是維度的偏移。
    林風的頻率,從原本在他“共鳴場”的棋譜內起起落落的一個棋子,此刻竟然悄然跨出了一格之外。就像一個原本老老實實下棋的對手,突然把棋子拎起,放在了棋盤的邊界線上,甚至棋盤之外!
    他跳出了局。聞非遲心中一凜。他可以壓製林風的身體,可以洞悉他的動作軌跡,但當林風不再“和他同一頻率”共鳴時,震域對他的控製就像抓空氣一樣滑不住了。
    這就好像一個人,操控著滿屋子的風鈴,熟練地操弄風的流向、頻率、撞擊節奏。但林風幹脆把自己變成了不在這屋子裏的空氣。風鈴還在響,但聲音再也抓不到“他”。“該死……”聞非遲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有點意思,林風。”林風抬起頭,嘴角帶血,卻笑得輕輕。“可惜你打的是一個人。”“而我……在打一個係統。”他抬起手,靜靜感受那流轉在掌心之下的暗影脈動,那是他和“黑暗”第一次真正對上了節拍。
    林風腳步一沉,暗影如湧,他手中的刀驟然揚起,凝聚著他躍入半步b以來最強的一擊。這一刀沒有花哨,也沒有技巧,隻是最純粹、最沉穩的斬擊。
    帶著他剛剛跳脫共鳴的喜悅與銳氣,帶著破局者的信念,斬向聞非遲!然而。“鏘!”金屬交擊的聲響沒有預想中的爽快,而是一種詭異的遲鈍感。林風的刀刃在接觸到聞非遲身體的瞬間,仿佛被一股隱形的力道拖拽住了節奏。
    那不是力的反震,而是頻率的吞噬。刀鋒在空中輕微顫抖,原本銳利無比的斬勢,像是被按進了另一段節拍中,節奏一下子變得遲緩、混亂,最終斜斜滑過聞非遲的肩側,僅僅帶起一縷風。
    沒有血。也沒有痛。“就這?”聞非遲冷哼,眼中滿是不屑。他甚至沒閃躲,整個人就站在原地,任林風那一刀斬落因為他知道:林風的攻擊頻率,已經再次被“拉回”了他的軌道裏。
    林風臉色一沉,腦中迅速分析。不是力量不夠。也不是速度不夠。是自己的武器、自己的攻擊方式,隻要進入對方的“接觸層”,就會被震域再度牽引!
    他雖然跳出了棋盤,但手裏的刀、腳下的影,還是棋盤上的規則產物。就像一個人雖然掙脫了漁網,但他用來反擊的武器仍然是一根係在漁網上的魚叉。
    他沒辦法真正傷到那個操網的人。這一刻,林風終於明白:他確實逃離了對方的“控製頻率”,但他還沒有掙脫“影響頻率”的法則。
    他隻是跳脫出來的一枚棋子,想要反過來攻擊棋手?還差一個“維度”。他不氣餒,反而眼神更冷了幾分。“原來如此……”這不是失敗。這是“認清下一步路”的開始。
    聞非遲看著林風再次逼近,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你就算嚐試一百次也無效,省點力氣吧。”他斜睨著林風,眼中盡是獵手對困獸的憐憫,“留著等下流眼淚。”
    林風沒接話,隻是眸光越發冷靜。剛才那一刀失敗後,他並沒有憤怒,反而在對方的“震域”中,試圖尋找一種他未曾涉足的,影的路徑。
    “如果我的刀被你掌控……那影子的刀呢?”這一念浮現,他腦海中瞬間閃過他此前在戰鬥中領悟出的雙刀構想,一刀在手,一刀在影。影不是單純的投影,而是存在於另一種頻率的“映照實體”。
    既然他現在的本體能跳出你的震感域,那麽,影子呢?也許從來不曾在你的頻率中出現過。他深吸一口氣,腳步如霧,影子隨形晃動。
    手中長刀未起,可身後影子之中,忽然浮現一道模糊而暗沉的刀鋒輪廓。這一道影刀,不帶風聲,不有氣流,甚至不乏震動!如沉水中的月,靜靜滑動。
    聞非遲本能感到一絲不對,眯起眼:“又想搞什麽把戲?”他抬手便是一道震擊斬出,欲直接將林風震飛,但就在那一瞬,他“聽”到了奇怪的事他的“震域感知”,漏掉了一道波動。
    不對勁!“嘖!”他猛然後退一步,身形像電一樣滑動開來,但仍慢了半步,“嗤啦!”一道淺痕,突兀地劃過他腰側的衣角。
    不深,但他瞥見,是影子動了刀!“你……”林風第一次露出一個微微揚起的笑意,眼中帶著冷色的專注:“你不是說,我就這點能耐麽?”他輕聲說:“那你看看,影的刀,是不是也一樣?”
    旁邊的獵食者們眼睛頓時瞪大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他們心目中無敵的聞非遲,竟然被林風狠狠砍傷了腿!鮮血從聞非遲的小腿上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麵。若非他憑借敏銳的本能及時躲開,這一刀恐怕直接斬斷他的雙腿。
    眾人驚愕中透著震懾,低聲議論:“那個年輕人竟然能夠傷到他”“聞非遲居然受傷了?這可不妙。”而聞非遲臉色驟變,冷冽的目光裏閃爍著怒火與警覺,顯然他已意識到,眼前的對手遠比想象中危險得多。
    聞非遲的臉色驟然一變,眼中冷光驟起,怒火與警覺交織閃爍,像是冰封的湖麵被猛然擊碎。他盯著林風,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你竟然在戰鬥中突破了,還一直壓著不動用真正的實力?”他微微冷笑,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訝與一絲不屑,“這麽挨打都能鎮定自若,不急不躁,竟然是在隱藏底牌?”
    林風的目光卻異常堅定,冷靜中透出鋒銳:“你以為我沒使出渾身解數是因為不能?不,是我在觀察,感受你攻擊的節奏和頻率,等待最佳時機。實力不是一上來就全盤托出,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聞非遲眯起眼睛,神色凝重,似乎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這個年輕人。他沉聲道:“不錯,看來我得認真應對了。你的確比我想象的更狡猾、更危險。”
    “年輕人,”他低聲道,聲音壓得很低,卻足夠讓周圍人聽清,“你是這些年裏,唯一一個讓我真正感到棘手的半步b級。不隻是天賦,更是那種……該死的冷靜與狠勁。”
    他頓了頓,掃了一眼自己血跡斑斑的小腿,嘴角一勾,竟有些苦笑:“連我都沒想到,會在你手裏留下第一道傷。”
    林風略一拱手,眼神不卑不亢:“承蒙高看,隻是拚命罷了。我知道自己境界還差一步,不敢托大,隻能用命去試,去撞。”他輕聲又道:“能在和真正b級的戰鬥中學東西,是我的榮幸。”
    空氣瞬間凝重,周圍獵食者和戰士們都能感受到這兩位高手間的壓迫力,仿佛下一刻,戰場就會被一場更為凶猛的廝殺撕裂。林風和聞非遲都在為即將爆發的真正對決蓄力,氣勢如潮水般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