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剛剛為張無忌生下了一名小皇子，永和宮內一片喜氣洋洋。
    這時，小昭身邊的宮女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滿臉驚恐地向張無忌稟報：“陛下，不好了！
    娘娘聽聞周娘娘生產，心中過於激動，一不小心動了胎氣，現在情況很不好。”
    張無忌一聽，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立刻囑咐太醫和宮女們好生照顧周芷若和剛出生的小皇子，然後毫不猶豫地帶著王月敏趕往景陽宮。
    景陽宮外，一眾太醫和產婆早已嚴陣以待，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和擔憂。
    張無忌心急如焚，一到景陽宮便迫不及待地問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小昭還好嗎？”
    一名太醫戰戰兢兢地回答道：“陛下，韓妃娘娘的情況不容樂觀，如果再不生產，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啊。”
    張無忌的眉頭緊緊皺起，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說道：“嗯，那就讓她生產吧。”
    太醫們聞言，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開了一副接生湯藥，準備喂給小昭以催產。
    景陽宮內，檀香嫋嫋，卻掩不住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息。
    小昭躺在錦緞鋪就的床榻上，麵色蒼白如紙，額前的碎發已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肌膚上。
    雙手死死攥著床單，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每一次陣痛都讓她發出壓抑不住的呻吟。
    "娘娘，再忍忍，藥馬上就來了。"
    年長的產婆跪在床邊，用溫熱的帕子擦拭著小昭額頭的汗水，眼中滿是憂慮。
    張無忌站在外殿，來回踱步，明黃色的龍袍下擺隨著他的動作翻飛。
    目光不時投向緊閉的殿門，耳邊是小昭痛苦的呼喊，每一聲都像刀子般剜著他的心。
    "陛下，藥來了！"
    一名小太監捧著青瓷藥碗匆匆跑來，碗中褐色的藥汁冒著熱氣，散發出一股苦澀的氣味。
    王月敏接過藥碗，正要送入內殿，突然眉頭一皺。
    她將藥碗湊近鼻尖，輕輕嗅了嗅，臉色驟變："等等！這藥有問題！"
    張無忌猛地轉身："怎麽回事？"
    王月敏用手指蘸了一點藥汁，在指尖撚開，隻見褐色藥液中混著幾不可見的紅色粉末。
    "無忌，這催產湯中被人摻了活血的藏紅花！產婦服用後恐會血崩而亡！"
    張無忌瞳孔驟縮，一把奪過藥碗摔在地上，瓷片四濺，藥汁潑灑在地磚上，竟泛起詭異的紅色泡沫。
    "查！給朕徹查！"
    他怒喝一聲，聲音震得殿內燭火搖曳。
    幾名侍衛立刻領命而去。
    這時，永和宮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嘈雜。
    一名宮女跌跌撞撞跑來，撲通跪倒在地："陛下，周娘娘突然高熱不退，太醫說...說是產後血瘀之症！"
    張無忌身形一晃，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扶住身旁的柱子，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兩個心愛的女人同時命懸一線，他必須做出抉擇。
    "陛下..."王月敏輕聲道，"芷若妹妹那邊..."
    張無忌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敏敏，你去永和宮，務必保住芷若和孩子。
    朕...留在這裏。"
    王月敏深深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隻是福了福身："臣妾遵命。"轉身快步離去。
    張無忌轉向太醫："重新熬藥！朕親自監督！"
    太醫們慌忙應下，重新準備藥材。
    張無忌站在藥爐旁，目光如炬地盯著每一個步驟。
    他的腦海中閃過小昭溫柔的笑靨，想起她為他擋下的那一劍，胸口便如壓了千斤巨石。
    藥熬好後，張無忌親自端著藥碗來到內殿。
    小昭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來，看到他時，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淚水無聲滑落。
    "小昭，喝藥。"
    他扶起她的上身，將藥碗送到她唇邊。
    小昭艱難地咽下苦藥，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陛下...若有不測...保孩子..."
    "別胡說！"
    張無忌聲音發顫，"你和孩子都會平安無事！朕不許你有事！"
    藥效很快發作，小昭的陣痛加劇，產婆們忙作一團。
    張無忌被請到外殿等候，耳邊是小昭越來越微弱的呻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夕陽西下，殿內點起了燭火，將人影拉得老長。
    "陛下！"一名產婆驚慌失措地跑出來，"娘娘大出血，孩子卡住了！"
    張無忌再也按捺不住，不顧禮製衝入內殿。
    眼前的景象讓他心如刀絞——小昭身下的被褥已被鮮血浸透，她的臉色灰白，嘴唇失去了血色，隻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她還活著。
    "讓開！"
    張無忌推開眾人，坐到床邊，握住小昭冰涼的手，將體內九陽神功源源不斷輸入她體內。
    "陛下，這不合規矩..."老太醫試圖勸阻。
    "滾！"張無忌一聲怒喝，太醫們噤若寒蟬。
    隨著內力輸入，小昭的呼吸稍稍平穩。張無忌轉頭對產婆吼道："接生！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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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產婆們不敢怠慢，再次忙碌起來。
    張無忌一手輸送內力，一手緊握小昭的手，在她耳邊低語："堅持住，小昭，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孩子..."
    小昭虛弱地睜開眼，嘴角勉強扯出一絲微笑，氣若遊絲："無忌哥哥...我...好冷..."
    "我在，我一直都在。"
    張無忌聲音哽咽，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還記得我們在光明頂的約定嗎？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
    殿外突然電閃雷鳴，暴雨傾盆而下，仿佛上天也在為這場生死考驗而悲泣。
    "出來了！頭出來了！"產婆突然喊道。
    張無忌精神一振，加大內力輸送。
    小昭用盡最後力氣，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呐喊——
    "哇——"嬰兒響亮的啼哭劃破了殿內凝重的空氣。
    "恭喜陛下，是位小皇子！"
    產婆將包裹好的嬰兒呈上。
    張無忌隻匆匆看了一眼孩子，便急切地轉向小昭："小昭，你看，我們的孩子..."
    小昭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她艱難地抬起手，想要觸碰嬰兒的臉，卻在半空中無力垂下，眼睛緩緩閉上。
    "小昭？小昭！"
    張無忌驚慌失措，探她鼻息，尚有微弱呼吸。
    "太醫！快！"
    太醫們一擁而上，診脈的診脈，施針的施針。
    張無忌抱著新生兒站在一旁，看著小昭毫無生氣的麵容，心如刀絞。
    這時，王月敏匆匆趕來，臉色凝重："無忌，芷若妹妹那邊暫時穩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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