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罰倒是不用！但是，今晚你得陪著我！”楊燕也揚起頭，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對周揚的話十分受用。
    周揚剛才還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可這會兒已經被楊燕的話雷得，隻能瞪大眼睛看著楊燕，眼裏也充滿了一種奇怪的味道。看楊燕跟看到個怪物似的。
    “你……你想什麽呢？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楊燕立馬也到了不對，趕緊解釋道，臉上也立即浮起了兩團紅雲。
    “那你是哪個意思？”周揚當然也知道楊豔不是那個意思，但是看見楊燕那副嬌容還是玩興大起，故意開玩笑地問道。男女之間，越是明白不是那種不可描述的意思，就越容易開那種不可描述的玩笑，這是規律，看來周揚也深諳此道。
    “哎呀，你這人怎麽這樣？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不是那個意思嘛！還一個勁兒的問什麽呀！還那麽奇怪的看著人家幹什麽？”周揚從來沒見過楊燕這樣嬌羞過，他心裏暗想：對嘛！這樣才是女生該有的樣子嘛！
    “等你說話呢！到底是哪個意思？”周揚愈發一發不可收拾，更加大膽奔放地開玩笑。
    “不就是叫你陪我去參加一個聚會而已嘛！有什麽這個意思，那個意思得！”楊燕架不住周揚反複捉弄，終於道出了真實用意。
    “聚會，聚什麽會？不是才參加過一個會嗎？怎麽還有個會？”
    “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把你賣了不成？怎麽那麽磨磨唧唧的，那麽多問題呀？反正，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嘛！”
    周揚此時也不想再跟楊燕扭扭捏捏的，反正自己現在也是一個人，跟誰去不是去？可一想起聚會，周揚眼前又浮現出之前那個宴會上，楊家那些人令人厭惡的嘴臉，有些不情願起來。
    “不去行不行啊？”周揚試探著問道，周揚腦子裏又想起下班前故意沒有簽署的那份文件。的確，那份文件能送到他的手裏，要多蹊蹺，就有多蹊蹺。楊家人的嘴臉，莫名其妙送到自己手裏頭的文件，這兩件事情，總是時不時地跳出來，縈繞在周揚腦海裏，困擾著他。他感覺有些心神不寧的，所以並不是很想和楊燕再去什麽別的地方，尤其是再參加什麽聚會。
    “你沒事吧？”楊燕睜大眼睛看著周揚，他也覺察出，周揚突然間的情緒變化。
    “我還有事，今晚就不去別的地方了！下次吧，下次我陪你！”周揚情緒一落千丈，眼睛沒有再看楊燕。
    楊燕失望地“哦”了一聲，便也低頭不再說話。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汽車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海和公園很遠了。
    “還沒問你呢？你上哪呢？”楊燕率先打破沉默問道，周揚這才看到她掩在秀發中的俏臉上兩行亮晶晶的淚痕。
    “我就直接回家了，要不你看你把我放在哪個方便停車的地方，我自己打個車回去就好了！”周揚心裏有些不忍，但嘴上還是說道，不這麽說，他怕他再待到車上，他會再次改變主意，可他並不想這樣。
    “那不行，既然是我把你帶出來的，那就該我把你送回去！我做事情向來是有始有終的，既然你要回去，我就送你回去！”楊燕撇了撇嘴說道，周揚不敢看楊燕的臉，但是他用眼前的餘光，還是瞅見，楊燕快速地用一隻手，抹了一下臉上的眼淚。
    “呃……真的不用！”周揚感覺，聲音從嗓子眼裏發出來，非常的難受，感覺不是自己想說的話。
    “你真的這麽討厭我嗎？”楊燕突然間猛踩了一腳急刹車，汽車輪胎在地上摩擦，發出難聽的“吱”聲。
    “我……我沒有啊！你怎麽……”周揚被楊燕這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額頭差點撞在前擋風玻璃上，等他抵抗著慣性力，身體靠回椅子上，轉頭去看楊燕時，發現楊燕也好不到哪裏去，楊燕的整個身體已經撲在了方向盤上。周揚明顯看到了楊燕身體被方向盤擠壓出兩道深深的兩道凹槽。
    周揚再次看到楊燕掩在秀發裏的嬌俏可愛的臉，隻是現在，那張臉已經是滿臉淚痕，濕漉漉，亮閃閃的，甚是光滑剔透。
    周揚整個人都愣在那兒，半天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是因為被楊燕的容貌驚豔到，還是因為被楊燕的問話給噎到，他一時語塞了。
    “你沒有什麽？”楊燕雙手握住方向盤，把身體從方向盤上迅速支撐了起來，但周揚一點都看不到楊燕用力的樣子，隻感覺她的整個上身都是一個彈性十足的海綿，立即又喝飽了水，恢複了它的飽滿。
    “我真沒有討厭你，我隻是……”
    “隻是什麽？隻是喜歡不起來？”
    “你怎麽……”
    “我怎麽這麽不討喜是嗎？”
    “不是，我隻是不喜歡那句話！”
    “什麽話？”
    “有始有終？”
    “為什麽？”
    “因為我覺得……嗬，你這是話裏有話！”
    “本來嘛，哪像有些人！”楊燕破涕而笑。
    “什麽意思？你是說我沒有始沒有終嗎？”周揚的心情也輕鬆了一些，腦袋卻轉向了前方。他突然感覺，楊燕看他的目光有些灼熱。
    “你覺得呢？”
    “我是個有始有終的人！”
    “你不是！”
    “我是！”
    “你不是！”
    “我是！至少，我覺我是！”
    “你根本不是！要不然，你幹嘛不陪我去？”
    “我陪你去，我就是有始有終嗎？”周揚有些好笑，感覺這女人就是個孩子，滿是孩子氣。
    “那當然！”
    “這是什麽道理？那你跟我說說這裏頭的道道！”
    “說說就說說！你之前是不是答應過我，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
    “是……可這是兩碼事！”
    “不是兩碼事，是一碼事！”
    “那然後呢？”
    “然後你做到了嗎？”
    “我總不能你吃喝拉撒，我都陪著你吧！”周揚快速看了楊燕一眼，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但他很快又轉過頭去。
    “討厭！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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