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麽收獲嗎？”過了一會兒，周揚見楊燕不說話了，便問。
    “你是指什麽？”
    “當然是生意上的事情，還能指什麽？”周揚被楊燕的表情和問題逗笑了，他看到楊燕還在一副認真的表情等待著自己的答案。
    “哦，我還以為，你是問我有沒有什麽其他收獲呢！”楊燕也笑著說道，一雙漂亮的眼睛也再次從周揚身上轉向了遠處。
    “不問這個，我還能什麽！我當然是問你昨晚參加那個聚會，應該也接觸到了一些想要接觸的人了，難道就一點收獲也沒有嗎？”
    “我還沒問你，你就來問了？”楊燕那雙漂亮的眼睛突然又看著周揚，一臉笑意。
    “我？我能有什麽收獲，昨天最大的收獲不是收了一個酒鬼嗎？”
    “你！”楊燕氣呼呼地要站起來用拳頭掄周揚，可是兩人這時正麵對麵坐著，她隻能盡力俯下身子，伸長胳膊，周揚正想躲閃，可耐不住眼睛還是瞬間瞪直了，立刻把視線轉下了別處，臉上的尷尬已經不言而喻了。
    “周揚，你……你流氓！”楊燕立即收回了已經掄出去的手，另一隻手也迅速壓住脖頸下方的衣領。雖然今天楊燕穿的是一身比較偏職業裝的衣裝，裏襯是配了那種紐扣可以扣到鎖骨以上脖頸處的高領襯衫，但是，因為身材太好，彎腰室還是沒又避免得了顯示出那山高穀深的絕美風景。
    “我……我不是故意的！”周揚也慌了神，立馬偏著腦袋，紅著臉，迅速解釋道。
    “哼！你就是故意的！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老的、少的都一樣！”楊燕破口罵道，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生氣的模樣，倒是一副奸計得逞時的得意神情。
    “你說什麽？”周揚也覺察出楊燕的用意，她這是一副要借題發揮，順便玩弄一把自己的節奏，可這“老的、少的……”用詞也忒那個什麽了吧，她是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到底自己是那個老的，還是少的？
    “說什麽！說什麽！說什麽你管的著嗎？”楊燕也意識到自己話裏的問題，立馬使起小性子，以掩蓋她的口誤。
    “好了，好了！不鬧了！快點點東西吃吧，我都快餓死了！”周揚不想再跟楊燕鬧了，這樣鬧下去，你永遠不是女人們的對手，還是趁早收場的比較好，乘勝追擊這一招，在她們這裏根本不實用。
    “早就點了，你急什麽呀？”楊燕笑著說道，她也乖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突然又變得有些心事重重的。
    “怎麽，又不高興了？是因為我看了你的那什麽……還是有什麽其他心事？”周揚有時候這嘴也是夠欠的，見人家坐定了，又要開始發話輕薄調戲人家。
    楊燕瞪了一眼周揚，便望向了別處，那裏服務員正端著一個托盤正往他們這邊來。她朝那個服務員招了招手，卻並沒有理會周揚的調戲，看來她是不打算就這句話再追究周揚的欠揍樣了。
    周揚看著楊燕不以為然的樣子，心裏也多了幾分慚愧，當然也免不了一些失望，他發現自己竟也變了，變得比以前壞了，尤其是在和女生交往這方麵，以前他可是個正眼都不敢看美女的主兒，對方長得越漂亮，這種症狀越明顯，而現在居然還敢公然和人家講葷話。
    “問你呢，有收獲沒有？對目前的狀況有幫助沒有？”周揚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真的想急切地了解一下楊燕的近況，還是忍不住問道。
    “怎麽說呢，能在商場上混得一席之地的人，一般都是些精明的人，而且現在很多人都是滿嘴的仁義道德，格局情懷，但是其實都是一些唯利是圖，見利忘義的人。大家既然已經知道我離開了鼎盛集團，實力也已經大不如前，對我的看法也就會發生極大的改變，甚至很多人開始有意疏遠我了，講點情義的，能跟你打個照麵都算是不錯的了，甚至還有些人好像已經開始故意躲著我了。就算碰了個正著的人，沒有轉頭就走或者幹脆裝作不認識，還願意和你說上兩句話的，那都是謝天謝地，給你莫大的麵子了。就算是這樣，很多人那也隻是停留在表麵，並不會願意和你有進一步的合作意向的！這就是現實啊！”楊燕不無感慨地說道。
    “那你這些年在商場上打拚這麽多年，也沒有結交一、兩個靠得住，過得硬的朋友、盟友什麽的？”
    “商場上就沒有什麽真正永遠的朋友，而且很多和鼎盛集團有過合作的個人和企業，現在都已經被楊家那些人限製了，他們那些人是絕對不允許這些個人和企業再和我合作，來分割鼎盛集團和楊家那些人的利益的！”
    “楊家這些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周揚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罵道，但是他很快有感覺這樣罵似乎也把楊老和楊燕他們也帶了進去，顯得有些難堪。
    “嗬嗬，周揚，你不用這樣處處顧及我的感受，楊家那些處心積慮想要從我和我爸手裏搶走鼎盛集團和它相關的產業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我也不介意你這樣說他們！至於我那些以前的合作夥伴，還有所謂的盟友們，他們現在也是被楊家那些人控製得，仿佛已經噤若寒蟬，為了保證他們的利益，他們也不得和鼎盛集團合作，因為鼎盛集團發展到今天，它旗下有著無數的優質資產，而那些資產別後是強大的實力的支撐，這種實力可以成就任何一家實力一般的大型企業和任何一家中小型企業，同時也可以毫不費力地摧毀它們。”
    “有這麽誇張嗎？你說得是不是也太絕對了？你不要因為這次打擊，就忽視了自己的能力和實力啊！畢竟，鼎盛集團它再強大，那也是你和楊老一手創立的呀！”
    “周揚，商場上的事情你不懂，很多東西的創立既有實力的體現，同時也和當時的大環境、機遇、運氣等等都是分不開的，當時創造得出來，也並不代表你能現在再一模一樣地複製一遍，即便是什麽都和當時一模一樣了，有些事情也不是完全就可以成立的，這就是商場。人家不是說了嗎，商場如戰場，戰場是什麽概念，那能是一模一樣再現當時的嗎？況且，我現在已經不是鼎盛集團的人了，我身上又有了很多不確定的因素，比如個人承受能力、婚姻狀況、現有條件等方方麵麵，總之，能考慮到的，該涉及到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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