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寫故事第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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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7月17日,朝陽刺破海平麵,金色的光芒籠罩著白鷺島監獄。未成年犯管教區的電子屏上,當月改造積分排名新鮮出爐。十六歲的小雨盯著榜單首位自己的名字,眼眶發熱——憑借連續四周全勤、包裝效率第一,她終於從大通鋪搬進了單人間。
    推開房門的瞬間,柔和的燈光自動亮起。獨立衛浴、迷你廚房、書桌旁的電子書櫃整齊排列,陽台的玻璃花架上,幾株多肉植物在晨光中舒展葉片。小雨輕輕撫摸著桌上的平板電腦,這是表現優異者才能使用的學習終端,預裝了從初中到高中的全套課程。“以前在外麵混,連課本都沒摸過……”她喃喃自語,翻開係統裏的數學課件,筆尖在電子草稿紙上沙沙滑動。
    與此同時,大通鋪宿舍內卻是另一番景象。鐵架床鏽跡斑斑,地麵散落著沒收拾的髒衣襪。十五歲的阿傑踢開腳邊的空罐頭盒,嘟囔著:“不就是多讀點書、多幹點活?我才不稀罕。”話音未落,獄警推門而入:“阿傑,連續兩周積分墊底,今天去海藻養殖場加練三小時。”少年撇了撇嘴,抓起囚服往外走,身後傳來室友的嘲諷:“活該,有好日子不過!”
    監獄的職業培訓中心裏,表現優異的未成年犯正在上電工實訓課。十七歲的小林戴著絕緣手套,專注地連接電路板。三個月前,他因盜竊入獄,如今卻成了班上的技術尖子。“這些知識出獄後能用得上。”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聽說表現特別好的,星寧集團旗下企業還會提供實習機會。”教室後方,智能攝像頭實時記錄著每個少年的操作細節,數據同步上傳至獄警監控係統。
    網絡上,島嶼監獄未成年改造升級的話題迅速登頂。星寧集團發布的紀錄片中,鏡頭掃過單人間的學習環境,對比大通鋪的簡陋,引發熱議:
    “這才叫人性化改造!表現好就有回報,比單純懲罰有用多了!”
    “有人質疑給犯人好條件?這些孩子還未成年,重點是教育不是報複!”
    “建議全國推廣!讓迷途少年知道,努力什麽時候都不晚!”
    更有教育專家點讚這種模式:“將勞動、學習與獎勵掛鉤,既培養責任感,又提供重新開始的機會,符合未成年人心理發展規律。”隨著輿論發酵,多地司法部門聯係星寧集團,希望引進類似改造體係。
    傍晚,小雨在單人間的小廚房裏煮了碗麵條。她打開電子書櫃,翻出一本《平凡的世界》,這是用積分兌換的書籍。陽台外,海浪拍打著礁石,遠處的漁船上燈火閃爍。平板電腦突然彈出消息:她製作的海鮮包裝設計方案被工廠采納,額外獎勵200積分。“原來認真做事真的會被看見。”她咬了口麵條,在日記本上寫下:“今天學會了三角函數,明天要繼續加油。”
    而在大通鋪,阿傑結束了海藻場的加練,渾身濕透地癱在床上。隔壁床鋪的少年翻了個身,低聲說:“你真該看看人家小雨的房間,能學知識、能看書……”阿傑沉默良久,借著月光摸出藏在枕頭下的初中課本——這是他偷偷從圖書館借來的。窗外的海風卷著鹹腥味灌進屋子,少年的手指輕輕劃過書頁上的公式,第一次萌生了“試一試”的念頭。
    夜幕降臨,島嶼監獄的探照燈在海麵上交錯閃爍。單人間裏,小雨戴著耳機跟著網課學習英語;大通鋪中,阿傑在被窩裏打著手電翻看課本。兩種截然不同的場景,卻昭示著同一種可能——當懲罰與希望並行,那些曾經偏離軌道的青春,許真能在勞動與學習中,找到回歸正途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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