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謝謝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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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更衣室換回自己的鞋之後,江疏月感覺已經不會走路了,小腿酸軟,腳背乏力,腰也有點累墜感。
    滑雪帶來後勁太大,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商寂換好衣服出來,他在這兒有常服,換了一身黑色運動服,寬鬆款式,他身材比例好,寬肩窄腰,穿上這衣服不知道還以為是男大。
    他看見她坐在換鞋凳上,微微彎腰用手揉捏小腿,頓時明白什麽情況。
    商寂直接蹲下,墨眸看她:“使不上力?”
    她點頭:“有點酸軟。”
    他了然一笑,探手接替她的手:“我給你揉一下。”
    江疏月沒阻攔,任由他揉捏,酥酥麻麻的,酸軟有所緩解:“你學過按摩手法?”
    “會一點。”
    “你怎麽什麽都會?”
    他勾唇:“大概是閑的,什麽都學。”
    江疏月無言,舒舒服服地讓他揉了十幾分鍾,之後和他一起離開滑雪場。
    上車後,她就累睡過去,商寂平穩開車,途中還戴耳機接了個李特助的電話,了解她今天上午經曆的事情。
    李特助問老板:“太太已經舉報房東非法轉租,需要助力一下嗎?”
    商寂語調很冷,聲音卻是輕的,怕吵到她睡覺:“搜集證據提供給警方,另外全城封殺騷擾她的人,我不想看到廢物汙染環境。”
    聽到老板沒感情的聲調,李特助不敢耽誤,匆匆掛斷電話。
    商寂摘下藍牙耳機,他自詡不是好人,向來護短,壞脾氣隻向外人,特別是那些影響他心情的人,代價不過是名聲壞點,說來好笑,一個破名聲誰放心上。
    車子駛入恒月別墅地下車庫,江疏月還沒醒,她今天累壞了,運動量完全超標。
    商寂打開車門下車,又繞到副駕,解開安全帶將人輕鬆抱起。
    她好像有點意識,抬手抱著他的脖頸,聲調迷迷糊糊的:“到了?”
    商寂嗯了一聲:“你再睡會兒,晚飯時間我叫你。”
    江疏月再度沉沉入睡,腦袋靠著他的肩膀,睡顏恬靜。
    男人抱著睡著的女人進門,何姨從廚房出來:“太太怎麽了?”
    商寂目不斜視:“玩累了,煮點雪梨湯,待會晚飯後提醒她喝。”
    何嫂哎了一聲,心底詫異幾周前夫妻倆都還不太熟,現在又如膠似漆著,豪門家族的事就是變化莫測。
    江疏月睡醒的時候,主臥一片昏暗,她都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想探手往床頭櫃摸手機,沒摸著。
    她仰躺在床上,開始讓自己大腦開機,花了一分鍾的時間才想起來所有,手機放在包裏,包在車上沒拿下來。
    全身上下都有些酸痛,江疏月勉強撐起身子,下床去衛生間洗澡,滑雪出了些汗,隻是她太累了,回去直接睡下。
    她本來還想掙紮一下起床洗澡再睡,碰上床之後掙紮無效。
    江疏月拿好衣服進浴室,脫下今天穿的衣服,看到自己身上的慘狀,她的皮膚嬌嫩,撞一下淤青就很可怖,像是被打一樣。
    滑雪摔了好多次,腰間大腿都有或多或少的淤青,紫青紫青的,碰一下都酸痛。
    小心翼翼洗完澡出來,她換上秋季長款睡衣,單手擦著頭發,剛走出浴室,就在主臥沙發看見商寂,他在看手機。
    見她出來,商寂抬眼望過去,女人皮膚白皙,由於擦頭發袖子自然下垂,露出一小截細小手臂,V領設計睡衣,瘦削鎖骨裸露,再往下,胸前凸起明顯。
    兩人對視一眼,移開視線都沒有說話。
    江疏月又轉回衣帽間,她裏邊沒有穿內衣,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
    思及此,她低頭看一眼,胸前小饅頭露出的痕跡明顯,耳根微熱。
    找出內衣重新穿上,又換了一套家居服,她沒有馬上出去,拿吹風機把頭發吹幹才走出衣帽間。
    找點事情分散注意力,江疏月羞澀已經慢慢下去,商寂還在外麵,她淡定麵對:“吃晚飯了嗎?”
    商寂神情自然:“等你一起。”
    “那走吧。”江疏月沒再看他,低頭走路,“以後你不用等我,我可能會睡到很晚。”
    商寂收好手機,站起身三步做兩步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沒事,也不餓。”
    剛剛好像看到手臂上有淤青,他撩起女生長袖,果然看到紫青的一塊。
    “待會我拿點藥油給你擦,身上還有哪受傷了?”
    江疏月一愣,眨了眨眼:“腿上,腰上都有。”
    商寂輕歎了口氣:“下次我怎麽放心帶你去。”
    聽著這話她心頭軟軟的,笑著安慰他:“就是看著恐怖,兩天就消了,沒事。”
    看著她的笑,他也無奈:“先擦兩天藥酒看看。”
    江疏月重新握住他的手,認真點點頭:“你兩天幫我擦?”
    “不方便?”
    “也不是,我怕你耽誤你時間。”
    商寂挑起眉梢:“給老婆塗藥酒的時間還是有的。”
    他很習慣性稱呼老婆這個昵稱,在他看來或許不是昵稱,而是一個身份。
    江疏月勾起唇角:“謝謝老公。”
    商寂愣住幾秒,隻覺心髒被羽毛輕輕刮了一下,很淺很淺的癢感,又不能忽視,緩幾秒才恢複如常。
    兩人牽著手來到餐廳,江疏月剛坐下,何嫂就端來一碗冰糖雪梨湯,跟她說先晾涼,吃完飯喝剛剛好。
    她麵露疑惑:“我沒叫煮啊。”
    何嫂:“先生吩咐的,他說您今天廢嗓子。”
    江疏月看他一眼,想到自己每次摔倒前都會輕呼一聲,那是本能反應,沒辦法克製,嗓子喊多確實幹癢。
    她認真看著他,唇角淡淡勾著:“你怎麽總能注意這種小細節呢?”
    上次去瀾悅,他多帶一件西裝外套,她以為是他自己要穿,沒想到是擔心她穿裙子晚上會冷。
    今天明知她心情不好,所以特意帶她去滑雪。
    在結婚之前,她還沒想過他會是這個樣子,認真負責耐心。
    商寂麵色如常,並不覺得這是一件什麽值得拿出來說的事,語調自然:“順口交代一句,沒什麽。”
    在他家,父親經常為母親親手做菜,對母親百依百順,他自覺自己與父親相比,不及十分之一。
    江疏月低頭,心想即便是無心之舉,她還是很開心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