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煥握緊拳頭，“提成？你就是個吞貨的賊！現在立刻把剩下的錢掏出來，不然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二狗子見秦煥這麽急眼，臉上的笑容終於消了，語氣帶了幾分陰冷：“秦煥，我一直都把你當兄弟，才幫你賣貨，換了別人，早懶得搭理你。現在好了，你要翻臉是吧？行啊，你打斷我的腿試試，看你打了我，能不能走出村子。”
    秦煥眼中的怒火噴湧而出，他一把揪住二狗子的衣領再次將他狠狠按在牆上，壓低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他媽以為我不敢？”
    二狗子的臉色瞬間變了：“秦煥，你瘋了……你他媽不是在跟我講道理，你是打算跟我同歸於盡？行啊，那就來，村裏誰不知道我二狗子咬人下死口？你小子真敢動手，我就算動不了你，我也敢動你妹妹！”
    這二狗子不提秦煥的妹妹還好，這一提秦煥的妹妹。
    當時就惹毛了秦煥！
    秦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死死地盯著二狗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再說一遍？”
    二狗子梗著脖子：“怎麽？我說你妹妹又怎麽了？她一個小姑娘，細皮嫩肉的，萬一出點什麽事……”
    “砰！”
    秦煥再也忍不住了，一拳狠狠地砸在二狗子的臉上。
    二狗子慘叫一聲，鼻血噴湧而出，瞬間捂住鼻子癱軟在地上。
    秦煥怒火中燒，騎在二狗子身上：“你他媽敢動我妹妹試試！老子弄死你！”
    “哎喲！哎喲！別打了！別打了！”
    二狗子捂著臉，痛苦地哀嚎著，“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提你妹妹！我再也不敢了！”
    秦煥並沒有停手，一拳跟著一拳，拳拳到肉！
    附近的村民聽到動靜，一家家的圍了過來。
    “住手！秦煥！你在幹什麽？”
    “快住手！別打了！要出人命了！”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勸說著，卻沒有人敢上前拉架。
    秦煥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揮舞著拳頭。
    “啊！救命啊！殺人了！”二狗子發出淒厲的慘叫。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秦煥的肩膀：“秦煥，你給我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抓住秦煥的，正是秦煥的大伯，秦建國！
    然而對於秦煥來說，這個秦建國，可有可無！
    他可不會聽他的！
    依舊朝著二狗子頭上掄圓了錘過去！
    秦建國見狀，急得額頭青筋暴起，使勁拽著秦煥的肩膀，吼道：“你小子瘋了！真要弄死他啊？停下來！”
    可秦煥甩開大伯的手，反手一肘撞在秦建國的胸口，悶哼一聲，秦建國踉蹌著退了兩步，捂著胸口喘不上氣。
    “你管我？”
    秦煥咬著牙，眼裏滿是血絲，轉身又朝二狗子踹了一腳，這一腳正中肚子，二狗子疼得蜷成一團。
    他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盯著二狗子，低聲罵道：“敢提我妹妹，老子讓你下半輩子爬著走！”
    二狗子嘴裏淌著血，眼看已經站不起來了！
    直到這個時候，虧得趙國強衝上來一把保住了秦煥！
    趙國強死死抱住秦煥的胳膊，喘著粗氣喊道：“煥子！夠了！再打下去，你自個兒也得搭進去！”
    秦煥胸口劇烈起伏，眼裏的火還沒消，但到底沒再揮拳，隻是狠狠瞪著地上的二狗子，像是要用眼神把他撕碎。
    二狗子蜷在地上，鼻血糊了半張臉，嘴裏哼哼唧唧地吐著血沫子，斷斷續續地嚷：“秦煥……你他媽等著……這事沒完……”話沒說完，又被自己嗆得咳出一口血。
    秦煥冷笑一聲，甩開趙國強的手，蹲下身一把揪住二狗子的頭發，迫著他抬起那張腫得像豬頭的臉：“沒完？你有種再說一遍，老子今天就讓你爬不出這個村！”
    他的聲音低得嚇人，像從地獄裏鑽出來的惡鬼，手上的勁兒一收緊，二狗子疼得嗷嗷直叫，眼淚鼻涕混著血淌了一臉。
    “煥子，別衝動！”趙國強趕緊又拉住他：“你聽叔一句，你妹妹還在醫院等著你，沒必要！”
    他一邊說一邊使勁拽，胳膊上青筋都爆出來了，生怕秦煥真下死手。
    周圍的村民越圍越多，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秦煥掃了一眼，冷哼一聲，鬆開二狗子的頭發，直起身子，抹了把濺到臉上的血跡，語氣陰沉：“趙叔，你放開我，我有數。”
    可那雙眼睛，分明還燒著沒熄的火。
    而說話間，本來還沒有離開村子的聯防隊，也已經趕了過來！
    這一下，二狗子明顯看到了大救星，趕緊撲上去衝著聯防隊的人喊道：“各位叔叔們啊，殺人啊，你們得把他抓進去啊，我都快被打死了啊！”
    聯防隊的幾個漢子一聽二狗子的嚎叫，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為首的劉華強隊長皺著眉，快步走上前，一把推開圍觀的村民，吼道：“都散開！瞎湊什麽熱鬧！”
    他低頭瞅了眼地上鼻青臉腫的二狗子，又抬眼打量秦煥，眼神裏透著股審視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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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煥，又是你？”隊長語氣不善：“你裝死那回事兒還沒搞清楚，現在又打人？”
    秦煥站得筆直，嘴角掛著一抹冷笑，血跡還糊在下巴上，配上那雙陰鷙的眼，活脫脫像個剛從戰場上下來的瘋子。
    他瞥了眼隊長，沒搭腔，隻是慢悠悠地抖了抖手腕。
    二狗子見聯防隊撐腰，立馬來了勁，捂著肚子爬起來，指著秦煥喊：“隊長，你看他那德行！這瘋狗見人就咬，我不過是說了句他妹妹，他就把我往死裏整！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
    他一邊嚎一邊擠出兩滴眼淚，演得跟真事兒似的。
    秦煥聞言，眼底的火“騰”地又竄了起來。他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嚇得二狗子一個踉蹌摔回地上。
    還沒等他出手，趙國強眼疾手快，死死抱住他的腰，低聲吼道：“煥子！你冷靜點，別給自己找麻煩！”
    秦煥咬緊牙，胸口起伏得厲害，硬生生忍住了沒再撲上去。
    劉華強隊長看到這一幕，表情陰沉的厲害。
    現在正是非常時期，治安管理十分嚴格！
    這秦煥，竟然當著聯防隊的人的麵，打人！
    這是完全不把他劉華強放在眼裏。
    劉華強冷冷看著秦煥：“你小子……是真不知道我們聯防隊是幹什麽的嗎？”
    “我不管你們是幹什麽的！總之，這個二狗子，吃我妹妹的救命錢！我就得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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