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羽塵聽聞此言，一陣沉默。他可不隻林詩瑤這麽一位妻子，這叫他如何回答？
    張麗楨見此，心中也是有了答案。
    “我知道我們並沒有什麽感情，不過我若與她融合後，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你對她不會沒有感覺吧？”
    李心連聽到這話，也是看著淩羽塵，等待他給出答案。
    “即便她和瑤兒一模一樣，我仍然無法接受她。”淩羽塵為了避免和汪塵一樣，有過多的情感糾葛，直接斬斷的回道。
    李心連聽了，心中果然不好受。
    “她們都不是我，你能接受她們，為何不能接受我？”
    “我已經接受了你。”淩羽塵回道。
    “那你為何要阻止我把她收回？”
    “不朽之界，你與她們相對獨立。”
    “說到底你還是在怪我對神洲人民的吸血。”
    “那是你爺爺所為。”
    “我在你印象裏始終是個參與者，是個幫凶。”
    “那是汪塵的印象裏，你現在是林詩瑤。”
    李心連心中此刻心中可謂是波濤洶湧了，不管是淩逍遙、淩天、還是其他鏡像體，都沒有認可她。
    這淩羽塵似乎認可了她，將她以前的行為給放下。
    “那龍國的紫薇聖人鏡像體林詩瑤已經被我收回。”許久之後她才吐出這麽一句。
    “她是否自願？”淩羽塵問道。
    “她跟我論了道。”
    聽到李心連的話，玄靈聖女張麗楨卻是好奇的問道：“論的什麽道？”
    “何為善惡。”李心連回道。
    “你是如何作答的？”淩羽塵因為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所以大感好奇李心連是如何勝出的。
    “人本無善惡，天地初開，道之演化。黑中有白，白中有黑，至極則轉。”
    “本無善惡？又為何清晰的分了出來？”木青青甚是疑惑，開口問道。
    “此全憑人心，心善則善，心惡則惡。”
    李心連的話讓的淩羽塵兩人都是似有所悟，但又不盡了然。
    “可是心藏神，神主心，豈不是神善則善，神惡則惡？”玄靈聖女張麗楨提出疑惑。
    “道神自然，一生陰陽，三化萬物。善惡隻出自於人。”李心連回道。
    “人們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可事實卻是偏偏相反。稱之為惡之人福報滿滿，稱之為善之人卻是百病纏身，這是為何？”淩羽塵也是提出疑惑。
    “人們常常被表麵現象迷惑，那些大善之人實則藏惡，那些看起來大惡之人實則仁愛。看似關心之言，實則悖逆，看似打罵，實則關愛。”李心連回道。
    淩羽塵因為在神洲待過，對李心連的解釋也表示認同，但是玄靈界的張麗楨和木青青卻是體會不到。
    她們的經曆是被安排的，惡就是惡，善就是善，這是她們感受而來的。
    “那到底何為善惡？”張麗楨問道。
    “利人利己皆可稱善，無私利人可為大善。反之利己害人則為惡，大惡就是以自己的性命極端報複無辜之人。”李心連回道。
    “那你和你爺爺……”淩羽塵隻說了一半，就沒有說下去。
    “那鏡像體林詩瑤問了和你一樣的問題。”李心連先是回了這麽一句。
    “之前，李氏集團養活龍國千萬人，那千萬人稱我爺爺大善人，而後龍國經濟下行，我和我爺爺又成了大惡人。所以善惡出自人心。”
    “可你們為了永生，殘害神洲無數人的性命。”
    淩羽塵的話讓木青青和玄靈聖女大感震驚不已，想不到如此絕色的女子竟然是個殺人狂魔。
    “如果我說，這大多是汪塵提出的要求你信不信？”
    李心連的頓時讓淩羽塵大感震驚，因為他得道汪塵裏的記憶沒有與李心連李加承一一起的那段。
    “他身為底層屌絲，在得到權利後，心中的積怨已久的邪惡被無限放大。更為壓榨底層人民，以此來彰顯自己的特殊。”李心連繼續說道。
    “我的記憶了汪塵在神洲外沒做過壞事。”淩羽塵還是不願相信。
    “那現在這個不朽真神汪塵如何解釋？”李心連問道。
    “這……”淩羽塵無法回答。
    “如此的話，他是如何成就真神的？”玄靈聖女張麗楨問道。
    “玉佩許願之能能讓人擺脫業力糾纏。”
    “淩大哥，你們能不能先不要談那汪塵的事，我想找到我爹爹。”這時候，木青青插口說道。
    “心連，你爺爺是不是有通向你們世界的手段？”淩羽塵卻是沒有回答，而是問向李心連。
    “你是在擔心那頭時間獸？”
    “不錯，不是對玉佩許願之後就會隕落那嗎？為何我沒有事？”
    淩羽塵的話讓李心連一陣思索，而後她回道：“你和那頭時間獸共享了壽元，又與其他女子進行過鏈接，如此平攤下沒有隕落也是正常。”
    淩羽塵聽完，也是一陣若有所思。
    “你不擔心其他女子，卻是擔心她，你要回我們的世界嗎？”李心連問道。
    淩羽塵看了看有些埋怨的木青青，而後說道：“我們先回禦水門吧。”
    “你不是要吞我嗎，我可準備好了。”玄靈聖女張麗楨卻是插口。
    李心連卻是看了看淩羽塵，卻是沒有動手，顯然她明白淩羽塵並不會讓她這麽做。
    就在這時，慕雲月卻是從玄靈界飛了過來，她一臉警惕的望著李心連。
    “月兒，那鏡像體…”淩羽塵隻說了一半。
    “我想起了這些之前的記憶，能動用炁源，那個鏡像體不能用。”慕雲月有些幽怨的回道。
    淩羽塵現在連自己都是搞不清楚了，這時間線完全錯了，慕雲月所說的應該是未來的自己。
    也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是怎麽搞的，居然讓慕雲月愛上自己，而且還和慕芊穎在同一時間線上。
    “夫君……”慕雲月指了指李心連，沒有說下去。
    “你不是問我林詩瑤很優秀嗎？現在的她就是瑤兒的模樣。”淩羽塵回道。
    “先前的那個隻是我分魂，她很自私。”李心連解釋道。
    “夫君，那林詩瑤是不是她締造的？”以慕雲月的聰慧，她自然猜出了這一切。
    “看來靈慧體連心已經告訴了你一切。”淩羽塵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