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吃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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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免費勞動力滿囤給叫喚過來,背包、挎包、水壺,全給掛人脖子上,還說風涼話,
“滿囤,我們這是為你好,給你加負重,身上擔子重了,更能鍛煉體魄,心智,是磨礪你,對以後留部隊當個軍官都是加分項,哥幾個一定支持你。”
滿囤身上掛滿了水壺、挎包,脖子都勒著慌,臉上依舊掛著憨笑,沒任何怨言,鍾躍民看不下去了,這幾個家夥純屬把人當傻子玩,過去把滿囤身上的水壺、挎包拿下來,遞過去,
“自己拿著,有手有腳的!”
幾人都沒接,他直接給扔地上了,
對方不樂意,“我說鍾躍民,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人家滿囤都沒說什麽,你在這裝什麽爛好人。”
“就是,顯得你怎麽著。”
鍾躍民冷哼,
“自個瞧瞧身上這身軍裝,別侮辱了士兵這倆字,既然入伍了,就別把京城頑主那一套帶這來,把人當傻子耍好玩嘛?就這點東西都扛不住,咋不把褲襠那倆玩意給摘了呢,這樣你們特麽就能上天。”
吳滿囤勸說,
“躍民,沒事的,大家都戰友,互相扶持嘛。”
前頭連長喊著,“你們幾個在那磨蹭幹啥呢?別給我掉隊,跟上,跟上。”
鍾躍民拍把滿囤肩膀,“咱走!”兩人往前跑去。
幾個‘紈絝’隻能把地上自個物品撿起來,重新背身上,一個惱道:
“真把自個當一人物了,不就收拾了幾個老毛子,也就小爺當初沒在戰場,不然當英雄的就是老子。”
反正吹牛不上稅,使勁吹。
“援朝,哥幾個可都聽的,不跟他鍾躍民一般見識,現在倒好,咱不招惹他,人上門來挑釁了,咱要沒點表示,還以為好欺負,要不……”
“這是部隊”,李援朝冰冷打斷,
“你們以為在京城呢,玩社會上那一套,都別多事,咱就是下來鍛煉下,有個基層履曆,待不了多長時間,別多事,他鍾躍民也不是好惹的,跑吧!”
擦把額頭汗水,看了眼前頭那道身影,目光陰沉,往前跑去,
後麵一個,“哎,你們說援朝不是被這姓鍾的給收拾怕了吧?”
“誰知道……”
幾人罵罵咧咧,多有不爽,晃晃蕩蕩跟幾個醉漢一樣跟了上去。
轉眼又是三個月,連隊的小飯館裏,李援朝和他幾個跟班坐一桌吃喝,都是不差錢的,這幾人隔三差五過來打牙祭,食堂的飯菜沒多少油水,吃不慣,也就這些個‘官二代’,家境富裕的能消費得起,每個人腳下放了不少空酒瓶子,東倒西歪的,幾人麵色通紅,都沒少喝,
扯著犢子,一個道:
“他娘的,這個鍾躍民來了後,咱這日子就沒順過,處處跟咱作對,風頭也被人給搶走了, 上個月的連隊比武,這家夥五公裏負重越野跑、射擊、格鬥都得第一名,下來觀戰的團長都親自表揚了,我看照這樣子下去,咱還沒調回軍區,人家反而先咱一步了。”
另一個道:
“這也沒辦法,這個鍾躍民確實有兩把刷子,你要不服氣,上去跟人交下手不就行了。”
剛罵人的撇撇嘴,
“我可沒那本事,哥幾個,我不是不服氣,就是覺得挺窩囊的,咱比他鍾躍民早來一年,在團裏也算是個人物,有些名聲,他鍾躍民才來多久,半年不到,就整這麽囂張,多少有點鳩占鵲巢了,
這也就罷了,那個窮山村來的吳滿囤,過去給咱換被子、被褥,洗髒衣服,跑個腿什麽,一句話的是,現在這小子有新的靠山了,咱說話也不好使了,衣服、被褥都得自己洗,
援朝,哥幾個丟麵無所謂,你沒看出來嘛?這是鍾躍民是擺明給你難堪,這鍾躍民不好對付,這個吳滿囤還不好收拾,咱來個殺雞儆猴,震懾下姓鍾的,別太得寸進尺。”
“這是部隊,你還準備揍人一頓怎麽著?那你就提前退伍吧。”
“我有這麽傻嘛我,我有招兒………”
幾人湊一塊密謀著,說罷,“援朝,你覺得怎麽樣?”
李援朝拿起桌上酒杯,一口悶了,隨即道:
“今兒這頓我請”,兜裏拿出張大團結拍桌上, 起身道: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繼續喝著。”
離開了。
幾人一臉懵,“不是,援朝他啥意思啊?同意還是不同意?”
“這還用問嘛,默許就是同意了。”
三天後,鍾躍民和張海洋從團部回來,先前因為上月連隊比武,兩人表現都不錯,被請去團部做了個演講,就是講講日常訓練心得,要素之類的,待了三天,這三天不用每日例行訓練,難得的睡個安穩覺,自然醒,離開時,兩人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剛回連隊,寧偉就跑過來了,說滿囤出事,偷雞被抓了。
“偷雞?”
張海洋一臉懵,“偷誰的雞?”
“政治部於副主任家的雞,那雞骨頭就藏在滿囤的枕頭底下,人贓並獲,事兒鬧挺大,我聽咱連長講,搞不好要給開除提前退伍了。”
“這不扯淡嘛!”
張海洋道:
“就咱連隊,你說誰偷雞吃我都信,但就滿囤他偷雞吃,打死我都不信,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滿囤他進部隊有多艱難,為了能留部隊,每天一早五點多起來,打掃院子,廁所,還去食堂幫忙,給李援朝那些人洗衣服被子,毫無怨言,每件事做得謹小慎微,深怕惹領導不滿意,就這樣的,他會去偷雞,咱連裏的領導腦子進水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那些個雞骨頭確實是在我師傅枕頭底下發現的。”
“這也不能說明就是滿囤偷吃的,再退一步講,就算……就算真是滿囤偷吃的,不就一隻雞嘛,至於要開除退伍,我找於副主任去,我跟他嘮嘮。”
“你急什麽!”
鍾躍民把人拉住,“我知道是誰幹得了。”
“誰啊?”
“還能誰”,冷笑聲,帶著嘲諷,“能幹出這種下三濫路數的,你說誰?”